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公子(2)

君逸隐睡颜安详,不似往日那般冰冷与装出来的刻薄,这样的君逸隐比醒着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她要不要叫醒他呢?可是叫醒他会不会又被他骂?

向右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君逸隐的脸瞧,心想为什么他今天会睡得这么沉。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人不会死了吧?

向右纤手微颤,往君逸隐的鼻息探去,正在此时,君逸隐突然睁眼,一把扣住向右的双手。他沉声道:“向右,你想做什么?”

向右吓得不轻,定了定神才道:“当然是叫醒楼主。你不是说今天要出月隐楼走走吗,我见你没醒,所以想叫醒你呀。”

“是吗?”君逸隐趁向右不注意时用力一拉,向右被迫扑倒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手脚不知怎么放,脸也红透了,语无伦次地道:“楼,楼主,时辰不早了,你要快点起床洗漱了。”

君逸隐却当没听到,径自抱着向右,往向右脖子上深深闻嗅道:“你在兰芳亭改的名字很好,很香,你用了什么香料么?”

“没有。”向右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的脸瞬间红得不像话。

“你又不是处/子,为什么还会这么香?”君逸隐疑惑地问向右。

向右扶额,为君逸隐的怪问题。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香?其实,她也没觉得自己香啊,应该是君逸隐的嗅觉有问题吧。

而且这种尴尬的时候,居然讨论她是不是处/女的问题,有够糗的。

“楼主先放开我,我帮你更衣,不然时辰太晚了。”

好半晌,君逸隐终于将向右放开,向右快速从他身上爬起来,跳离了君逸隐的身边。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将她抱住。

君逸隐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再更衣洗漱。

闻初与向晴早已等待良久,一行四人往月隐楼外走去。

走到月隐楼的门前,向右发现许多守卫。跟千月国的皇宫不一样,这些人只是穿着普通的衣裳,可守卫还是很森严。

君逸隐走在前面,没有人敢看他一眼。

向右暗忖,这些人定是被他冰冷的神情吓成这般。只有她才知道君逸隐的真面目,恶劣到无耻。

君逸隐和闻初走在前面,向右自动地落在后面,和向晴走在一起。

不料君逸隐眼角的余光扫到不乐意,沉声对向右说道:“向右,跟上!”

向晴同情地看了向右一眼,示意向右赶紧跟上。向右现在是一点人权都没有,时时刻刻都得陪在君逸隐的身边,无奈之极。

一路上,大街上的人看到君逸隐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冰冷气息吓成这般。

向右虽然极不乐意,却也没办法。只觉得站在君逸隐的身边,、自己也仿佛成了洪水猛兽,让人见了唯恐避之不急。

这样出来逛有什么意思,完全就是遵照君逸隐的意愿。他们连声都不敢吭,闻初还好,能跟君逸隐搭上几句话。

她看出来了,君逸隐每次出行,闻初都跟在他的身边,看得出君逸隐对闻初很是器重,应该是把闻初看成左臂右膀吧。

向右无聊得想打哈欠,向晴也是苦着一张小脸,向右看了差点笑出声,看来遭罪的不止她一个啊。如果让向晴知道自己的日子天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逛的。

向右忍不住对君逸隐提建议:“公子,这样逛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兰芳亭听听小曲儿可好?”

在外面还是要叫君逸隐公子,低调些好。

“别忘了自己是女子,以后再也别想去那种地方。”君逸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可是公子,你那天不是特地赶往那里吗,男人应该很喜欢去那种地方才是。”向右呛声道。

这段时间和他说话也这样,没大没小,君逸隐没纠正她,她也乐得这样相处。

“没有可是,那天是因为听人说你的表演很精彩,刚好我无聊得紧,便去了那地方。还有,不要我再说第二遍,不准再提兰芳亭。”

不提就不提,向右美眸一转,转移话题道:“公子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呢?”

“不为什么,见到那些女人娇糅造作的样子我就烦,所以干脆将月隐楼的女人全都赶走,省得污我的眼。”

向右认真地看了看君逸隐俊帅的脸,不过也是,对着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很多女人都会动心吧。虽然外表冷酷,但君逸隐毕竟是月隐楼的楼主,长得又秀色可餐,有多少女人会想着攀上他这棵大树?

正因为这样,君逸隐才对女人厌烦不已,他没喜好上男色,也算是个奇迹了。

“公子多大了?一直不成亲的话,不要紧吗?你怎么样都要想想传宗接代的正事吧?”

“二十四,我不成亲也没人催,乐得自在,女人一看到我便全围了上来,想想都觉得可怕。”君逸隐提起女人,便愤恨不已。

“公子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对了,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公子的父母亲呢?”

“他们将月隐楼的烂摊子交给我后,便去云游四海……”君逸隐陡然顿装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问必答,他厉眼扫向向右:“我的终身大事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来操心。你不准再废话,吵死了!”

君逸隐一脸的不耐烦,怒瞪向右。

向右知道如果再问下去,估计他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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