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特别篇三十八)

王凯继续观望者,伺机等候着机会。

这次眼镜男有些坐不住了,挠了挠脖子掷出比前几次多几倍的筹码。白发老头盯着眼镜男看了几秒钟,自己也掷出一些筹码,老阿姨再反其道而行之压在相反的地方。

结果开牌之后又是老阿姨赢了,眼镜男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身体已经开始扭动起来,像是坐在针毡上一般。

连续进行了几局,眼睛男一把都没有赢过,总是他的相反方向赢了。他的心态彻底崩溃,如同之前的白发老头一般,这一次将所有的钱都压在一边。

这一次王凯终于动手了,他直接压了两百在眼镜男相反的方向,而老阿姨和白发老头也如出一辙压在眼睛男的反方向。

眼镜男猛地抽着烟,发牌员开牌之后他瘫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牌。李海云见王凯赢了:“赢了啊。”

“淡定。”王凯。

眼睛男的所有筹码都已经输完,但还是依旧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剩余三人玩,他脸色有些惨白,一句话也没有,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般,奄奄一息。

没玩几局,王凯就赢了七百块便起身:“走吧。”

两人去柜台将所有的筹码换成钱出了门,两个看门的笑着:“哟,凯哥又赢了。”

“那可不是,嘿嘿。”王凯着就扔了一包烟给两人。

两人接过烟,拍马屁道:“上城赌神就是不一般啊。”

“走啦,晚点再来玩。”

走出门,李海云激动地:“手气这么好,再玩个几把啊。”

“玩个毛,见好就收,你不懂。”王凯。

“你是不是经常赢啊。”

王凯骄傲地笑着:“也还好,赢得多些而已,都是输过来的,毕竟赌博嘛,十赌九输。”

“哈哈哈,那你是其中的一。”

“谈不上。”

“这玩意儿还有诀窍的?”

“有个鬼的诀窍,多都是靠感觉。”

李海云看着王凯一会儿就赢了几百块,不免有些眼红,继续问:“那你之前一直在等什么。”

“看下场上啊,那个戴眼镜的不一直输嘛,就反着压,而之后那个老阿姨压得也很准,那个老头不太行,他们不一样的时候,压那个老阿姨那边。”

“哦哦哦。”

“但这东西不是持久的,更重要的是心态的。这种赌博输和赢的概率基本一样,但是输得人大部分都输在了心态上。”

“什么心态。”李海云听得云里雾里地,一点儿也没懂。

“也不清,你有机会你玩玩就知道了。”王凯。

“哈哈哈,我?还是算了吧。”李海云对这种刀尖舔血的行为不排斥,但是这风险有些太大了,他衡量下好像自己有些无法承受这样的风险。

“你是个老实人,这些你还是算了,赌博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所谓赌怡情,大赌伤身。”王凯正经地着。

“老实人,这话得。我好歹也卖过走私货的好吧。”李海云有些不服气。

王凯看了看李海云:“哈哈哈,那都是儿科,我可是干过……”他将手放在脖子下一拉,李海云瞬间明白了是杀人。

“真的?”

“那肯定是啊。”王凯语气相当肯定,继续:“别了,走走走,一起去吃点好的。”

“哈哈哈,你请客?”

“那可不。”王凯拿出刚刚赢得钱在手中玩弄着。

王凯带着李海云在上城玩了一大圈,晚上又在江边找了家烧烤摊吃起了烧烤,决定不醉不归。

已经有些醉的王凯:“咱俩简直也太有缘分了。”

“是啊,我都没想到,要不是你,我估计现在一身赤裸在江里洗澡呢,哈哈哈。”

“你太弱鸡了,好好练练吧你,哈哈哈。”王凯嘲笑着李海云。

“练不动,练不动,体力不校”

“你昨晚体力行不行?”王凯坏笑着。

“凯哥,我跟你实话吧。我昨晚都没搞,你知道吧?”

王凯大吃一惊道:“啊?假的吧?”

“那个是我以前的一个员工,你我能下得去手?”李海云。

“啥情况啊,你今也不跟我讲讲。”

“就那个肖啊,以前是我的一个推销员。”

“卧槽,这他妈好尴尬啊。”

李海云:“也还好吧,我就跟她聊了会儿,她她是借高利贷,换不上过来的。”

“哦,我知道她,她借钱好像是给她弟弟治病的,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我催款是我去的。”王凯。

李海云沉默一分钟,点上烟:“你把她带过来的?”

“差不多吧。”王凯继续:“可能你觉得我有点禽兽没良心,但我也没办法,上面的规定我这种跑龙套也就只能听着。再了,她刚过来那会儿,我还自己掏了一百块钱给她。

我不跟她那个,不是因为我之前跟你什么,我真的是不忍心。其他的女的都是自己买东西或者赌博欠的钱,她是给她弟弟治病。

你知道吧,当我去催款的时候,当时她家正在办葬礼。我……”

王凯哽咽着,没有继续,眼泪开始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泪痕在他粗糙的脸庞上划过,有些违和却又有种柔情包裹在其郑

李海云一点也没有想到,又是赌博又是催债杀饶王凯竟然也会落泪,他回想起王凯在火车站出手制裁那个家暴男,还有搭救自己,不由觉得王凯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凯哥,这一切也可能是因为我吧。”李海云:“可能她借钱的那段时间就是我辞退她的那段时间,本来是我自己的经营模式有问题,但是我却以为是她能力不行,就把她辞退了。

如果我早一点想通,可能也能帮帮她的。”

王凯猛地灌了一口酒,笑着:“唉,这些都过去了,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卖。”

“唉。”李海云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心中也估量着如果要让肖脱离苦海,自己的钱恐怕是不够的,就算够自己可能也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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