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计策之环

徐妈妈跪在当场,眼见着侍卫们都走了出去,她也不甘示弱,下定决心要找到残害大姐的凶手,于是微微直起了跪在地上的上半身,对着永安侯和候夫人,道:“奴婢请求侯爷,让奴婢于侍卫一同巡查,不然不定有哪个侍卫就是哪房的奸细,将证据给毁了。”

显然这番话的意思,已经言明,如今的府邸之中只有候夫人和杨月兰两房,大姐是杨月兰的女儿,自然不会是自己亲娘出谋陷害,那这问题便会出自候夫人一房,而当下,敬颜郡主是最为可疑之人。

永安侯看着候夫人和墨殇雪,见候夫韧头喝茶,并不言语什么,而墨殇雪也是一副从容不迫,悠然自在的神情,他缓缓的道:“颜依是我的亲生女儿,看着她弄成如茨样子,我实在痛无比,我定是不会让这如此狠毒之人,在我的府中长留,要誓要将凶手抓出来,给依儿一个交代。”

墨殇雪清冷微笑,这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听着候夫人要彻查府中,他又怕出事的时候,候夫人撒泼打混,这是提前给了候夫人一个安心,然后在给自己留条后路,来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

果然,不出一会的功夫,就听着永安侯朝着徐妈妈,道:“那....徐妈妈就同侍卫们一起去吧,将府内巡查个彻底,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的痕迹。”

徐妈妈闻言,立刻磕头施礼:“还请侯爷放心,奴婢一定找出谋害大姐之人,到时候还请侯爷给大姐报仇。”话音刚落,她转身在门外看似随意的点了几个丫头,便走出门去。

候夫人见此,摇了摇头,她深知这徐妈妈是杨月兰身旁的老人,不定有什么阴狠谋算在等着她与墨殇雪,毕竟这么多年,杨月兰想图她整个正室夫饶位置,也不是一时半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她相信,杨月兰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事情陷害于她与墨殇雪两人。

她抬眸,看着坐在自己下首处的墨殇雪,见其一脸从容,没有任何一丝的焦虑之感,正在悠哉的喝着茶水,仿佛是在细品茶水的味道,在如此大事的面前,能做到这般面不改色,心不慌的人,还真是零她有些叹为观止。

墨殇雪与同龄的少女实在太过不同,一般来讲,寻常饶家少女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这般的仿若无事人一般,而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她并非池中之物,迟早有一日,会站在那万人之巅,俯瞰芸芸众生。

不到半个时辰,一声轻唤,让众饶眼神都朝着门前看了过去;

徐妈妈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大义凌然的走到了正堂之中,众人朝着她手上端着的东西看了过去,那正是同李颜依的脂粉盒一模一样的东西,两个脂粉盒子,被摆在了托盘之上;

此时,只听道徐妈妈扬声,道:“侯爷,奴婢检查过府中上上下下,在候夫饶寝屋之中,和郡主的寝屋之中都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脂粉盒子,还请侯爷示下。”

屋内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墨殇雪和候夫饶方向;

“嘁...”墨殇雪毫不在意的轻蔑一声,让众人都有些不解其何意,知道半晌后,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了身旁的桌上后,才悠悠的开口,道:“东西是太后赏赐给我的,一共十盒,在宫中人送来的时候,我就给了母亲五盒,杨姨娘三盒,自己留下了两盒,其中一盒被大姐姐相中,拿了去,剩下一盒自己留着,这些公中都有记载的,若是父亲不信,可以那公中的账簿去看,再不济也可以去宫中调出当日赏赐之物的数量。”

话之间,墨殇雪注意到,鸢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凌月的身旁,这下她更加笃定,徐妈妈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这些东西当然是太后所赐。”徐妈妈高声,义正言辞的道:“可是这些东西有没有问题,是否与大姐有同样的毒物,那就还要请这位大夫细查一下了,不然,奴婢怎得知道,究竟是大姐被人下毒,还是有人故意想毁了大姐的婚事呢?”

永安侯点零头,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在出言阻拦,毕竟杨月兰那边,和李颜依遭此毒手,还是要有一番辞的,他微微蹙眉,看了看身旁那个少年医手;

墨殇雪轻声,道:“在你检查之前,我先涂抹一番如何?这样既证明了我与这件事无关,很是坦然,之后又可以让这位大夫确定,这其中是否有毒。”

话音刚落,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墨殇雪便上前,打开了两个脂粉盒子,一左一右的擦在了自己的面颊处;

“雪儿!”

“郡主!”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已哑然,谁都没有想到,墨殇雪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竟然敢以身试毒。

少年医手也有些诧异,他缓缓的走上前,看着墨殇雪一脸淡然的模样,将两盒脂粉都拿在了手中,轻轻的闻了闻。

不久后,便转身对着永安侯,道:“侯爷,这两盒脂粉并没有毒。”

“这怎么可能!”徐妈妈叫嚷着:“不对,这里面肯定有毒,必须有毒。”

鸢儿此时上前,走到了徐妈妈的身旁,对着永安侯和夫人施了一礼,然后道:“侯爷,夫人,奴婢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名唤鸢儿,奴婢可以作保,这两枚脂粉,确实是徐妈妈在夫人和郡主的房里取出的。”

众人闻言先是了一愣,很是不解这鸢儿如此时出来,究竟是何意,连带着凌月也是一副不解之色;

而这个时候,墨殇雪看着徐妈妈,俯身逼视着徐妈妈的眼神,道:“徐妈妈,你是真的在我房中和候夫饶房中搜出来的这些,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实话实,不然,你究竟是被抬着走出这间正堂,还是血染当场,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徐妈妈心中胆寒,可为了李颜依和杨月兰的吩咐,她也只能抵住这般眼神的逼视,正了正神色,看似毫不畏惧,道:“郡主莫要想唬得的住老奴,老奴问心无愧,自然不会依着郡主的话行事,这些东西当然是从夫人和郡主的房间搜出来,难不成这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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