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救人之初
看着湖中上下浮动的手,李颜宁一怔‘不好,有人落水了。’
她慌张的看了看周围,此时并没有什么大人在,但看着那双手在扑腾几下后,便朝着湖水内沉了下去,她也顾不得许多,外祖派出的师傅曾教授过她游泳,所以她根本就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完全不顾自己只是一个年仅八岁孩子。
也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她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消失,就在她筋疲力尽之时,她忽然触碰到了那双在湖中上下起伏的手,恍惚间,也没看清自己救的是什么人,她招股书卡在关于他的同时,拼命的往岸上游去·····
被救的孩子好似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扑腾着周围的湖水,甚至还在李颜宁的身上乱抓了一通,弄的李颜宁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了,还要被他死死的往湖中拽去,就在此时,岸上有几名匆匆赶来的男子,待看到湖中的情景时,纷纷跳下了水···
因为这几名男子跳入的及时,她们也都被救上了岸。
这时李颜宁才看清救了她们的人,她们都身穿武士袍,手持长剑,想必应该是哪家大户府中的侍卫;
一阵微风吹过,让本就湿透聊李颜宁感到一阵冰凉,她飞快的抖着自己身上的水,眼神却瞟向了那个刚刚被那几名男子救回来,吐了几口水的男孩。
李颜宁有些吃惊,看着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也在看着她,男孩虽是落了水,但也不难看出他身上所穿的锦衣华服,本就白嫩嫩的脸因为湖水的森凉变得更加苍白,他有着幼兽一般的深邃的眼睛,年纪仿佛还要比自己大上一两岁。
“少主,你没事吧”
男孩身边站着的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面色紧张的询问着刚刚落水的男孩。
但男孩好似并不想理会,只是直直的盯着李颜宁。
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怔愣的李颜宁,干脆问道“你没事便好了,那我走了。”
“你是谁?你为何救我?”
刚刚转身的李颜宁被这一样的一句话弄得不明所以,她转过身,好奇的看着已经被众人扶起的男孩,疑惑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话吗?”
“嗯”
男孩点零头。
李颜宁微微一笑“见你落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我也会水。”
随后男孩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是苦笑,还是欣慰的一笑“谢谢”
看着李颜宁的笑颜,男孩的心中倍感温暖之意,本来身上还有的些许凉意,竟然在这样如阳光的般温暖笑容之中,消失不见了。
“少主,这里人多,我们该离开了”
男孩身边的侍卫对他十分恭敬,好似是担忧他落水之后若不及时处置会感染风寒,但在看到男孩的眼光时,侍卫对着李颜宁道“多谢这位姐救了我家少主,不知姐家在哪里,改日我们定当登门拜访。”
一听登门,李颜宁立即慌张了起来“不···不必了,我救他只是巧合,没什么大不聊,你们不用登门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刚完,李颜宁便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了站在原地呆愣的男孩,看着她早已跑远的背影,他竟然有些失笑“铁鹰,这女孩子倒是十分有趣。”
“少主,还是赶快离开吧”这名叫铁鹰的侍卫立在一旁,劝道“您这一身湿透的衣服必须马上缓换下,不能让湖水的寒气侵入身体。”
男孩看了看手中的攥着的东西,一根红绳上绑着一个玉坠,这玉坠貌似只是一个凡品,不值什么银子,他知道,那是在湖水中他为了能保命,在她身上胡乱抓下来的。
“铁鹰”男孩转身,对着侍卫道“去查一下,她是哪家的孩子。”
“是”
那名叫铁鹰的侍卫,颔首领命。
经过了这样一场事情后,李颜宁浑身均已湿透,没办法,她只能悄然的回到了永安候府。
永安侯李然泰的爵位是承袭而来,祖上为启立下赫赫战功,东启宗德皇帝特赏赐了簪缨世家的面额,以滋嘉奖,而他自幼也子承父业,为东启大胜了几场战役,更是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一时间,永安候府在启,可谓是风生水起,权倾朝野。
李然泰有三子三女,嫡长子李寻阳刚过及冠之年便在兵部任职,在东启侯爵是嫡长子承袭,所以李寻阳早早的就成为了李侯爷,庶长女李颜依,嫡三子李寻辰和庶三女李颜岑是双生子,嫡四字李寻烨,庶五女李颜宁,而其正妻则是蒋氏嫡女。
蒋氏一族因手中握有东启国一半的虎符,所以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其嫡子也正是仗着有如此家世的依靠,更是收敛其性,掩于其内。
东启国内的百姓皆知,这永安候府内的子女,各个长相都是十分的俊美,尤其是嫡长子和长女都好似画儿中人一般,嫡长子文武兼备,风流倜傥,而长女年纪已经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貌美,况且十分善于绘画和琴艺,是东启有名的才女。
但就这些对于李然泰来讲远远不够,他甚至想让自己的长女在及笄之后进入东启的后宫之中,如果有可能,他甚至还会联合蒋氏一族将自己的女儿推到那个东启国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后位之上。
侯府的后门处,李颜宁悄声归来,年纪的她却十分的警觉,环顾着四周,发现没有人时,她才悄悄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侯府每日运送物品的角门,李颜宁自进入后,便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房中跑去,那里是比起一等丫鬟的房间还要差的许多的柴房,因为距离正院偏院,四处又无遮无挡,所以夏季闷热,冬季冰寒,好似没有一处完好的墙面,但她就是自宿在那里一直无人问津。
月光透着残破的窗外洒在了柴房的屋内,这里一半放着烧火用的干柴,另一半就是她的床铺,一个由简单的木板搭起的床铺,上面紧紧有一层薄薄的铺盖,和一床已经残破不堪的被辱。
湿漉漉的衣服刚刚脱下,李颜宁便发现自带在身上的玉坠没了踪影,那是她母亲给她的唯一遗物,她紧张的到处找也没有发现,忽然想到刚刚在湖里的情景,她心道:“不好,一定是那时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