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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寻找安慰

太子狼狈的退了出来,还没出宫就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召唤去了坤宁宫。

太子吩咐人把夏祁送回太子府,自己去了坤宁宫。

太子行半跪礼道:“母后,金安。”

郁皇后抬抬手道:“平身,赐座。”

太子给郁皇后请过安,就呆呆坐着不言。太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皇帝陛下最后那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母后这时候传召他,他也很愿意来坐坐,哪怕只是寻求一点点的安慰。可是他却难以启口,陛下对他的失望几乎已经威胁到他的太子地位了。

郁皇后并不知道前殿发生的事情,她只是听太子被召进了宫,半路把人劫来而已,因为一大早郁蓁蓁就跑来告状,太子昨的洞房花烛一夜未归。郁皇后气结,单纯的认为这是太子对她安排婚事不满的反抗,郁皇后也在思考该如何让儿子放下芥蒂,好好和郁蓁蓁相处。

郁皇后看着太子脸色不好,又沉默不语,更加觉得这是太子排斥郁蓁蓁的一种态度。

郁皇后红唇轻启道:“宏儿,昨晚的洞房花烛可还好?蓁蓁初来上渊没有什么不适应吧?”

太子看着郁皇后,似乎眼神都有一些空洞,当郁皇后开口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太子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温暖也消散了,他明白了母后是因为洞房花烛才把他招来的。他看向郁皇后的眼神慢慢变的冰冷。

郁皇后看太子有些冷漠,继续道:“蓁蓁刚刚来,时间还长,感情慢慢培养,但是太子,今不是应该带蓁蓁进宫觐见吗?你不待见她也不能不守老祖宗的规矩。”

太子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眼神冷漠,声音低沉的道:“忘了。”

“忘了?”郁皇后声音尖锐的惊呼,简直不敢置信,眼睛睁大看着太子。

太子的眼神冷漠到极致,声音也阴霾的道:“母后,是不是这种时候母后也要背后插我一刀才开心?”

郁皇后大惊,眉梢微皱道:“太子你这是什么话?”

太子的眼神里浮出一丝轻蔑,声音颓废的道:“刚刚在前殿,父皇我不守祖训,母后又我不守祖宗规矩,我果然不被待见。”

郁皇后乱了分寸,声音尖细的道:“你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轻哼一声眼神蔑视的道:“发生了什么重要吗?母后的郁蓁蓁更重要吧,一大早就跑到母后这里告状,郁国公府养出的好女儿。”

“砰。”郁皇后一拍桌子,今太子话三番四次的顶撞于她,已让高高在上已久的皇后,心生不悦,现在还公然攻击郁国公府,郁皇后眉眼带怒,厉声道:“太子,不得放肆。”

太子站起身,扬长笑:“哈哈……哈哈……我放肆?母后现在为了个外女,自己的亲儿子放肆?母后这么喜欢郁蓁蓁,我将她送进宫陪着母后好了,我的事情就不用母后管了。”太子撂下狠话,也不管皇后的反应,直接离开了坤宁宫。

太子果然到做到,一回太子府就把怒气发泄到郁蓁蓁的身上,打包将她送进了皇后的坤宁宫,理由皇后心情不佳,去侍疾。

郁蓁蓁还才16岁,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哭哭啼啼的抱怨道:“姑妈,表哥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可以不可以回郁府去,哇哇……哇哇……”

郁皇后也没想到太子居然真的把郁蓁蓁送来了,听到呱燥的哭声也很心烦。从太子离开坤宁宫她已经派人去打听前殿的事情了,在人没回来前,她不宜有其他动作,能在皇后的位置上这么久的女人,绝对精明。把郁蓁蓁先安排到偏殿住下,郁皇后的耳根子才清净下来。

少顷,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郁皇后也知道了发生的一牵郁皇后立马安排了一批礼物以皇后的名义送去了北王府。在皇权和女人子孙的问题上,郁皇后绝对是高智商的和皇帝陛下统一战线的。

郁皇后也明白这件事情在夏皇下旨就已经解决了,但是郁蓁蓁的问题却僵在这里了,看来只有先让她在坤宁宫住一个月再了,现在应该给时间让太子恢复恢复。

太子回了太子府,脸色就阴霾的可怕,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凉飕飕的冷气。今的太子异常冷静,只是呆呆的坐在书房发呆。

晚膳时间到了,被夏皇贬为最低等的妾氏,柯氏柯惠莹心的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轻轻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盘盘轻轻的拿出食物,轻轻的收回空食盒,慢慢的徒墙角,背靠着墙慢慢向下滑,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太子面无血色的脸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冷漠的开口道:“别人都不敢进来,你怎么来了。”

柯惠莹没有表情声的道:“晚膳时间到了,殿下只是心情不好,但还是要吃饭的,殿下从来不是暴力的人,妾不怕。”

柯惠莹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地上,太子不话,柯惠莹也不话,柯惠莹坐累了就用头枕着膝盖靠一靠。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除了微微晃动的烛火,整个房间都是寂静的。

太子终于动了,他移动到桌子前,拿起筷子,端起饭碗,静静的吃着晚膳。吃完后,他又回到了书桌前,继续呆呆的坐着。

柯惠莹悄不声息的收拾了碗筷,退出了书房,过了一会她又端了一杯参茶进了书房,静静的把参茶放在了太子殿下的面前,又徒刚刚的角落里,静静的坐着,角落里烛火几乎照不到,柯惠莹就那么静静的待着,一点声音也没樱

太子的眸光盯着眼前的参茶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了,只知道烛火越来越微弱,太子有些沙哑的道:“你怎么不走?”

柯惠莹声音低如蚊蝇般道:“妾只想在这里陪着殿下。”

太子的眼角滴落一滴眼泪,太子点亮了烛火,远远的看到一个坐在墙角的女人,这个女人盈盈弱弱,骨瘦如柴,因为名分是妾氏的关系除了满头黑发已无一件饰物了,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但是也可以看的出就是最普通的棉布。

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他的正妃,他们的孩子是他曾经的骄傲,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她变的如此落魄,孩子变的一身是伤。太子只是呆呆的盯着她,想着自己的心思。

还记得那一年,他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做正妻,还记得那一年,他风风光光被封为太子殿下,还记得那一年他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他兴奋的一眼未合眼,还记得那一年,孩子从国子监拿回第一个第一名时,他的与有荣焉。这些快乐的时光仿佛像回放一样,从眼前一幕一幕飘过。

当这一切散去,前面却是一个弱无助的女人,太子开口道:“过来,这边坐。”

柯惠莹轻轻的走动,心翼翼的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太子低声问道:“你可恨我?”

柯惠莹楚楚可怜的脸抬起,盈盈水润的眼睛看向太子,声的道:“不恨,殿下从未对我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圣旨。”

是啊,太子确实没有对柯惠莹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即使出了那些事,太子也没有指责过她,对他们的孩子依然很好。

在被父皇母后同时责难的时间里,陪在他身边的确是这个命运对她也不公的女人。

一时间两个被冤枉的人,心在这一刻相互陪伴着、相互安慰着,擦出别样的火花。

那一夜柯惠莹留宿在太子的书房,太子隔就将她重新安置到了主殿的院子里,份位不能提升,可是在其他方面太子都尽量的多给,给她更多的月例,好吃好穿好用,生活状态已经恢复到和原来正妃无异,除了名份是最低等的妾氏。

就连被夏皇不喜的夏祁也依然养在柯惠莹身边。夏皇的圣旨太子要闭门三个月,太子就索性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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