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而可悲的宿命:谁负了谁(1)

“你,你这变态,他本来就是我哥哥,我不叫他哥哥难道要叫你哥哥不成?”向右加大音量,虽然这气势也不怎样。

“女人,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要你明日下不了床。”

“你--”向右瞪大眼看着月倾城,想不到这个色胚居然又想占她便宜。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干嘛要自讨苦吃。

“你,恨我吗?”正在向右胡思乱想的当会儿,月倾城突然伸手抚上她的眉梢,轻声问道。

月倾城的思维跳跃得很快,可是,他为什么就会认定她是向右,而不是他的错觉呢?

“公子,我为什么要恨你?”向右直直地看着月倾城。

“那次,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月倾城轻叹一声。

向右默然。

他说的那次是不是她决定跟他摊牌的那一次?

她宁愿月倾城用霸道的方式相待,而不是现在这样,向她服软。这样的他,她狠不下心用黑脸相对。

“公子现在是不是将我当成替身?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你所说的那位向右姑娘?我不知道你与她有何纠葛,但请公子不要将我当成她。因为我是闻啼,而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是吗,向右她也会说出这番话。她素来就不会撒谎,她却总是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她分明就是善良至极,可她总是会违背自己的初衷,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她分明是喜欢我的,却总是口是心非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闻啼,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放下她?”

向右微蹙秀眉。

原来她在月倾城面前无所遁行,是这样吗?

“那是公子的事情。那你说的向右如今在哪里,如果有误会的话,找她说清楚就行了。我只想请公子放了我,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那位姑娘。”

“向右,她死了,是我一剑刺死的。”月倾城没有看她,眼神没有焦距,像是沉浸在回忆当中。

向右也觉回想当时的情景,或者这就是命吧,最后她却是死在月倾城的剑下。

记得月倾城曾经说过,他母亲是挡在月无涯的身前,被他的亲生父亲--柳蕴给刺死。

而如今,历史又再重演,只是女主角换成了她,而男主角却成了千容转和月倾城。这便是宿命,既可笑又可悲的宿命。

“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节哀吧!”到最后,向右只吐出这样一句言不由衷的话。

“你为什么要哭?”月倾城轻拭向右颊畔的眼泪。

向右无措地别开视线。

她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只是觉得悲哀。

“我只是想到公子说的向右姑娘这么年轻就死了,替她觉得婉惜罢了。”

“对不起!”月倾城的头倚靠在向右的香肩,在她怀中闷声道。

听到这三个字,向右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月倾城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们没有谁负谁,只是时间不对,空间不对,情难再续罢了。

“我好累,要睡一会儿。”向右推开月倾城,爬上榻,很快便沉睡过去。

她感觉睡了好沉的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中有什么却全然不记得。只知道,是做了一个梦。

向右怔忡间睁开眼,有点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

“小姐,你醒了?”是倾风的声音。

向右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既然月倾城心中已经认定了她是向右,她也无需再扮演小丑。而且要她扮演坏人,觉得很累。

“倾风,现在什么时辰了?”倾风还沉浸在她的笑容当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刚到巳时!”倾风好半晌才回道。

向右坐起身,拿起衣服打算自己穿上。

倾风见状,想要来帮向右更衣。

向右阻止她道:“倾风,我自己来就行了。”

原来我这一觉睡了这么久,难怪有些糊里糊涂了。

“小姐,你怎么了?”

向右朝倾风露出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回家了。”

昨天和月倾城的一番对话,让她觉得很压抑。

她知道,月倾城他爱她,很爱很爱。

可她对他的感觉却很复杂。

想爱却又不敢爱,说不爱又欲罢不能。

可能,月倾城和她都不懂怎么爱人,到最后才会落了个阴阳相隔的下场。

现在,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

何况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千容转,她对他始终是愧疚难安。

千容转负了她一次,她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心伤。

如果说他真有欠我的情债,他一早就已还清。

而今,却是她欠他的。

千容转一天放不下她,她可能永远都没能力再爱人。

所以,情之一字,总是累人的。

“小姐,你别这样,公子见到小姐好不容易才有些笑容,小姐别走好不好?”

“倾风,你这话怎么说?”向右不解地问道。

她觉得月倾城过得很不错,生活得有滋有味儿,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传说中也是这般。

“之前我还不明白公子为何对小姐与众不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小姐和姐姐真的太相似了。虽然容貌完全不同,可是言谈举止却完全一样。就算小姐昨天故意刁难我,我也没有真的讨厌小姐。因为我感觉得出来,小姐只是想做样子给公子看,让公子对小姐心生厌烦,小姐才好回家。”倾风抿唇一笑,圆眼大而纯真。

“你这丫头,又知道了?难道你还有透视眼不成?”向右诧异地看向倾风,想不到她的心思还挺缜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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