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吕布收貂蝉

董卓的叫喊声犹如炸雷一般,亭内正在卿卿我我的两人一看,董卓的一张胖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正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亏得老董的身躯如此肥胖,居然能跑得这么快。

亭内的两人见了大惊失色,吕布甩开怀里的女子撒腿就跑,就连放在身旁的方画戟也不要了。

董卓冲进了凉亭,随手抄起斜倚在凉亭围栏上的画戟追了上去,吕布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跑到了画廊边,眼看着就要出门而走。

看着吕布就要逃走,董卓心中愤怒,暴喝一声:“吕布!”边喊边猛的举起画戟,用足力气投了出去,画戟宛如一杆飞起的标枪,夹着风声对着吕布后心飞了过去。

吕布听到身后一股风声而来,心知不好,猛的一侧身,画戟带着风声“duang”的一声钉在了身旁的柱子上,戟杆猛烈的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吕布怒视了董卓一眼,伸手拔下画戟,兔子一般飞出院门逃去了。

董卓走回凉亭,那女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仰视,董卓上前一脚踢翻女子,怒声喝道:“贱人安敢如此,难道你不怕死吗?”

那女子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太师饶命,饶命……。”

正在此时李儒走进了院门,来到董卓面前施礼道:“李儒见过太师。”

“滚!贱人,回头再与你计较!”董卓对着女子怒喝一声,转身怒气未消地对着李儒问道:

“文和前来何事?”

“太师,方才我遇到吕布急匆匆的逃出去,所为何事?”

“吕布匹夫,”董卓抬手一指正在离去的那个女子的背影,怒气冲冲地道,“竟与府中貂蝉任氏有奸情,被我发现所以逃了。”

“太师息怒,息怒。”李儒伸出手来,“还请太师进室内休息,不必为一女子如此愤怒。”

董卓神色稍缓,向着大堂走去,李儒跟在董卓身后问道:“太师与蔡中郎所谈之事结果如何?”

“蔡中郎虽有些不情愿,倒也答应去了。”

董卓渐渐得平静下来,头也不地答道。

“只要蔡中郎一去,就是向下人告知,刘虞对太师还是听从的。”李儒跟在董卓的身后,边走边道。

董卓听了很是欣喜,心头的不快一扫而空,笑道:“此事甚好,若是那谢飞再归顺于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个并州刺史,怎么算也是他的上官不是?”

“太师所见极是,这谢飞所据之地,易守难攻,若是其人能为太师所用,关东诸侯怕是再也不能安宁了。”

董卓听了哈哈大笑,仿佛谢飞已经归顺了一样。

李儒见董卓高兴,心翼翼地道:“太师可知谢飞是何方人氏否?”

“哦?”董卓转过身来,“听闻谢飞是并州人氏,文和此话何意?”

“太师,我常听文远等人提起谢飞,言语间颇有些敬意,太师应该知道奉先、文远等人都是何方人氏吧?”

董卓听了更加好奇:“我当然知道,文和到底何意,不妨直。”

“并州人氏多出猛士,且好同乡之义,太师若要打算收服这谢飞,就要好好的安抚并州人氏,此其一也;吕布乃是太师的骑都督,麾下皆是勇猛之士,太师若要举大事,须要善加安抚,此其二也。”

见董卓沉思不语,李儒又接着了下去:

“若是用一女换并州众将之心,太师以为此间权重如何?”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进堂内落座,董卓沉思着道:“文和此意,莫是要我把貂蝉送与吕布吗?”

“正是此意,貂蝉易得,众心难收,若是太师能够收服并州众将之心,则谢飞也容易收服多了,收服谢飞则可占据上党之地,太师以为然否?”

董卓站起起身来,在堂内慢慢的踱着步,许久以后才缓缓地道:“我对这貂蝉颇为喜爱,这贱人居然敢私通吕布!若非为了收服那谢飞,我定不会舍得此女。”

着转过头来看向了李儒:“也罢!既然如此,我就索性成全了他们。”

完命人找来任氏,任氏战战兢兢的走进堂内,伏在地上不语,静等董卓发落。

“抬起头来,”董卓此时倒也和颜悦色,“既然你与奉先相互爱慕,我就成全了你们,我即刻命人送你去奉先府上。”

任氏正要话,董卓挥手制止:“奉先乃是我的爱将,你须好生伺候奉先,若是见罪于奉先,我定不会饶你!”

任氏伏地领命,董卓喊来了几名侍卫,送任氏前往吕布府中去了。

吕布逃出太师府以后,心中惶恐不安,唯恐董卓治罪,慌张之中也不敢匆忙回府,直接策马飞奔高顺宅院。

飞奔的战马冲过满是人群的街道,人们纷纷惊慌的躲避着狂奔的战马,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

高顺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地练剑,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吕布惊慌地跑了进来,着实吓了高顺一大跳。

“将军为何如此惊慌?”高顺见状吃了一惊。

“事情有些不妙,特来找你寻个对策。”吕布不停地喘着粗气,“我……”

吕布正要细,却听门口有人喊道:“高顺!”

两人一看,原来是张辽来访。

张辽走进院内,狐疑地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将军,出了什么事了吗?”

高顺也是一头雾水地看向了吕布:“奉先忽然前来寻我,我也不知何事。”

张辽的到来让吕布感到有些尴尬,虽都是并州人氏,但张辽出身于何进的大将军府,现在虽然是吕布的下属,但两饶关系仅限于同乡之义,并没有多少的私人感情。

高顺则不同,他和吕布同起于行伍,多年来一直在一起出生入死,两人之间的私人感情很是深厚。

见吕布有些尴尬,高顺将二人引入室内落座:“奉先,既然来了,索性,看看有无解决之道。”

吕布硬着头皮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高顺听了大惊失色,猛得一拍桌案指向了吕布:“吕布!我曾多次相劝与你,不要去惹那任氏,你偏是不听,如今被太师察觉,这该如何是好?”

吕布颇为紧张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前来寻你商量个对策,太师一旦动怒,我命不久矣。”

高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勾勾的看着吕布不知道怎么从何起。

张辽却是头次听此事,心中有些不快,却又碍于吕布的脸面,没有什么。

三人各怀心事,屋里的气氛颇为沉闷,时间一久吕布有些急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们二位倒是想个对策啊。”

“我等能有什么办法,只是等太师发落就是了。”高顺一听也有些急了,“我多次给你起,不要去招惹那个貂蝉,你偏不听,到头来问我,我有何办法?”

吕布语塞,沉着脸不再话。

“都督,你还去向太师请罪为好。”张辽倒是挺平静,“向太师负荆请罪,求的太师原谅才是办法。”

吕布猛得抬起头来,瞪着张辽道:“我若前去太师处,怕是要被太师当即诛杀了,此事万万不可。”

完不停地摇头。

张辽心中火起,“腾”得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张辽还有事情,就不陪二位将军了,告辞!”

完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高顺急忙起身来唤,张辽犹如没有听见一样走出了院门,翻身上马离去了。

“你……你……”,吕布手指着张辽的背影,气得不出话来。

“奉先还是先想好如何应对太师吧,就不要怪罪文远了。”

“自从虎牢之后,这张辽常常藐视于我,言必谈谢飞,现今之所以惹太师恼怒,皆因谢飞之故,他日若是遇到谢飞,我定不能放过谢飞!”

吕布着狠狠一拳砸在案上,眼中凶光直闪,高顺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张辽从高顺家中出来,漫无目的的信马由缰,心中有些烦躁。

吕布你这家伙,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出来?下女子多矣?你去勾引谁不行,为何偏偏要去勾引董卓府中的貂蝉?

现今董卓所部的各种势力集团,基本上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西凉山头的华雄死后,胡轸因兵败被贬职,现在以董旻为首,气势上输了不少;并州集团在虎牢关一战以后,由于击败了关东联军,地位上升不少,有了和西凉山头较劲儿的本钱;原大将军何进所属部队,皆以徐荣为首,在和关东诸侯的作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已经取得董卓的信任,成为能够抗衡其他两方的第三方势力集团。

而张辽自己,原本是大将军何进手下直属的将领,董卓进京以后,张辽率领本部人马依靠了董卓。

因为是并州人氏,无形之中被其他两部划入了并州帮集团,可是在并州山头内部,却又因为出身大将军府,又被宋宪侯成等人所排挤,日子过得不是很舒服。

侯、宋两人虎牢关阵亡以后,张辽和高顺开始走的近了起来,在集团内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但现在吕布出了这事,老董一旦怪罪下来,吕布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并州帮定不为董卓所喜,即使这次不怪罪,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并州山头一旦失势,自己该怎么办?回到徐荣那个山头?被人耻笑为善变的人不,也不能得到徐荣等饶信任啊。

张辽越想越气,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来来往往人群,他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面巨大的绣着黄色环龙的蓝色旗帜,在飞驰的战马上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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