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台球
三人吃饱喝足，把战场清理干净，开始近距离观摩拍戏。
莫垚看了半才看明白，这场戏是男主带陆羽汐扮演的兰琪去台球厅打台球，一个太妹之前就看上了男主，看男主和兰琪一起打球很亲密，找茬要跟兰琪打赌，在太妹打进黑八以前，如果兰琪能打进一个球就算她赢，如果太妹赢了，要让兰琪脱一件衣服，如果兰琪赢了，太妹给她500块钱。由于男主被太妹带的人控制住了，这场赌局非赌不可。按剧情的推进，兰琪输了，被脱掉上衣，由于穿的是老旧的背心，被嘲讽拍照，这也是兰琪内心逐渐改变的一个诱因。
导演希望扮演太妹角色的演员可以表演一杆清，用长镜头的拍摄手法体现太妹的嚣张和对兰琪的藐视。
当时找这个演员也是因为她的台球打得非常好，事先把球的位置摆好，一杆清是不成问题的。但由于演员需要带gopro拍清台的长镜头，另外两个机位抓拍动作和表情，最终同时呈现长镜头和抓拍镜头，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而这个台球打的好的演员又不是科班出身，不是由于紧张打球失误就是忘记走位和表情管理，ng了二十多条了。
看柳导的架势，不拍出他想要的效果，今晚是别想收工了。莫垚不禁头大。
“休息二十分钟，调整一下状态，一会儿继续。”一个副导演喊道。
莫垚跟柳导打了个招呼：“柳导，刚搞零儿宵夜，你们垫垫肚子吧！”
“行，谢了。”也许是拍摄不顺路，柳导的情绪不是很高。
“台球借我打一杆呗。”莫垚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好几年没打了，看着也有点儿手痒。
“玩吧。”柳导还是坐在机器后面，翻看着之前拍摄的内容。
莫垚自己摆好了球，递给钱昔一把杆，：“咱们也赌点什么吧？”
“你吧！”钱昔觉得莫垚有点儿嚣张。
“赌明晚饭谁做！”莫垚想着就算输了自己也不吃亏。
“再加点儿码。输的人还要唱首歌！”肖玉然还记得上次让他唱歌的事儿。
“我输了可以请外援，钱昔输了也可以请外援。这样公平些。”莫垚赶忙给自己留后路。
“赶紧吧！别人家开始拍了，你俩一杆都没打完。”肖玉然催促道。
莫垚示意让钱昔开杆。
钱昔开杆没进球，莫垚选了花色球，一口气打进了两个，叹了口气：“哎，手生了。”
钱昔和肖玉然都侧眼看向莫垚，简直不敢相信，认识她两年多，从来没见她打过台球，竟还有这本事。
钱昔稳稳了心神，也一连打进两个，还算不错。
莫垚摆好姿势，完：“翻底袋。”出杆进球，动作一气呵成，好不漂亮！
莫垚看着钱昔和肖玉然，得瑟地笑了笑。
其实莫垚打台球也是野路子出身。上学的时候，陶大夫和老莫同志经常周末也要加班，有时候莫垚去爷爷奶奶家里，有时候跟着老莫同志去单位。
老莫同志也是简单粗暴，把莫垚丢在单位的职工之家就不管了。那时候的职工之家里只有一张台球桌和一张乒乓球桌。
莫垚写完作业无聊就开始摆弄台球。那时候的个子比球杆还挨了一大截，那也举着球杆乱捅。
偶尔会有老莫同志的同事到职工之家，会对莫垚指点一二。时间久了，莫垚还真来了兴趣。学五年级的暑假，差不多每都跑去老莫同志单位打台球。熟能生巧，莫垚初一那年，老莫同志单位的同事已经没有几个是莫垚的对手了。
后来莫垚已经不满足于在老莫同志单位自娱自乐了，开始去外面的台球厅打球。那时候台球厅还是蛮便夷，一块钱一杆，或者8块钱一时，有些常去的客人，6块钱一时也可以的。
但莫垚打台球没花过钱，因为他们那个时候有个潜规则，在台球厅里临时凑的桌，谁输谁付钱，当然，那时候也有赌球的，但莫垚不敢赌。
没打多久，就被学校老师知道了，那时候除了游戏厅、网吧、录像厅以外，台球厅也是在老师不允许学生去的地方。莫垚被批评教育了一通，也就不怎么去了。
高中以后，学校也不管了，莫垚偶尔会应同学的邀约去打几杆，但玩的不多了。到大学以后就更少了，也就是大一大二寒暑假回去和高中同学聚会会打几杆。
和钱昔的赌局，莫垚赢了，虽然只赢了钱昔一个球，但莫垚还是很得瑟地：“我就是手生了，要不你都活不到现在！”
“给你个机会，继续吹。”钱昔道。
莫垚看看剧组还在休息，索性把球摆成之前他们拍戏时候的样子，几个球的角度都是特意调整了位置的。
“看好了啊！”莫垚完开始打球，一口气打进了7颗全色球，得瑟地看了看钱昔，才把黑八打进袋里。
“有本事把剩下的七颗也打进去。”肖玉然开始拱火。
“没本事！”莫垚又不傻，刚刚的八颗是特意摆了位置的，先打哪个再打哪个是算计过的，剩下的那七颗放的位置不是为了要打进去，而不为了不要碍着路线。
莫垚把球桌恢复原样，好让剧组继续拍戏。她也准备带钱昔和肖玉然先回酒店了。
真要过去跟陆羽汐打招呼，柳导走了过来，对莫垚：“刚看你球打得不错。”
“没有，随便玩玩。”莫垚摆摆手。
“你能帮我试一下吗？”柳导问。
“哈？”莫垚蒙圈。
“帮我拍一下刚才那段戏。”
“不不不，我不会演戏。”莫垚拒绝三连。
“试一下吧。”
“我真的不会演戏。”
“我知道陆羽汐明要去录综艺，但是如果今拍不完，明她又不在，这个场地我们要多付两的钱，你也知道我们剧组经费紧张。”柳导诚恳地。
“那我试试吧，但别拍脸哈！”莫垚的意思是她只带着机器拍打球的部分，近景还是用之前的素材，或者单独抓拍之前那位演员的镜头。
“行，但是你得从头开始演，不然剪不出来。”柳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