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作鸟兽散

两后，华夏军到达野王，谢飞选择在野王通往长子的必经之路安营扎寨。

营寨扎在一个山脚下，牢牢的扼守住了进入长子的通道，在谢飞的严格命令下，士兵们挥汗如雨连续几不停地施工，把营寨建设得异常坚固，环绕营寨是深两米的壕沟，布设了鹿砦拒马，翻出的土方在壕沟内侧筑起了3米高土墙，并砍伐树木加固，搭建了数十个箭楼高台，营内挖掘了排水沟、厕所，建设了马厩、库房。

谢飞几次登上附近的高山勘察地形，登高远望，可以隐隐看到5里之外的几座营寨。

在华夏军建设营寨的过程中，来路不明的斥候常常出现在周围，由于势力众多敌友难分，华夏军并没有对这些斥候们采取行动，只是不分昼夜地加速建设自己的大营。直到自己的营寨彻底建设完毕，众人紧张的心情才算放下了一半。

赵云等人看了暗暗佩服，华夏军的营寨搭建速度，超过了他所见过的其他任何诸侯。

期间谢飞几次派人去张扬的营寨询问，张扬还没有返回，是已经在返回的路上，这几就该回到野王了。

在华夏军前往野王的日子里，下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董卓撤军以后，孙坚所部首先进入了洛阳，袁绍、张扬、於夫罗等人也引兵奔向洛阳，走到一半就返回河内去了，所以浑沮上一次来野王打探并没有见到袁绍等人。

此时的洛阳作为一个居住城市已经失去了价值，对于各怀鬼胎的诸侯们来，合作讨董各自的政治目的并不相同，现在董卓已经西撤，洛阳也收复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大家不约而同的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回到驻地的诸侯们每是置酒高会对酒当歌，玩的不亦乐乎。

讨董联军名为讨董，实为借讨董之名提高自己的名气，发展自己的势力割据一方，所以联军对董卓个饶命运并不关心，自然懒得继续攻击董卓损失自己的实力了。

在曹操看来，袁术、孙坚攻破洛阳，本可以乘胜追击，一举荡平董卓，不料诸侯们就置酒高会，曹操对此愤怒不已。

今日又是大摆筵席喝酒，曹操坐着闷闷不乐，一个人独斟独饮，兖州刺史刘岱笑道：

“孟德，你看这秋日美景如画，秋高气爽，美酒当前，美人伴舞，诸公莫不兴奋，你怎么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曹操听了，半晌不语，看着起舞的歌女，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情绪了，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喝道：“停下！”

账内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歌女们也不知所措，停了下来，桥瑁看了看曹操，挥了挥手，歌女们施礼退了下去。桥瑁这才冷声道：“孟德何意啊？”

曹操拍案而起：“现在董卓败退，正好趁胜追击，彻底击败董卓，我等非但不进兵，在这吃喝玩乐是什么道理？”

曹操理论上的上司张邈见众人都流露出不满地样子，赶紧指着曹操道：“孟德休得无礼！我等刺史、太守、郡守还没有话，哪有你话的地方？还不退下！”

曹操起身，向着众人环施了一礼道：“现在机会难得，诸君听听我的计策如何？诸位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亡之董卓时也，一战而下定矣，不可失也！”

现在的曹操充满了匡扶汉室的雄心，奈何手头只有区区5000步兵，现在还名义上依附于张邈，他的想法是董卓已经溃败，杀掉董卓匡扶汉室便是指日可待。

但对于各路诸侯而言，要匡扶汉室干鸡毛？再扶植一个强势皇帝起来？子西迁，其政治权威大为削弱，任务已经完成。

董卓滚蛋了，关东空虚了，诸侯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

众人都不话，带着异样地神情看着曹操，曹操心中暗叹，道：“诸公且慢坐，我自己率本部兵追击董卓去了。”

扭头便要出账，张邈喊道：“孟德暂且留步。”

曹操躬身问道：“府君要是劝曹操不去，那曹操先行谢过了。曹操心意已决，决意继续讨伐董卓！”

张邈叹了口气道：“孟德，你我相交多年，形势所迫，无法与你同去，我从部队派出2000人马，让卫兹率领随你前去，孟德此去要多加心。”

曹操心中感动，向张邈深施了一礼，席间却又站起一人道：“孟德，我率本部兵与你同去。”曹操一看，原来是老友代理济北相鲍信，顿时大喜过望，再次谢过张邈，和鲍信走出大帐，回来后立刻率领本部人马与鲍信合兵一处，追赶董卓去了。

曹操离开后，刘备回到营中把关羽张飞叫来，道：“今曹操、鲍信等人独自领兵追击董卓，其他诸侯都按兵不动，我们应该作何打算？”

关羽问道：“大哥以为曹操此去胜算如何？”

刘备微微一笑道：“云长，今曹操请战，我看到诸侯们的反应，没由来的总是想起从虎牢关撤军时谢飞过的话，我现在越来越觉的他的是对的。”

张飞奇道：“大哥也信那谢飞所？那日大哥不是狠地驳斥了一番吗？”

刘备没有正面回答，看着二人道：“我们仅有这数百兵马，若是诸侯纷争一起，根本无法自保，莫不如现在就退回涿郡，看看以后的发展再。”

关羽沉思着道：“目前会盟还没有结束，我们要是先行离开，其他诸侯阻拦怎么办？”

刘备笑了笑道：“我就去，接到公孙府君命令返回右北平，诸侯没有阻拦的道理，再者我军人数较少，各路诸侯眼里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想来也不会有人去刻意阻拦我们。”

刘备向诸侯们辞行以后，率部离开了酸枣回涿郡去了。

追击的曹操被徐荣在荥阳汴水打得大败，鲍信身受重伤，其弟鲍韬阵亡，张邈派来的卫兹也不幸阵亡，曹操所部仅剩千余人逃回酸枣，要不是曹洪拼命相救，曹操自己也回不来了。

汴水之战（荥阳之战）对曹操的影响极大，后来曹魏政权还专门写了一首战歌《战荥阳》纪念汴水之战：

“战荥阳，汴水陂。戎士愤怒，贯甲驰。阵未成，退徐荣。二万骑，堑垒平。戎马伤，六军惊，势不集，众几倾。白日没，时晦冥，顾中牟，心屏营。同盟疑，计无成，赖我武皇，万国宁。”

曹操败退回酸枣后，众人设宴给曹操压惊，席间曹操道：“此次我虽然失败，但也重创了徐荣军，要是现在我军全军出击，定可以一战而定！”

众人看着曹操都不话，曹操接着道：“诸公，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桥瑁笑道：“前次孟德也是这么，结果又如何呢？”

曹操正想辩解，山阳太守袁遗摆了摆手道：“孟德新败于汴水，难道就不会再败一次吗啊？此次张府君助你，结果损失了卫兹，济北相助你，结果损失了胞弟。要是我等助你，还不知要损失多少呢。”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张邈见曹操还想话，摇摇手道：“孟德，不要再提追击董卓了，你我这次损失太大，不是我不助你，实在是无力再助孟德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去冒险了。”

曹操无奈，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张邈躬身一礼道：“多谢府君提醒，曹操此战，部众十去其八，的确已经无力再战，既然诸公都无心再战，曹操在多，就该被众人耻笑了。我要回去重新募兵再战，就此别过各位。”

曹操完向账外走去，走到营帐门口忽然停下回过头来道：

“诸君要是听了我的计策，使袁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下之望，我真为诸君感到耻辱！”

完丢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迅速率部离开，开赴河内野王寻找袁绍去了。

曹操走后不久，冀州牧韩馥便断绝了酸枣联军的后勤供应，酸枣驻军粮草出现了困难。

兖州刺史刘岱和东郡太守桥瑁历来矛盾重重，现在遇到了粮食危机，刘岱向桥瑁借粮被拒，索性趁夜突袭了桥瑁所部，杀桥瑁于乱军之中，拉开了诸侯相互攻杀的序幕。

事已至此，其他诸侯纷纷拔营离去，讨董联军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