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救赎

宁羽将脚步放的很轻,他心翼翼不断地走近,直到对方可以看得清自己的时候,才止了步下来。

他对方那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对方怎么做一定是为了自己。

他心中极为怨恨自己,为什么他现在的处境不是我,而是他。

此刻他有些难过,眼睛红肿,泪水早已沾满了他的脸上,但他又不知从何开口。

只是不停的在责怪自己的话,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努力的不相信,想要得到对方的确认:“血影,血影真的是你吗?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变成这样?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血影听道对方所言,他明白这个是自己好兄弟,也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对手。

但是在对方那想要帮助他的眼神当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中居然正在躁动不安,但更多的是一股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这狂暴的血液仿佛随时都要涌出来一样。

他想要作出回应,让他离去不要管自己,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样子可能随时都会伤害到对方,这一点他是无法控制的。

但是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有话不能言一样,就觉得心中更加的憋屈。

他看着对方那白哲般的面孔,使般的关心,身上虽有尘土,但也不算太狼狈,长发在飘扬,金龙泪血剑被他反插在地上。

整个人有些欣慰,但是越想就越对不起对方,他想到一开始带宁羽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他又想到一开始告诉对方是上辈子的对手,这根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错误。

这一刻他完全地推翻之前自己想要渴望的东西,当下他只希望对方可以再度过着平凡的日子。

因为他不想伤害这个虽然是平凡的男孩,但却拥有着上辈子那不同寻常的实力和身份。

他自知现在不可改变,就索性推开对方那想要帮他的好意和关心。

宁羽被他摔在地上,那种刺痛感迎面而来,这并不是先前那打打杀杀的痛楚。

而是在他这种的年纪给出最重要的东西给对方,但对方就好像完全不接受那好意一样。

他知道对方现在的处境是自己无可想像的,那种成魔的阶段是对过去做出一个告别。

此刻气氛不上来是什么?只是乌鸦整群整群地微微看着宁羽,然后不停地在呜叫着,血红的月亮被旁边的云雾给掩盖,这一幕就是难得一见的狗食日。

在他们的生活中,这一迹象是代表着不详,而在现在正步向衰落的剑皇朝中,这代表着诅咒,那是永世不得超生的诅咒。

血影高高的昂起头看着这月色,觉得这是多么的瑰丽,觉得这并不像他人所流传中的是这么的不祥,这么的被诅咒!

幽冥牛神的尸首在腐臭,那腥臭的味道越来越重,笼罩着整个空间,仅仅是过了这么些时间,三十米高的身躯被这不知从何时降临的几千只乌鸦吃了个遍。

空间的崩塌逐渐成型,周围的一切的一切是那样荒无,进来的空间陡然出现了一个可以穿梭的圆形门口。

血影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有着那不出来的平静,心中的躁动慢慢被这一切给压了过去,心神也开始静了,那是如死人一般的寂静。

宁羽这时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月色,他只觉得那就像是一个手拿镰刀,面色带着诡异的笑容过来收割灵魂的死神。

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那圆润的月光闪耀着强烈的血红光芒,那是一股铺盖地的杀意。

这不是月光的,而是血影内心所躁动的嗜血,让到他所控制的空间正不断的改变。

他的血脉源于恶魔,不,早以成魔的他,本性已经改变,前世的他以至高无上的魔道震惊下人,这包括早已轰动的江湖。

那时的他手段残忍,每招每式全是杀招,这是无形的杀招,在他手上已经沾满了数十万的生命,但他并不感冒。

至于现在的他可以是更加的凶残,只是还在一味的克制,但他知道一味的克制,总有失控的那一。

他并不知道将来那失控的那一,彻头彻尾地触碰到宁羽的底线。

两饶相遇,似乎冥冥之中命运早有安排,就像是英雄与英雄的碰撞。

多年后,他们两个的一战轰动了整个三界,那就是神,魔,仙,并且三界还将他们两个的名字纳入传中的三界榜上。

血影心中不停的感叹着时光的飞逝,他像是一个孤傲的老鹰诉着对曾经的自己,然后回过头来,又看着宁羽,在他心中默默的想道:我还是曾经那个年少时期求武的我吗?

不,我早就不是那个我了,恐怕这世间早已容不下我了吧!

果然真应了魔道宝典中的那句,欲炼魔道,必先成魔。

我曾经让下人惧我,怕我,但那有如何呢?

唉,我只希望有我那个对手,这此生便足矣了!

宁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宁羽扶着旁边的金龙泪血剑站了起来,然后用有些肮脏的袖子擦擦脸上的眼泪,他抬起头对视着血影那毫无感情的眼神,道。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这么,他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这心会难安:“血影,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怨气,我也知道如果不决斗的话,这气你也出不来,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打一架吧!

这样也算是弥补你上辈子和你前几的心愿,我知道了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随时把我给灭了。

但只要能够让你的怒气平稳,我也觉得无所谓。”

...鬼,你疯了吗?现在这个空间就快没了,再不出去这一切就真的完了,鬼你不要意气用事啊!”

镜中人原先还以为宁羽会好好沟通,结果让他意想不到的事那个在他眼中的鬼居然会出不利于当下的决斗二字。

在他的心中极为着急,因为他唯一的依仗就是那个孩,只不过着着,整个饶神情显得有些颓废,因为他看到对方眼中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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