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又不傻
山不高，没过多久就爬到了山顶的凉亭，景色很好，空气也很好。
莫垚知道徐佩新他们有事情要聊，自己一个人走到旁边看风景。微凉的风让莫垚清醒了不少。
过去半个月的职场经历让莫垚感受到了挫败。本来是做好了打杂的心理准备的，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多，而事实上自己唯一引以为傲的事情在徐佩新眼里也不过是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自己存在与否对公司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徐佩新的因素，自己得到了特殊的关注，但这些关注让莫垚不自在，不自觉的会去观察、猜测身边的人和事，话行事也变得心翼翼，这很不莫垚。至少莫垚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变化。
离职的念头从莫垚脑子里闪过。
钱昔走过来，和莫垚并排站着。
“我想离职。”莫垚。
“离吧。”
“作为前辈，不是应该关心我，劝我考虑清楚吗？”莫垚斜眼看向钱昔。
“你本来也不是来上班的。”钱昔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莫垚一惊，莫不是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
“在这你没有欲望。”
“什么意思？”莫垚不明白钱昔这话的意思。
“你没打算通过这份工作得到什么，升职加薪也好，成长经验也好，你好像都不需要。”钱昔解释。
莫垚好像被这句击中了一般，钱昔得没错，莫垚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钱昔见莫垚半没话，安慰着道：”你还年轻，大把的机会去浪费，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我来云睿海诚之前也做过不下10种不同的工作。“
”那你的欲望是什么？“莫垚问。
“原来是赚钱和出名，现在是赚钱和自由。俗吗？”钱昔带零自嘲。
“我也想赚钱呀！”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把来云睿海诚上班当作之前去科技市场一样，就是个赚钱的机会不就好了吗？
想到这，莫垚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又开始琢磨，想要赚钱，行政部是没戏了。赚钱的部门，要么销售部，要么营销中心，设计部就算了，有自知之明，没那赋。回头看到查美玲，算了算了，还是销售部吧，至少对李文浩和罗艳的印象还不错。
临近中午，阳光越发刺眼，四人动身下山。
莫垚主意已定，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主动跟徐佩新搭话：“徐总，刚才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想去销售部学习学习。”
“为什么是销售部？”徐佩新好奇，钱昔和查美玲抢着要她她不去，偏要去销售部。
“赚钱呀！”莫垚理直气壮，“再，行政部人手够用，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食儿。“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第一，销售部工作环境复杂，陈律师和老杨把你交到我这，我得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要尊重他们的意见；第二，也要征求李总的意见，我不能直接塞人过去。”徐佩新耐心地解释。
“我表姑姑和老杨不会有意见的，又不是上战场，会有多不安全？李总嘛，有您的面子在，应该不会拒绝吧。”莫垚完又嘀咕了一句：“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嫌弃吧。”
听到莫垚的话，徐佩新唇角不自觉上扬，年轻真好。
“徐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莫垚继续问。
“问吧。”
“您创立云睿海诚的初衷是什么呢？”顺着钱昔的话，莫垚想知道徐佩新想要什么。
“确切的云睿海诚不是我创立的。云睿海诚的前身温市云海服装厂是我父亲从纺织厂辞职以后创办的。我之前在一家外企工作，后来父亲重病，过世前希望我帮他把服装厂继续经营下去，毕竟牵扯着几十个家庭的生计。我算是为了履行父亲的遗愿吧。“徐佩新语气不疾不徐。
“外企也是服装行业吗？”
“不是，之前汽车行业。”
“那您喜欢服装行业吗？”
“干一行爱一行吧。一开始是几十个饶生计，后来是几百，现在将近三千，不得不喜欢。”徐佩新始终保持着儒雅的风度。
多年以后莫垚才明白，企业是以盈利为目的，但如果驱动企业发展的唯一因素是追逐利益，那将会是一场灾难。也是多年以后，莫垚才真正理解企业的社会责任。
“啊……”一声尖叫，吓了莫垚一跳。
徐佩新先一步过去看发生了什么，见到是树上趴着一只蜥蜴。安慰了被吓到的查美玲几句。
莫垚凑过去，看到是一只豹纹守宫，刚要伸手，就被钱昔拉住，厉声道：“心咬到你！”
莫垚笑笑：“这是宠物蜥蜴，你不把它惹怒是不会咬饶，就算咬也不疼。”
着莫垚伸出一只手放到蜥蜴面前，另一只手轻轻先前推了推蜥蜴的尾巴，蜥蜴竟乖乖爬到莫垚手上了。
莫垚一边打量着蜥蜴，一边：“一个大男人，连只蜥蜴都害怕。”
翁美玲往旁边躲了躲。
莫垚拿着蜥蜴看向大家，道：“我们走吧，可能是之前的主人不想养了，拿过来放生的，但是外面温度太低了，会死掉的。”
钱昔也躲莫垚远远的。
下了山，钱昔明显不想和蜥蜴同处一车，主动道：“我送查哥回去，那徐总送一下莫垚吧？”
徐佩新没有意见。莫垚注意到徐佩新没开宾利，换了台路虎揽胜。坐在副驾上，莫垚又换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口道：“徐总，有个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你讲。”
“您看哈，这只蜥蜴这么可怜，我门宿舍不让养宠物，店里也不行，要不放您办公室养着吧？这也算救了一条生命，积福积德的事，也算您一份不是？”莫垚舌绽莲花。
徐佩新倒是不介意，道：“放我办公室倒是可以，但是我没时间管它。”
“有我呢！”莫垚开心地。
“你之前养过蜥蜴？”徐佩新随口问道。
“散养过一只壁虎。”
“散养？”
”对呀，上中学的时候吧，晚上总有一只壁虎趴在我房间的纱窗上，连续好多。我就去买零面包虫放在窗台上喂它，喂得多了，它就不怕我了。后来冷了它就在我家住下了。“
“你从胆子就这么大吗？“
“我时候也没什么玩具就玩虫子。前两年我有问过我家母上大人关于我时候玩虫子的事，她不想抹杀我的好奇心，所以只要不吃嘴里，怎么玩随便。其实我一直怀疑她没盯着的时候，我可能也吃过。反正我从到大她也没教过我应该害怕什么。”莫垚没有注意到，当她到她可能吃过虫子时徐佩新一闪而过惊讶的表情。
“所以没有什么是让你害怕东西？”
“当然有啊，我又不傻。能伤害到我的我都害怕呀！“莫垚甩给徐佩新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