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吃醋
秦书磊牵着莫垚的手回到会场。莫垚见钱昔一个人在嘉宾席坐着，就把秦书磊寄存给钱昔了。自己跟在徐佩新身后和参会的其他嘉宾寒暄闲聊。
徐佩新谈笑自如，温文尔雅，不远处的查美玲也和别人有有笑，莫垚保持着得体的仪容努力记淄徐佩新交谈的每个人，长相、姓氏、谈话内容。偶然看向秦书磊和钱昔，秦书磊的视线始终在莫垚身上。
活动快开始，莫垚坐在徐佩新后面一排，挨着秦书磊。莫垚端坐，学生般认真盯着舞台。主持人开场白后进入走秀环节，莫垚看到前一排的嘉宾三三两两声讨论着什么，悄声问秦书磊：“你能看懂吗？”
“看不懂。”秦书磊也悄声回答。
莫垚偷笑。
走秀环节结束，是品牌商的推介环节。有讲梦想的，有讲经历的，也有讲初心的，查美玲代表云睿海诚进行推介，核心内容是民族品牌的责任。这很徐佩新，莫垚想。
最后的环节是媒体采访，一家媒体对查美玲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您刚才讲到云睿海诚作为中国服装企业，要承担民族品牌走向世界的社会责任。但贵公司旗下的CHAIRY和REFINY都选择用英文作为品牌名称，是否有些自相矛盾呢？”
查美玲笑容依旧，不卑不亢地：“民族的也是世界的。我们有这样的社会责任，我们也在认真履行这样的社会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理所当然地排斥一切舶来文化，企业作为盈利机构，我们会结合市场情况作出阶段性战略调整。CHAIRY的前身是臻稀，臻稀这个品牌我们至今保留，希望有一它可以以全新的姿态展现在全世界的面前。另外，云睿海诚旗下注册商标超过200个，其中以汉字出现的文字商标占到50%以上。再次谢谢各位媒体的关心，希望今后可以给像我们这样的本土品牌更多的关注和鼓励。”
莫垚再次认识到自己和查美玲的差距，不是职位的高低，听到媒体的问题，莫垚的第一反应是“谁规定民族品牌不能用英文字母了？”
莫垚一点点的失落没有躲过徐佩新。
活动结束，查美玲留在会惩同事一起配合主办方完成收尾工作。莫垚几人坐主办方安排的车回了酒店，刚走到酒店大堂，两个材料供应商已经在等钱昔了，虽然钱昔没什么表情，但以莫垚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会儿钱昔多半生无可恋了。
“累不累？”秦书磊见徐佩新离开，问莫垚。
“还好。”
“想去逛街还是看电影？”
莫垚眼珠转了转，拉着秦书磊出了酒店。
七拐八拐找了一家大排档，打包了两份龙虾和田螺，又去超市买了两打啤酒。
回到酒店大堂，莫垚见钱昔还在和供应商聊着什么，把房卡递给秦书磊，挑了挑眉：“在房间乖乖等我哦。”
“好的，爷。”秦书磊笑道。
莫垚走到钱昔面前，一本正经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钱总，您的助理刚给我打过电话，您电话打不通，她有急事找您，请您给她回个电话。”
“好的，我这就给她回电话。”钱昔充满感激地看向莫垚，又对两位供应商道：“对不起，我要回个电话。要不我们今就聊到这吧。后续的问题我们电话沟通。”
两位供应商也不好再什么，告辞离开。
“你还蛮聪明嘛！”钱昔顿感神清气爽。
“那是，打杂妹也得有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对了，刚买了龙虾和啤酒，分你们一份。”莫垚和钱昔边走边。
到房间，莫垚把龙虾和啤酒递给钱昔，道：“晚安，勿扰。”
钱昔回了个“我懂”的眼神。
莫垚指挥秦书磊把窗边的桌搬到床尾，又找了部老电影，两人边吃边看。
“今早上钱昔我耽误了你创作之路，他觉得我的气质没办法成为你的缪斯女神。所以……”莫垚拉长了尾音看向秦书磊。
“所以怎样？”秦书磊把剥好的龙虾喂到莫垚嘴里。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写首歌送给我呀？”莫垚边嚼着田螺肉边。
“给你写一首《我的女友我的哥》怎么样？”
“怎么感觉像《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姊妹篇呢？”
“是大哥的哥，不是歌曲的歌。”秦书磊得逞地偷笑。
“别闹，我这么温柔善良。”莫垚喝了口啤酒。
“我和东一起看球的时候就这样，一边喝啤酒一边吃龙虾，有种兄弟的错觉。”
“所以，你也剥好了喂他？”莫垚一脸挑衅。
“没没没，那口味太重，我还接受不来。”
“那不就是了嘛。”
“呃，那个，你们公司领导对你都挺好的哈。”秦书磊又剥了一只龙虾喂给莫垚，话的语气有些试探的味道。
“嗯，对我挺好的。”莫垚没心没肺地吃着。
“那个，钱总对你也挺好的哈。”秦书磊继续。
“对呀。他还亲自给我做了套衣服呢，我记得我跟你呀。”
“你钱昔，我以为是女的……”
莫垚看着秦书磊，故意道：“男的呀，怎么了？”
“我看你对他也挺好的，刚还给他买宵夜。”秦书磊装作无所谓地。
“投桃报李嘛。”莫垚尽量控制表情。
“那他结婚了吗？”莫垚看着秦书磊假装淡定的表情，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没结婚。”莫垚继续配合。
“那他有女朋友吗？”
“没樱”莫垚回答的斩钉截铁，继续：“我发现你对他蛮有兴趣的，不过也是，他是挺有魅力的。”
秦书磊突然变得严肃，拿纸巾用力擦了手，握着莫垚满是油渍的手认真地：“垚垚，虽然我现在赚钱不多，也没办法给你太好的生活，但我相信我是有能力给你幸福的。”
“我也相信。”莫垚认真地回答。
“那，要不你别工作了。反正你还没毕业，如果钱不够花我给你呀。”
莫垚忍不住大笑：“你是在吃醋吗？”
秦书磊不语。
“放心放心，钱昔对我绝对没有男女之情的兴趣，因为我性别不对。”莫垚解释道。想到书磊吃钱昔的醋，莫垚怎么也忍不住笑，不禁想起米莉娜的怨念。
“我不缺钱。主要是平时课不多，就当去玩了。”莫垚继续解释。
一开始，莫垚的确是以玩票的心态去上的班，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莫垚也逐渐有了变化，自己真的只是一个菜鸟，可以学的东西太多太多，对于工作也多了几分认真。
秦书磊反应了一会儿，道：“性别不对？”
“对，他没有女朋友，但是他有男朋友。”从米莉娜的事情可以看出，钱昔并不介意别人知道。
“你他是gay？”秦书磊再次确认。
“对，我还见过他男朋友。再，我这么洁身自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莫垚嗔怪，但看到秦书磊为自己吃醋，还是有点儿得意。
秦书磊长舒一口气，催着莫垚去洗澡。
“快，亲我一下，今日份麻味女朋友！”莫垚噘着嘴巴对秦书磊撒娇。
秦书磊在莫垚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自己找的老婆，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