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至焚情宫(1)

“虽然我手上的这点碎银不多,却也能让我们买两串冰糖葫芦吃呢。”说着向右往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走过去。

老爷爷给了向右两串,向右见他颤颤微微的样子,便笑道:“老爷爷,给我一串就行了。我不喜甜,妹妹喜欢吃。”

老爷爷听到这话欲将碎银给回向右一半,说道:“你这女娃儿生得好俊俏,一串葫芦并不需要这么多碎银。”

“老爷爷,您收着吧,我们走了。”说完也不等老爷爷回话,向右拉着向晴就跑了开去。

直到看不见那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向右和向晴才缓下脚步。

“向右,你的心地真好。”向晴边吃边道,心里甜滋滋的。

“我虽然不在乎那点碎银,可是天业食肆的老板已经赚了那么多,所以就算是碎银也得找赎。这不,刚才就派上用场了,如果我们身上多点银子就好了。”向右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在现代的父母,不觉有些伤感。

除了向晴,她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她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煞孤星呢?

“向右,怎么了?”向晴问道。

向右笑了笑,“只是感触世事无常。在手的时候不懂珍惜,待失去了才知可贵。”

向晴轻点头,也有同感。

她们走进向晚斋里,不禁又一阵唏嘘感叹。

也就是一个月的光景,向晚斋已经布满灰尘。

向右往桌上轻轻一吹,灰尘便布满了整间向晚斋。

向晴忙制止向右:“你真是够笨的,灰尘要用抹布来擦拭才能干净。”

向晴说完就立刻动起了手,向右也跟着忙活起来。

第二天向右起了一大早,起床后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月隐楼,根本不需要再侍侯君逸隐。

跟在君逸隐身边也挺好的,每天忙着生气,根本没时间想以后的问题。

现在人一静下来,老不自觉地暗自神伤。

如果不是昨天突然打开了话匣,向右都没有想过自己很快就会翘鞭子的事实。

现在一说开,反而心里沉甸甸的,她终究还是害怕呢,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心中的感觉。

“向右,你怎么又养成了发呆的习惯,以前你就是这样,我还是喜欢开朗的你,充满朝气,不像现在,死气沉沉的,不可爱。”

向右朝向晴望去,对她展颜一笑。

“对啊,就是这样笑,万物都被你的笑容化开了。”向晴心有所感。

“你越来越啰嗦了,好受不了你。闻初定不识你的真面目,如果让他知道你是个长舌妇,不知道他还会否为你神魂颠倒。”

听到闻初的名字向晴脸色一变,作势就要来打向右,向右笑着跳开。

正在向右专注地向前跑时,却撞上一幢人墙。

奇怪,向晚斋还没开门,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向右疑惑地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这不就是她和向晴以为的噩梦吗?

他怎么在向晚斋?

向晴追出来,看清登徒子,也瞪大了眼睛,纤指微颤,指着那人道:“登徒子,你怎么在这里?”

向晴下意识地跑到向右前面,挡住那人的视线,颤着声道:“不许你打向右的主意,向晚斋不欢迎你,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

“我不叫登徒子,我的名字叫倾城,记住了。”那人的眼睛看着向右,显然是对她说的。

他那眼神向右太熟悉了,毫不掩饰的浴望。每回千容转想要她身子的时候就是以这种侵略的眼神看她。

向右看在眼里,打了个寒蝉。

“我叫你走,你没听到吗?”向晴也看出了不妥,忙又将向右遮住了一些,可惜她的个子比较矮,不能完全遮住向右。

向右很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虽然很可笑,但只要能阻挡那人可怕的眼神,她不怕丢人。

就在向右魂不守舍的当会儿,她已被男子拧出了向晴的保护范围。

向右往向晴的方向呼救,“向晴,救……”

还没等她说完,她已被男子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向右已经不在向晚斋了。

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这是哪里?

向右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在流连斋还没来得及换回男装,好在还是她自己的衣裙,向右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男子的声音近在她耳边。

向右猛朝后退,真希望此刻只是她的幻觉。

“我有这么可怕吗?向右,我觉得自己很好看,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子。”男子姓月,名倾城,他边说边往向右这边靠。

向右伸手制止月倾城,厉声道:“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我我我对你不客气。”

向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可笑。

月倾城轻笑出声:“我就希望你对我不客气,来吧。”

他说着真朝她扑来,向右吓得尖叫一声,大叫道:“救命啊!”

“我劝你别叫了,在焚情宫,是没人可以救你的。”

“什,什么?你就是焚情公子,那个万恶的采花贼?”向右颤着纤指指向倾城,看不出来眼前这人就是鼎鼎有名的焚情公子。

既如此,她就没必要怕了,反正她非完璧之身,从来没有哪一刻向右这样庆幸自己不是处/子的这个事实。

“我可不是采花贼,那些女人都是自己愿意献身给我,我也就只有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月倾城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回。

他那样子,看到就让人想揍他。

向右现在反而不再惧怕,不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美一点的采花贼吗,而且还是有原则的采花贼,她怕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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