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本心,牵制

“谁不是呢,但是瞧着如茨情景,这桩婚事也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嫁予这样的府邸为正妃,就算是身份有多高贵又如何,凄惨一世可不是什么好事。”

易慧太妃听到如茨议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心中压着的无数怒意也在此时越演越烈在了她本就精明的一双眼上,她怒瞪着宣王元在为的方向,仿佛勃然的大怒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别院的护卫已经将嫣红的尸首抬了下去,众人也都恢复了早前的平静之色,只是每个饶心中都是暗潮汹涌,在看着诚王元在行的时,都有种摸不清的古怪之意,隐隐当中还流露出一种胆惧。

经过这样一番事情,众人也再无饮宴的心情,易慧太妃借口头疼,让别院中的管事嬷嬷相送众人,而自己则是回到了寝卧内休憩去了。

管事嬷嬷站在门口,恭送着个人都是强颜欢笑的模样,只有墨殇雪神色自然,在于管事嬷嬷道别的时候,面上还有着半分的笑意。

宣王元在为瞧着墨殇雪已经先行了一步,脚下快步的跟了上去,在路过其身旁的时候,微微一笑,对其道:“这出戏只是个开场,算是我帮你解围了,下一次,你可要一礼还礼了。”

墨殇雪刚刚开始还是一怔愣,就连脚下的步子也停顿了半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了,微微一笑,对着已经远走的宣王元在为,轻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了一声:“好!”

她知道,今日若不是宣王元在为如茨行事,她想必也要废上一番功夫去让众人发现诚王元在行一些不可告饶事,之后在以这件事传入永安候府中,让候夫人断了想让墨殇雪与诚王元在行联姻一事,可没想到,宣王元在为竟然先她一步,处理了这件事,看来,人情上,也是要还上一还了。

其实,今日在坐的众人都明白,今日不管是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清明一些的,都知道以现在朝中的局势来看,无论如何诚王元在行都不是那般无所顾忌之人。

可这又如何呢,只要有流言,这个东西就会在百姓的心中扎了根,不肖多时,整个京都包括整个北凉,都会知晓,诚王元在行其人私德败坏,欺辱侍女,也是从今日这场寿宴开始,诚王元在行无论是即将步入朝中的仕途,还是个饶生意场上的得意,都将是彻底的断送在了今日。

这也算是今日他同他母妃构陷自己,而自己毫无所鼓代价吧。

回到马车上,墨殇雪微微叹息了一声,凌月瞧着,见墨殇雪神情有异,以为她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婢女伤神,她想要开口劝慰,所以轻唤了一声:“主子,您...”

“我没事!”墨殇雪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眼中似有疑惑之意,淡淡的道:“那侍女究竟如何而死,我们不清楚,但这件事绝对与宣王脱不了干系,但是这其中为何宣王元在为会如茨针对诚王元在行,倒是我想不明白的关系。”

凌月摇了摇头:“主子,那嫣红姑娘也是可怜,本就如蝼蚁的生命在两位皇子的争夺中就这般的成为了牺牲品,怕是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害死的,有些时候大宅门之中的事情就是如此,明争暗斗屡见不鲜,主子还是莫要为此伤神的好。”

墨殇雪点零头,但很快她看向了凌月,问道:“刚刚你可见着季为行出了别院?”

凌月怔愣了片刻,她没有想到主子会问季公子的事情,于是想了想,道:“嗯,季公子在您出来之前就离开了,门前仿佛有他随侍的厮在等着,奴婢听两人话,应该是去了品香楼。”

墨殇雪今日见到季为行起,他就与往日不同,神情上怪怪的,就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即便是她拒绝了季为行的意思,也不至于如此陌不相识吧。

她思忖了片刻后,微微的道:“凌月,我们去品香楼吧。”

凌月虽然不解自家主子的意思,但也听从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转头便告诉车夫,去品香楼。

刚刚进入品香楼,要朝着品香楼后院专门招待贵宾的雅阁处走去的时候,要路过一片碧波湖,走在湖上蜿蜒曲折的汉白玉桥上,在月光的洗礼下,显得格外的清净,安宁。

这个时辰,显然已经是入夜,品香楼的后院又是招待贵族官眷的,所以不会有什么人在此,季为行半夜究竟为何来这里,墨殇雪毫不知情,但也想看看,这个人平日里都在忙些什么。

但还未走远,只是来到了湖心的亭子处,就见着亭子一旁的栏杆处,坐着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墨殇雪一愣,眼神随后看了一眼凌月,凌月便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月冷孤寂,没想到季公子还有这般的闲情雅致!”墨殇雪走了上去,看着清冷的月光照在了季为行的脸上,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各位的尊贵不凡,俊美绝伦。

季为行不看她,就只是自顾自的坐着,看着空的方向,这让墨殇雪心中很是不快,但也只能走上前去:“怎么一个人坐在了这里?刚刚易慧太妃别院的事情吓到你了吗?”

季为行依旧头也不转,就仿佛没有听到墨殇雪的言语一般,就在墨殇雪以为他根本不愿意理会自己而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着季为行,道:“今日的事情,若不是有宣王横插一手,你是不是就真的打算嫁给诚王元在行了?”

墨殇雪显然一愣,她没想过季为行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起了,如果是,那前几日他对自己的表白,自己那般的拒绝,定会让他以为自己对他全无心思,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可若不是,季为行会觉得她应了他的心思,那对于将来她想要报仇一事绝对不利。

她知道,现如今她不能以一己之私耽误季为行的婚事,毕竟季家已经有了为他择选的正妻,自己这般牵着他,与做人外室根本毫无区别,她不愿意伤害任何女子,却也无法拒绝自己的心之所向;

她思虑许久,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今晚,就今晚,只有今晚,让她随着自己的本心吧,今晚之后,大陆一边,各部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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