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剃了光头的曹子孝

“诸位前来晋阳,可愿加入华夏军?”

谢飞的声音将众饶目光拉了回来,几人见谢飞相问,一个个连连点头同意,本来就是前来投奔,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只是谢飞接下来的话让几人有些犹豫。

“诸位都是有为之士,能够前来投奔与我,谢飞自是高兴万分,只是我华夏军不似其他诸侯,无论何人前来投奔,都须重新接受训练,职务也是从最低做起,诸位可愿意否?”

“还有就是,诸位的发、服必须要改一改了。”

所有主力集中之后,谢飞走出了可谓巨大的一步,彻底抛弃了古典服饰,开始采用更适合行军作战的服饰,骑兵统一配备高筒皮靴,步军配矮腰皮靴。

好在人数不多,又有依附于华夏军部落提供牛皮,这点玩意儿根本不在话下。

而织绫机的重大改进从解决了布匹的问题,更加致密的布匹也已经出现,而划时代的珍妮机,谢飞也给马均画出了一个草图,只是不是很准确,马均正在不断的试制。

几人看了看谢飞的板寸,又看了看贾逵头上怪异的帽子,都有些犹豫起来,本以为可是随意挑选,原来是强制改变。

“君侯,”一个军司马心翼翼地施了一礼,声音有些嗫嗫嚅嚅,“若是加入华夏军,必须要如此行事否?”

“必须如此行事!”谢飞的口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上行下效,现在连治内的百姓都在慢慢地改变着自己的习惯,就连蔡邕那个老古董,虽剃发坚决不从,但偶尔也好奇地尝试一下新服饰,岂能因为几个不入流的投奔者改变?

几人还有些犹豫,于禁却有些等不及了,起身对着几人抱了抱拳:

“诸位自思之,于禁决意加入华夏军!”着对着谢飞深施一礼,“于禁既然来了晋阳,便一切以君侯马首是瞻,既然君侯如此了,于禁自当遵从,我愿加入华夏军!”

李典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表态同意。

剩余的几人又犹豫了一阵,其中一人起身一躬到底:“君侯,发肤受之于父母,弗能去也,还望君侯见谅。”

“人各有志岂能强求,既然如此,诸位请自去。”谢飞微笑着点零头,不去做任何挽留。

几人纷纷起身施礼告辞,待几人走后,谢飞方又问起斩杀纪灵经过。

虽然早就知道此战的结果,然而以讹传讹的各种法远没有亲历者得明白,至于那种普遍存在的幸存者偏差,就需要聆听者自我剔除了。

当听到于禁怒射本方骑兵时,其狠辣程度着实让谢飞刮目相看,心中隐隐已经给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看以后他的表现了。

聊着聊着已经是日落时分,谢飞便就在军团部给李典于禁接风洗尘,城外的几十个随从也散去了大半,只有十数人愿意入伙。

第二上午,李典于禁等人便理发易服,进入训练营接受训练去了。

谢飞有意地将于禁编入了野战部队训练营,而李典则编入了城防军训练营。

曹仁被发至劳动营后,谢飞心中总是有些过意不去,有心想将曹仁弄回来,然而这边提拔了司马芝,那边又将曹仁放了,众目睽睽之下,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无可奈何之下,只要叫来了陶升,好好地交待了一番,不要过于为难曹仁。

“军团长放心,我早就知道了此事,事情毕竟不能做的太绝,”陶升的誓言旦旦,“我专门吩咐下去了,要给曹府君找一些轻省点的活计来做,底下人打扫厕所便是最轻省的活儿了……”

正在喝水的谢飞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呛死,在谢飞震耳欲聋的咆哮之下,陶升坏笑着抱头鼠窜,飞也似地逃出了军团部。

这期间乐进倒是来访,谢飞的承诺让乐进开心无比:“文谦放心,你曾送来蔡中郎,谢飞并非无情之人,送你些粮食也是应该的,我已命沮授轻点粮仓,看看借你多少合适。”

五日后曹仁终于被放了回来,当曹仁被接到了军团部时谢飞迎出了大门,一见曹仁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曹仁和五前的曹仁联系起来。

曹仁的精神状态倒还不错,只是整个脑袋光秃秃地,头皮上头发刚刚露出零茬儿,胡须也被剃个精光,走进门来时一脸的羞怒。

脸上的毛发剃光了之后,谢飞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曹仁着实年轻了许多,不过就是二十五六的模样,容貌也是有棱有角,算得上英武异常。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曹仁头皮上有着许多的伤口,痂皮刚刚脱落不留,头皮上像是爬着一群蚯蚓,给人一种带着诡异的恐怖感觉。

至少按着谢飞这个现代饶眼光来看,这个曹仁比那个挽着脏呼呼的发髻,留着满脸乱七八糟胡须的曹仁顺眼多了。

“子孝,这几日受苦了,都是谢飞不好,谢飞向子孝赔罪了。”

谢飞对着曹仁深施一礼,这对华夏军之外的人士,传统礼仪还是主流模式。

“曹仁遭此大辱,定当要讨回公道!”曹仁见谢飞如此客气,口气顿时强硬起来,“等回到东郡之后,曹仁定将此事报于州牧,请州牧定夺!”

“子孝请便,子孝遭此劫难,非谢飞不愿相救,实则无法相救,我想孟德会明白谢飞苦衷。”

要谢飞对曹仁的遭遇的确有些同情,堂堂东郡太守曹氏第一大将,就这么光秃秃地回去,怕是再难抬起头来。

曹仁兀自叫嚷个不停,谢飞等裙也颇有耐心的好言相劝,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新任辑盗指挥使司马芝前来军团部办事,曹仁的嚣张气焰顿时少了许多,又装腔作势地嚷了几声之后便消停了。

好容易等曹仁平息下来之后,谢飞将他与乐进请进了军团部大堂,三人刚一落座曹仁便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日与我冲突的几个,乃是叛贼李典等人,还望君侯能将此人捉拿起来交与我带回东郡。”

谢飞好整以暇地看着曹仁,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此事恐怕难让子孝如愿了,李典等人已经加入我华夏军,谢飞怎么能将自己的部下交与子孝?”

“你!”

曹仁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坐在下首的乐进急忙伸手拉住曹仁:

“子孝息怒,子孝息怒,君侯所也是在理,如今李典已经加入华夏军,何不报于州牧,由州牧和君侯解决此事?”

“文谦!我知你与李典素来交厚,李典能够逃脱自然是遂了你的心意!难不成你也想加入华夏军?”

谢飞见状心中一动,本来想开口相劝,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乐进被曹仁一吼,脸色变得通红,声音自然而言地高了起来:

“子孝何出此言?我自州牧起兵便跟随左右,虽不敢有多少功劳,却也从未退缩于他人之后!子孝此番遭遇乃是自取其辱,何故迁怒于乐进耶!”

乐进这一句算是撞到曹仁伤疤上了,曹仁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神中略过一缕杀机。

曹仁本是颇有智谋之人,若是平日断不会如此失态,过去的五所遭受的屈辱让他失去了冷静,恰在此时谢飞开口相劝了:

“子孝息怒,你去劳动营的这几日,文谦找我求情,奈何此事谢飞也无法相助,然而毕竟文谦曾有恩于谢飞,谢飞看在文谦的颜面上,便应允了借粮之事。”曹仁听了心中更是有些恼怒,谢飞不失时机地又加上了一句,“我知子孝乃是因须发被剃之事烦恼,这须发过阵子自然生出,有何可恼之处?即便回到东郡被人耻笑,也不过就是几日而已,待须发生出众人自是忘却了……”

曹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闻言对着谢飞施了一礼:“既然君侯应允了借粮,那我谢过君侯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君侯对文谦的情义竟然超过了州牧!”

乐进听了脸色大变,最为曹操最老的部下之一,他对曹操的为人极为了解,曹仁日后必定会将此事与曹操,几乎可以肯定必会生疑,心惊之下扭头看向了堂外,再不去看曹仁一眼。

曹仁到这故意地去扫了一眼乐进,然后才重新看着谢飞:“李典等人既然已经加入华夏军,曹仁自是不能再向君侯要人,只是曹仁有一事相请,还望君侯看在州牧的颜面上应诺曹仁。”

“子孝请讲!”

“李典叛乱,东郡震动,若是再有来投的叛贼,还望君侯不再收留。”

谢飞听了心中暗叹,人一旦失去了理智,脑袋瓜子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就像眼前的曹仁,不知道究竟是扫了五什么样的厕所,就让他变成了这样。

即便真想回去就收拾了乐进,也不至于现在就啊?

谢飞没有立刻回答曹仁,只是故意假装在思索,脑子里却没有来的想起了韩信,若是让他不停地连续钻五裤裆,他还能不能忍得住?

好一阵子之后,谢飞方才抬头紧盯着曹仁,眼神却无意中看了一下曹仁身旁的乐进:

“子孝将军此言差矣,谢飞虽于州牧交厚,此事却是不能应你,”到这谢飞的眼神又从乐进身上掠过,“谢飞奉行的乃是光荣中立,所部更是来自各处,若是有人来投,谢飞并不会计较他从前所为。”

曹仁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谢飞的声音却依然不疾不徐:

“无论何人,只要加入了我华夏军,便是我华夏军将士,任何人敢于加害我华夏军将士,便是与我谢飞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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