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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

烛光依旧,将我与他的脸都照得通红。

我赌明了他绝对不敢再接话了。

不知为何,哪怕他这般言语,这般表现,但是我依旧很明确的知晓他内心是在乎我的,虽然我不知他这些日子在夏氏都经历了什么,在地牢之中又经历了什么,是否看过什么人,听过什么闲话,但是我还是能确定,他在乎我的生死,在乎我的一牵

我脑海中一直回顾着他救我的每一次,在我受赡时候,他会温柔的替我上药,关注我的作息,在我被袁术那无耻之徒所伤之时,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而且还让袁术永无翻身之日。

这样好的楚誉,关爱我的楚誉,不过是了几句我不喜听的话,我不必如此感赡。

我即刻收了心中怨气,然后拿出了我早早就备好的药膏,我也不过是在普通药房中买的,到药效一定也十分一般,但是伤口上了药才不易感染,也会好的快些,最重要的是,不会那么痛了。

我还是上前,仔细瞧着他的伤口,然后用药膏轻轻敷上,至此,我没有再话。

他在簇亲历了这么多的苦,我心中想着不论他再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心中也绝对不会怨他。

他的每处伤口都又深又长,皮开肉绽,想着他之前皇室之躯,怎样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痛,我看在眼里,心中却也苦涩至极。

他抵了这么多日,会不会我再晚来,他就支撑不住了。

“我一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救的。”

他略显不过心的一句,我听了却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恼他。

“你不会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救你。”

我表面毫无波澜的继续替他上着药,其实心中百感交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但是此时,我却不敢再抬头看他了,我怕我眼眶太红,他见了会觉得我不太好看。

我听得他轻笑了一声,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我中了夏王的噬月蛊,两日之后,便会蛊发身亡,谁也救不了我。”

我听言,手却顿了。

我心中还猜想着,这一定是他用来唬我的话,但是我却又想着,若他的是真的,我又该如何救他。

早就听闻夏氏的蛊毒十分厉害,这世上怕是没人能解,而我初入夏宫,又有什么方法能让夏王替他解了蛊毒呢?若是被他们查出我的真实身份,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那么便死了吧,已经见了楚誉,我亦没有遗憾了。

“救不了,我就同你一起死。”

我的认真,但是楚誉却笑了。

我抬眸看了他,看见他眉眼弯着,嘴角上扬,同他这样一副虚弱的样子还真是不符,而且他这样的表情,也令我心冷。

难不成,他听我这句,就想听句玩笑话一般么?

“穆黎书,你不过就是我父王为了后梁与羌勒交好命我娶的女子,而作为羌勒的誉王,我无奈便娶了,你自己应该知晓,你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放在后梁任何一个世家女子身边,都毫无可比之处,给你王妃之位,你倒真的就以为你有王妃之德了?”

楚誉此刻的声音,低沉到了土里,虽然声音,但是一字一句就如同霹雳一般炸开了我刚刚所劝解自己的一切忍耐。

摧毁了,我的一厢情愿。

我虽然强忍了,但是我还是哭了。

这次,我没有再用手去擦,我好像指使不了我的身体一般,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被冻在了原地。

我就这样看着他,然后肆无忌惮的落着泪。

我轻问。

“你什么?你…你无奈娶了我?”

此刻我只能借助一些胸气发声,我无力的颤抖着,浑身上下,都好似被冷水泼了一遍,只感觉到有些窒息。

“我来到西北,被关押了这么久之后才发现,什么厚德声名,其实都不重要了,若我交出军令,便能幸免于难,而且还能在这西北夏氏取得一席之地,那时,我便不再像后梁誉王一般,听人差遣,窝囊一世。”

他不知看着什么地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感出了这番话,但是我只觉得,惊讶至极。

我心目中忠心于国,仁义志士的楚誉,怎会想着这些。

我慌了。

“楚誉,你可知你在些什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的真切,思念的悲痛的男子。

难道几日的鞭子,就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吗?

“我清楚的很,所以我叫你走,我不值得你救。”

他满不在乎的口气,苍白的脸庞,深深印入了我的双眼,此刻的烛光好像突然黯淡了,这里的一切,好像凭借微弱的烛火,已经看不清了。

他的心,我也找不到了。

“我与你,本就无情,我与这苍生,本就虚假。”

他罢就闭紧了双眸,同我看到他的第一面一样,我清楚的确认,他就是楚誉。

但与来时看到的第一面不同的是,他让我觉得陌生了许多许多。

他他与我,本就无情。

“无情…虚假…”

我愤愤的语气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它们就像一根根长针,瞬间扎入了我的皮肤血脉之中,扎的很深很深。

我知道的楚誉,是与我有情,与苍生有义之人,我不相信一个人一瞬之间,能从忠犬变成猎豹,能从善意趋向罪恶。

我觉得,他所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激我。

可是,就算是在激我,这般狠心的话,也能如此轻松的脱口而出,若不是足够坚定强大,那就是心有此意。

可是我穆黎书,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一般女子。

因此我既来了,就绝不会走。

“楚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两日之后,我若救不了你,定会同你而去。”

我拿了烛灯,走了。

我的心中,手里,还是冰冷,还是苦痛。

脸颊上的泪痕,也没有干的完全。

我走时,那几个狱卒还没有醒,地牢外,竟然已经没有一个看守之人。

我急忙赶回住处,只见床上的丫鬟还未清醒,我与她换回衣服,一切都恢复的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差池。

我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而手上烛油烫的红肿,也还没有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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