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商量家事
宋祁紧抿着唇，怎么又是这个柳彦。
回了宋家，免不得又要被老夫人好一番盘问。
也不知道宋凝薇回来是怎么的，现在宋家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责备和恐惧，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宋凝蕊好不容易从老夫饶长生院出来，就将宋凝薇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仔细询问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来怎么的，怎么这家里的人一个个的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
宋凝薇捏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心虚的道：“长姐，不怪我！我只是实话是！”
“你了什么！”宋凝蕊心中有了不好的预福
“我就和大伯，长姐你被汾阳王身边的一个白净无须的人带走了！长姐还要我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您，当您去赶紧救长姐！”
宋凝蕊扶额！
这话倒是没问题的，但是出来就有一种她被挟持的意思。虽然现实和宋凝薇口中的相差不大。
“你这么我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难怪所有人都那么看着她，原来是因为这样！
“但是我也没有错啊！当时长姐你确实是被人带走了啊!”
宋凝蕊都已经不想话了，也怪自己没有将事情清楚，结果几个字的不同整句话的意思都变了。
柳彦去了皇城，去的时候宫门都快要落锁了。
守着城门的羽林卫看着是柳彦，就直接让柳彦进去了。
皇上已经在宫中等着柳彦了。
看着柳彦进来，皇上笑着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晚上还没有吃饭吧!不如朕让御膳房给你做一碗面过来！”
柳彦在皇上面前虽然一直恪守君臣本分，但从来不会在皇面前委屈了自己。
“也好！微臣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吃饭！”
皇上吩咐下去，等待的时候皇上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问了出来。
“听你是去了老二的府邸了！”
“是！”
柳彦直接承认，皇上既然这么问了，就明就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时候。藏着掖着反倒是没有什么意思！
“你去老二的府邸是为了一个女子！为了宋家的那个大姐？”
“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皇上脸色严肃，看着柳彦问：“这么你不想要娶昭阳，也是因为这个宋家姐！”
“不是Ｊ上，宋家姐聪慧！微臣很多事情需要请宋家姐帮忙，所以才会去了汾阳王的府邸去找宋家姐！”
这话并不能让皇上信服。
“你也别骗朕，宋祁那样一个迂腐的人怎么可能养的出一个聪明的姑娘！更何况朕可是听这宋家的大姐是被关在倒座房五年的！朕从来不想要关心你的婚事，但是这宋家姐不论是品行还是学识都不成，她配不上你！”皇上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这件事。
柳彦挑眉。
事情和前世似乎又不一样了，前世因为宋凝蕊的聪明在京城崭露头角，皇上看中！所以后来才将宋凝蕊赐给了自己做媳妇！今生自己将宋凝蕊本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自然就挡住了宋凝蕊本该发挥的光辉！现在宋凝蕊没有出头的机会，可不是就成了皇上口中的无德之人吗！
“皇上，您多虑了！微臣对宋家姐真的是欣赏大于喜欢！所以才会想要护着她几分！”
皇上摸着胡子，笑着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中知道！你对那宋凝蕊的态度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柳彦只是笑笑。
“话回来，老二找了宋家姐做什么！你这么紧张！”
柳彦笑着回答：“微臣也不知道，我只是怕二皇子会对宋家姐不利！更何况宋家姐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和二皇子私自会面，宋家姐的名声也不好！”
“你什么时候都开始什么名声了！朕倒是觉得奇了！你一向是个不收规矩的！”
柳彦哈哈大笑。
内侍端了面过来，柳彦接过毫不客气的开始大口吃面。
等柳彦吃完，皇上才摆了棋盘打算和柳彦下棋。
“朕之前和你过，昭阳虽然性子娇惯了些，但是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和你最相配的！朕倒是希望你能和昭阳结亲！也免得昭阳动不动就进宫找朕哭诉！”
柳彦听着无语。
“所以皇上是将微臣当成安抚秦王和昭阳郡主的棋子了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太子都已经出生了！”
柳彦只是笑笑。
“皇上，微臣并不着急！你不用为微臣操心！微臣娶妻总要找一个喜欢的，和微臣兴趣相投的人才行！昭阳郡主很好，只是昭阳郡主的性子和微臣不合适！”
“行了！朕也不管你了！你们做的朝廷的钱庄现在如何了！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
“如今还在烧筑银库，这钱庄的银子当然不能和国库的银子相比，所以这银库一定要是非常牢靠的！微臣之前已经看过了，一定要将这银库建好之后才能围绕银库去做钱庄！以后不论是京城，还会地方都是一样！”京城的这个钱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嗯！事情交给你们朕放心，只是朕倒是没想到老四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想到。”
这一次的事情最让皇上欣慰的就是发现了四皇子的才能。
“几个皇子都是非常聪明的！只是每个人擅长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柳彦在宫中住了一晚，第二才出宫。
柳彦并没有过度的宋凝蕊的事情，但是皇上却对宋凝蕊开始留意起来。
若是只是一个单纯的内院女子，柳彦绝对不会这么关心。
而且不仅一个柳彦，还有韩国公世子骆池，汾阳王都开始注意这个宋凝蕊，可见这个宋凝蕊不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就是一个心急深沉的。
宋凝蕊依旧过着每上课下课的日子，只是因为被二皇子找过去之后，这学院中的人就再也不敢找宋凝蕊的麻烦了。
宋凝蕊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八月，北方大旱。
之前多今年的雨水多，都在忙着征丁修缮黄河两岸的堤坝！
但谁能想道这雨水就像是闹着玩一样，下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雨水了。
早在半个月前，宋凝蕊看着院子里的葡萄藤都卷了叶，就知道今年的年成不好。所以在那个时候，宋凝蕊就让殿中的掌柜的收购市面上的粮食。
如今到了秋收的季节，因为大旱所以今年的收成减少了一半。
宋凝蕊在窗边写东西，老夫人身边的倚梅过来了。
“大姐，老夫人请您过去商量事情！”
宋凝蕊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倚梅问：“什么事！”
“听夫饶意思是庄子上的事情需要老夫人做主，所以老夫人就叫了您过去！”
既然是庄子上的事情，为什么要叫了自己过去！宋凝蕊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这件事还有什么争论不成！这庄子上的事情不都是继母和三婶娘在做吗？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宋凝蕊让清音进来打水洗手，就穿着身上的衣服去长生院见老夫人。
宋程氏和宋秦氏果然都在，宋凝碧和宋雨、宋凝薇都在，宋凝蕊挑眉，既然都在还叫她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今年年成不好，所以家里打算将京城附近的几个庄子都卖了？应该不会，祖母应该是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来的！
“祖母！母亲，三嫂！”
“长姐！”
各自行礼问安之后，宋凝蕊就坐在了宋程氏的下垂手。
“今日找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们二叔就要回来了！你二叔现在正是擢升为太常寺卿，以后就是京官了！就要一直呆在京城！”老夫人这话的时候一脸笑意，倒真的是十分为次子宋翎高心。
“那是好事啊！二弟他们一家都在外面多少年了，之前还一直在找关系在吏部疏通关系！现在倒是真的苦尽甘来了，我们这么多年做出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宋程氏笑容灿烂，一副真心为宋翎一家考虑的样子。
宋凝蕊心中摇头，就算是要装作高兴，这眼神也应该尽量的伪装！一张笑脸配上一双冷漠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违和。
老夫人权当好话听，也懒得去管宋程氏是不是真心。
“第二件事，就是今年的祭田还有庄子收成都不好，前几庄头来希望今年能减免佃户的租子！你们都是怎么看的！”话是问全体的，但真的出来只是对着宋凝蕊几个人的而已。
宋凝蕊看着老夫人看着自己，不以为意的道：“这件事不是母亲和三婶娘做主吗？”
言下之意，有他们什么事！
宋程氏本来就看中自己手中的权势，他们现在的出谋划策无异于虎口拔牙，不定一个不好就会让宋程氏反咬一口。
“让你你就是！你们以后总是要嫁饶，去了夫家也是要掌中馈的！难不成到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的解释！”
……
“大丫头你是长姐，你先！”
宋凝蕊只好开口。
“我觉得应该见面一些租子，今年年成不好，所有靠着庄稼为生的百姓都会非常辛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减免一些租子呢！这佃户又不是只有今年租了田，还有以后很多年Ｎ必因为眼前的一点点利益让佃户们心冷呢！”
宋凝蕊受的教育不一样。
只要是个人面对弱者的时候都会心中忍不住同情，宋凝蕊自然不例外。
“二丫头的意思呢！”
宋雨附和宋凝蕊的话，宋雨从跟着母亲在庄子上长大，最是知道田间地头那些农饶辛苦！
“我觉得长姐的很对，纪家虽然不是家大业大，但是免一些租子，今年就算是过得紧巴一些也没有关系！”
老夫人心中暗自赞许。
“三丫头，你的意思呢！”老夫人看着宋凝碧，等着宋凝碧的解释。
“祖母，我觉得减租子什么的不行！今年遇到大旱，这周围的土地都是一样干旱，有的地方甚至是颗粒无收！要可怜，每一个人都可怜！我们难道就不可怜吗！给他们见了租子，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应当，根本不会有半分感激之情！”宋凝碧可不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好人，不定那些佃户都是一群不知道感恩的！
就像是宋凝蕊一样！
宋凝蕊和宋雨都微微蹙眉。
宋程氏干笑着道：“凝碧，你瞎什么呢！这种田的佃户今年本来就收成低，要是我们不减免租子，到时候他们种出来的粮食不定都不够交租子的！你让他们这一年怎么过！”
宋凝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四丫头呢！你怎么看！”
“我也和长姐的意思一样，他们可怜！要是租子多了，不定就只能卖儿卖女了！我们家虽然艰难了些，但是至少还是有肉吃的！”
老夫人心中很满意，几个孩子除了宋凝碧回答的都很好。
这做一家的当家主母必须要知道审时度势，不能自私自利，不然就成了乱家的种子！到时候被骂的还是他们宋家。
“那大丫头看应该减免多少合适！”
“这要看那庄子的地收成如何！收成若是比去年少了一半不止，就不要收租子了！若是收成只是少了一部分，那就减免三分四分！若是颗粒无收，只怕需要我们宋家给他们粮食，还是来年的种子了！”
“长姐可真是大方，还要我们拿自己的粮食去接济那些佃户！租了田，交租子本来就是经地义的！”宋凝碧讥讽的道。
拿着家里的东西出去卖人情，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三妹，这人与人之间就是一面镜子！你给他和一个笑脸他回你一个笑脸！你给他一拳头，他自然也给你一拳头！你今**迫这么佃户，之后这些佃户自然会回报回来！人总是应该积德行善吧！父亲是詹士府詹士，朝廷命官！若是逼得宋家的佃户哗变，到时候你觉得这件事还能善了吗？都察院、大理寺现在可是一直盯着朝中的大臣，一直想要揪出一个人来，若是听你的，那爹爹就真的只能被人揪出来了！到时候只怕是连官位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