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一面斯文，一面败类
被人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关键时刻她使不上劲，或者说是她的劲儿竟然没有对方强。
关洛洛此时心情有些糟糕，但还算是比较镇定，没有乱了阵脚。
“现在，我们是同一路人了吗？阿凌？洛洛？”
耳边响起了对方低沉的嗓音，关洛洛只觉得一阵轻电流在他身上闪过，带着一丝奇异的感觉。
让人震撼的是对方的声音，少了些许温柔，多了几分邪佞。
她的身躯轻轻一颤，缓缓开口，“九哥，是你？”
不知道九哥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洛洛，为了你，我愿成为变异人，这样，我们就是同一路人了，对吗？”
傅凌桑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
沙哑中带着一丝温柔。
“九哥，你为什么这么做？成了变异人后，再也无法变成普通人了。”
关洛洛为傅凌桑感到不值。
变异人跟异能者一个是天生，一个是后天的。
“洛洛，成为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只想拥有你，我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
傅凌桑低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那两片香软温柔。
也许是基因中的嗜血因子作祟，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使用暴力，不顾对方的抗拒，只想攻池掠地，对方的挣扎让他更是兴奋。
口腔被划破，铁锈味在口腔之中蔓延散开。
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那只钳制她下颚的手慢慢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感觉到窒息，口中已经被鲜血味，侵染。
“放……”她有机会就想说话，但很快就又被堵住。
傅凌桑问道了鲜血的味道，眼睛泛着嗜血的红光，理智逐渐的消失，他想要的更多。
好甜美的血液，从来没觉得血液的味道这么甜美过。
关洛洛脸色涨红，越发的感觉到呼吸困难。
“九，九哥……”
失去了异能，她在异能者面前变得弱小起来。
对方的力量在八九个成年人力量之上，关洛洛如何能同时抗拒得了？
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傅凌桑猛地回过神来，他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往后退，看着洛洛虚弱的顺着门倒在了地上。
“我……我做了什么？”傅凌桑掐过洛洛脖颈的手在颤抖，刚才他好像失去了理智。
差点，差点要了洛洛的命。
关洛洛趴在地上，喉咙格外的疼，她无法正常大声说话。
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傅凌桑将地上的关洛洛抱起来，口中直念，“对不起，洛洛，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抱着洛洛，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珍宝，声音里都是颤栗。
关洛洛意识渐渐清醒，她能感觉到傅凌桑的无意。
黑暗之中，傅凌桑的眼泪落下，他被自己吓坏了，差点就……
心底里，只痛苦和愧疚。
他以为自己已经控制的很好了，所以才来找洛洛，去没想到一点点鲜血的味道竟让他差点丧失所有理智。
“九哥，你怎么了？”
关洛洛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只是想跟你更近一些，洛洛，我只是想跟你更近一点。”
傅凌桑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无措。
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
“所以，你让自己发生了改变？”
关洛洛从傅凌桑的怀里下来，她到现在为止，还是看不清傅凌桑的模样。
想去开电灯，却被傅凌桑阻止了。
“洛洛，别开灯，我还没有适应太强烈的灯光。”
吸血鬼本来就是一种是生在阴暗里的生物。
他已经让自己慢慢习惯灯光下生活。
在光亮下，他的视力会变差，需要带墨镜才能适应。
“那我开一盏小灯，行吗？”
关洛洛问道，此时此刻，她很像看看傅凌桑是什么样子，之前的傅凌桑力气大得惊人，完全将她死死控制住。
幸好千钧一发之际傅凌桑找回理智，否则她就真的玩完了。
“嗯。”
傅凌桑应了一声，看着洛洛将小灯打开。
弱灯照亮，傅凌桑勉强能适应。
关洛洛也终于看到了傅凌桑的真面孔。
他跟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肌肤似乎更加苍白了。
“九哥，你太傻了。”
关洛洛叹了口气，不明白傅凌桑的做法。
傅凌桑坐在沙发上，眸子温柔的看着关洛洛，道：“我只想跟你更进一步，现在你不能拒绝我了吧？”
“九哥，我对你，并没有那种……”
“洛洛，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会等你，等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
傅凌桑知道洛洛一时半儿不会同意，但他愿意等，等洛洛愿意的那一天。
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是他唯一的办法。
那些伤害洛洛才能满足自己的办法他不想去做。
他的喜欢，就是希望对方好。
有些人的喜欢，就是折磨对方，痛苦彼此。
傅凌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会做出太极端的事情。
除非他失去了理智，就像刚才那样，对洛洛做出那样的事情。
想想，傅凌桑便觉得愧疚和自责。
“九哥，你别这样，若是你所等的最后依然不属于你，你岂不是白费这些时间？”
关洛洛并不希望傅凌桑等她，不需要用如此卑微的方式守着她。
不值得，也没有必要。
毕竟最后他得到的并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洛洛，那只是你的想法，对于我来说，这些值得。”
就像是股票，有可能大赚，也有可能血本无归。
关洛洛给傅凌桑到了一杯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傻男人。
明明在生意场上春风得意，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她低头，看到了傅凌桑的手，指黑色，格外锋利。
“你的指甲！”
关洛洛紧紧盯着傅凌桑的指甲。
傅凌桑抬了抬手，让关洛洛看了一眼，道：“基因发生改变。”
关洛洛有些心疼，这些天九哥都承受了些什么。
早知道九哥会这么做，她当初就不该说那些话，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显然已经没有用。
“九哥，你这样让我很心疼，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洛洛，我做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想着也许这样就能靠近你一点了吧。”
傅凌桑温和的笑了笑。
他的目光看向关洛洛的脖颈，只见脖颈处有明显可见的红色痕迹。
傅凌桑的眸子染上一层歉意，缓缓道：“但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控制力，差点对你……对不起，洛洛，我还是等自己能够完全控制自己之后在来找你吧。”
言罢，傅凌桑便站了起来，他怕自己又一次失控，到时候对洛洛造成第二次伤害。
关洛洛送傅凌桑到门口，“你没有开车过来，你怎么回去？”
不会走路回去吧？
傅凌桑肩膀抖了一下，很快便多出来一对翅膀，看的关洛洛心底一抖。
竟然还带翅膀，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
“那个男人说，等我习惯之后，即便不用翅膀，我也能来去自如。”
傅凌桑缓缓开口，他算是巴先生手中的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吧。
刚开始基因发生变化的时候，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很痛，刺痛的感觉然他无所适从，但最终还是坚持下来。
这种疼痛挨过去就好了。
“嗯，以后出门都不用开车了。”
关洛洛故作轻松的道。
傅凌桑已经注射了基因，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晚了。
“洛洛，那我先走了。”
傅凌桑展开翅膀，随后便飞身离开。
关洛洛望着傅凌桑远去的背影，希望傅凌桑不要被其他人发现，否则会上新闻的。
见傅凌桑的身影离开后，关洛洛这才进了房门，将灯光打开。
外面路灯也都亮了起来，将无尽的黑暗驱散。
关洛洛洗了个澡，看了眼脖子上的痕迹，深深吸了口气，她是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直到现在，口中还有一股血腥味。
她又漱了几次口，感觉口中味道没有那么浓烈才上床睡觉。
清晨，外面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地板上，空气中的微粒在阳光中散开，像雾一样朦胧。
上官铭启皱了皱眉，翘卷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展开，眼窝处洒下阴影。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视线从模糊变清晰起来。
怎么感觉不是他自己的房间呢？手动了动，却发现碰到了什么，他朝着旁边的看去，却见一张恬静的睡颜在他的眼前。
江语晨睡觉的模样非常可人，很可爱，像是刺猬收起了身上的刺一般，呼吸匀称，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摘了眼镜的家伙跟不摘眼镜的家伙显然就是两个样子。
一面可爱，一面斯文。
上官铭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了，关顾着看江语晨睡觉的样子。
随后，江语晨睁开眼睛，没有半点征兆，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看够了没有？”
江语晨低低开口，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潋滟的光芒。
上官铭启嘴角抽了抽，他想收回之前的话，什么可爱，应该是一面斯文，一面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