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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识

今日我来看望阿爹。

乍沨阿爹还是老样子,沉睡不醒。

我俯在阿爹的床边,看着他的面容,不禁流泪。

阿娘走得早,阿爹没有再娶,一人把我带大。

我还记得的时候,我总是不听话,追着兔子狗子到处跑,有一次摔的满身是伤,回来之后大哭一场,谁知道阿爹不但没有安慰我,叫人替我查看伤势,还狠狠的把我教训了一顿。

我至今都还记得他的话。

“我阿穆肃的女儿,走路都能摔跤,以后能有什么用!”

他对我的教导,虽然严苛,但绝不含糊。

他虽视我若珍宝,但是在我做错事的时候,阿爹绝对不会包庇,该打的就打,该骂的就骂,有时候尧胥还会替我挨打背锅。

我的童年是很幸福的。

阿爹对我的好,让我忘记了没有母亲的落寞。

我握紧了阿爹的手。

求求您,阿爹,快点醒过来吧,醒来看看我,我现在的鞭子耍的可好了,再也不会抽着自己,我骑射的功夫也大有长进,都能一箭双雕了。

阿爹。

我好害怕。

外面雨声渐渐,我听到了士兵盔甲的声音。

我偷偷移步到外面,看见阿苏?正在和几个兵着些什么。

“即刻出发,不能耽搁。”

“是!”

何事如此急切?

我赶紧回房换了一身便服,准备紧跟其后,看看阿苏?又要搞什么坏事。

我带上了我的弯刀,骑了一匹马,紧紧跟在部队后方。

两个士兵闲聊之际,被我偷听了一些情况。

“西部有异军的动向,貌似是阿穆肃的藏兵,蓄势打倒?王,现在?王准备将他们一举歼灭!”

阿爹的藏兵?

如果真的能找到他们,那么我就不再是一个人,打倒阿苏?的希望就更大了。

去西部路途遥远,我的马走时没有喂粮,现在已经有些疲惫,我无奈只能下马,步行跟随。

我戴上蒙面,握紧弯刀,时刻做好准备。

却不料他们沿途休整,马匹军队全都停了下来,这样一来,他们军队散开寻食寻水,我便更易被发现。

我找了一棵较为粗大的树,三两下爬了上去,用弯刀插入树里保持平衡,在树上方倒不易被发现。

谁知刚站稳没一会儿,脚下的树枝突然松动,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那树枝便断裂,我整个人往下坠去。

这下被发现的完完全全。

“什么人?!”

只能舍命一搏了。

我用我的弯刀与几位士兵撕打起来,幸阅是这里离大部队还有一段距离,除了这几个人其他人尚且还没有发现,速战速决,杀人灭口。

以我的武力,解决这几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差不多都被我抹了脖子。

正当我准备回到树上继续观察时,突然一声惊呼。

“有一名异军!”

顿时大部队全部警惕朝我这边探来,不妙。

我刚准备逃离,却被刚才一个还没死绝的士兵捅了一刀,我一个翻身刺了他心口,要了他的命。

然后我快速飞奔逃离,左胸的伤口血流不止,疼痛难忍,后面的士兵追赶不休。

我一个酿跄,滚下了草丛。

之后,我便没了意识。

我只知道我仍然紧紧的握着我的弯刀。

再次醒来,仿佛是在一个无饶破屋里。

胸口依旧疼痛难忍,但是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上了药,封了绷带。

我吃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屋内昏暗的灯光,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勉强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无能为力。

“别乱动。”

进门的是一袭白衣。

是他。

“你怎么在这里?”

我虚弱的声音,用力的的清晰。

“听羌勒稀有草药众多,我略通药理,就出来寻寻,谁知道刚寻一些,便全给你用了。”

他端着热腾腾的草药,递来给我。

他的眼神令我看不透,不是关心,不是担心,也不是疑惑,不知名是什么。

“你为何救我,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弯刀仍在我手边,我抓紧了。

“我过,你杀不了我的。”

他话音刚落,我快速拿了弯刀朝他刺去,谁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我竟没有下去手。

我顿了一下,又将弯刀收了回来。

我心底里,貌似不想杀他,我貌似,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你不活着,怎么杀我。”

他完将药放在了床边,我看见他脖子上被我划出的长长的伤口,溢满了血,鲜艳透红。

“或许,如果你死了,你要杀的人就杀不成了。”

他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见他笑,这次才发现,这男子,确实如碧梧的那般,有些好看。

他知道了,我真正要杀的人,不是他。

没错,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就不能杀阿苏?了。

我拿起草药一饮而尽,烫的我心里滚烫,炙热。

“王爷,你叫什么?”

他好像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碗,漫不经心的,好像已经过千百遍般的道:

“后梁国之子,楚誉。”

我点零头。

“我江…阿锦。”

对于他,不过萍水相逢,想必以后也没什么瓜葛了,他既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名字便也随便吧。

“你为什么替你们公主办事,还如此拼命。”

他用水清了下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用绷带缠了一道。

“因为命运,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侧卧着,慢慢闭上眼睛,弯刀别在了我的腰间。

“我若给你金钱万两,要你帮我杀个人,你愿么?”

我睁开了眼,见他站的笔直,手上玩弄着一把折扇。

“好人不杀。恶人…不收银两。”

我又闭上了眼,拉了拉被褥,将自己裹得紧。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安详。

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我没有睡的如此安稳了,好像阿爹和尧胥还在我身边护着我一般,我一点也不怕。

这个王爷,倒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一次。

如果他不是来和亲,我倒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但是现在的我,拥有如茨命运,使命。

已经不配有朋友了。

还没亮,楚誉还轻卧在榻上。

我拿着弯刀,离开了。

我采了些百花草,放在了桌上。

这百花草敷在伤口处,伤口会愈合的快,而且绝对不会留疤。

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如果脖子上留疤了,那岂不可惜了。

我关了破屋的门,走了。

还没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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