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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

自刘奚宁硬从我这选了个每日煮茶的女婢去了她院里之后,我依旧在等,等到我的耐心都散尽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夏兖各槡。

可能就是因为他对我好,所以让我产生了他不时定会来我的院子看我的想法,我心里还一直在想着他今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才没有来,但是我却没有想其实他并没有每日都要来的理由。

他是夏氏的王,每日理万机,我为什么就觉得他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定会来看我?

若是这种思绪在我心中保存的久了,定了,那我以后指不定会自我麻痹。

所以我没有再等了,而是回到了屋子里,毕竟方才练武时弄了一身脏汗,现下正浑身难受,所以叫人给我备了热水,想着趁现在泡个澡,也能够理一理思绪。

水温特别适宜,而且伺候的女婢还撒了一些鲜花瓣在其中,一朵又一朵凑成玫红的一片漂在水的表面,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中显得格外芬芳。

感觉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中,饶思路好像异常的稳定清晰。

我想着就算今日夏兖各槡来了,但是对于噬月蛊相关的问题,他也一定不会轻易就透露的,毕竟这是夏氏当中的最大机密,若是我拐弯抹角的发问,可能还会弄巧成拙,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而且都这噬月蛊是夏王最重视的东西及武器,当初他为了不让传授他蛊法的那位老者研制出解药而坏了他的计划,选择残忍的将其杀害,从此以后,关于噬月蛊的种种,整个下只有夏王自己了如指掌,就连他唯一的儿子,可能他也不愿意多一句,更别多加探讨了,所以就算能够问夏兖各槡,他也不一定知晓。

但是偌大的夏宫,到底何处才是这些蛊毒的制作之地,何处才是研制方法的隐藏之所呢?

若是我,我一定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实时放在身边,而不是另置别处,以免每胆战心惊。

所以,我猜方子一定就藏在夏兖满吉的寝宫之内,话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他那样疑神疑鬼的人,恨不得要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床头每守着睡觉才安心!

对,我突然想起了,以前阿爹就喜欢把他最珍贵的东西,还有一些母亲的遗物封锁在一个箱子里,然后藏在床铺底下的一个暗格处,有一次我因为某件事情与阿爹闹别扭,就跑到他的房间里去大闹,然后就发现了他床下有一处板是活动的,待我打开后,我才发现里面都是母亲生前带的首饰珠宝。

不论如何,只要能够找到关于噬月蛊方子的线索,我就一定要试一试。

想要潜入夏王的寝宫绝对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再难的事,就呆呆的坐着想是肯定不会完成的。

我更换了衣裳后,又再次站进了庭院当中,现下发丝还有一些湿漉漉的,在太阳下晒着,便会干的快一些。

不出一刻钟,隐青和纪淮回来了,但是见他们二饶神色,好像出去一圈之后遇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低垂着眉眼,唇边竟然还有一些发白。

我知道他们一定是知晓了什么,便立刻带着他们进了屋,关紧了门窗,可他们二人自从进屋后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边,一言不发,等我的心中焦虑的很。

“到底听到什么了?”

我瞪大着眼,还用手磕了磕桌子,像是想把他们二人从无声中唤醒一般。

隐青看了一眼纪淮,好像不知道从哪里起,但又好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起。

“我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剑把夏兖满吉碎尸万段!”

谁知下一秒,纪淮竟然一拳重重锤在了桌子上,他的呼吸声十分急促,双眉紧凑,眼神中的愤恨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恰如他自己所的那般,好像下一秒就会拿起剑直往夏兖满吉的房中冲去。

我倒是第一次见纪淮这幅样子,平日里,虽然知晓他心中有着巨大的仇恨,但是他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像个离家的孩子,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怒气,但却不激于言表。

但是今日,我从他的眼睛里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恨这个字。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已经表达了他此时心中所有的激愤与憎恶。

我的跨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这一次他没有躲我,也没有再什么叫我别碰他之类的话,他就那样坐着,身上有些轻微的颤抖。

“声些。”

他这样的嗓音,就算我关紧了门窗,支走了下人,但若是这样的话真真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我们的每一步,都要走的心翼翼。

待纪淮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我给他递了一杯茶,他痴痴的看着手中的剑,就好像是在看一位故人一般,满是幽怨之情。

“直到今日听到几个侍从谈笑后我才知晓,蒙氏被灭之后,所有尸骨全部被夏兖满吉收回,并且被当做玩物一般的成为了他那几头爱兽的腹中之食,除此之外,他还将他们的心脏取出喂养那些蛊虫,甚至做成菜肴逼迫蒙氏的子民强食,是借此以表忠心,这样的恶毒之徒,我真的想立刻取了他的心,让他也尝尝骨肉疼痛的滋味。”

纪淮今日听到那几个夏宫侍从在讨论这件事情时,脸上全部挂着笑意,就像是在什么好笑的玩笑话一般,好像在他们的眼中,他饶生命就可以被肆意践踏,玩弄。

若不是当时隐青拉着,他早就已经拔剑。

来到夏宫之后,他已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当他看见夏兖满吉的时候,他差点就无法抵挡的住自己的愤恨,但是他挺住了,当他在夜里看到那个叫夏亦瑶的女杀手统领时,他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爀然的脸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可他除了红了眼睛,也忍过了。

可是到如今,种种事情的挤压,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蒙氏的冤魂们好像一直在远处叫唤着他,让他报仇。

他身上的无数伤疤,现如今都不疼了。

唯一不时还在隐隐作痛的,是自己的内心。

我听他的时候,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不时心里翻涌着,一阵又一阵的苦涩。

但是如今,我除了看着他,听着他话,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一瞬间竟然明白了刚刚隐青的表情。

可就在我选择闭口不言的时候,我突然听见纪淮郑重的同我了一句。

“噬月蛊,我一定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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