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逆子

赵肃脸色稍霁,还没等苏夏松口气,他脸色又拉黑了。

“起这个爷倒想起来了,床是滚一张了,该做的事却还没做呢,要不今晚先把正是做了,免得有些人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夏张了张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肃,这人是赵肃吗,吃个醋八百里外都能闻到酸味儿了吧!

“赵肃,你这就过分了啊~”

苏夏揉着酸痛的脖子,有些委屈。

她虽然觊觎过赵敬的美色,可从来没打算下手过啊,那种蛇蝎美人她也惹不起啊,怎么到赵肃嘴里就变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呢?

赵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就问了一句,“怎么,不愿意?”

苏夏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的不愿意是指什么,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混蛋!”

赵肃脸色更黑了,他本来也就是嘴快,苏夏这反应明显在他意料之外,好像真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苏夏一看他这眼神儿,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他再脑补下去,两人关系差不多可以直接决裂了。

“你这脑子一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我又不是田七,怎么可能喜欢赵敬!”

完,两人都愣住了。

苏夏眨了眨眼,有些慌乱的补了一句,“我又不是以前的那个田七了……”

赵肃也眨了眨眼,却没有深究她这话里的歧义。

苏夏心思微沉,赵肃这么敏感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这样平静?甚至连一丝怀疑探究都没有,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夏皱着眉,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赵肃却老神叨叨的剥了颗鸡蛋贴她脸上,她思绪瞬间就被转移了,“这不是寺庙吗,怎么还有鸡蛋?”

“后山。”

赵肃心情不好,话也少了。

苏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明明是受害者好吧,怎么在赵肃面前就跟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了。

“你就拿了鸡蛋没抓只鸡?”

“不是爷,是乔武。”赵肃纠正。

苏夏撇撇嘴,“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只捡了鸡蛋没抓鸡,因失大好吗?”

赵肃挑眉,“鸡的话,应该也抓了。”

倒像是验证赵肃的话般,门外突然想起了鸡叫声。

苏夏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嘴角才刚咧开就牵动了肿成香肠的嘴唇,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

赵肃嘴角微抽,猛的垂下了头。

苏夏瞪眼,“你笑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赵肃又抬起头来,眉头紧蹙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没笑。”

苏夏张了张嘴,突然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叫疼,眼泪都要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笑的。

笑够了苏夏又叹了口气。

“他没把我怎么样,就是逼问我为什么背叛他而已,还好你来得及时,他都还没来得及下死手呢!”

起这个赵肃又抑郁了,瞪着苏夏缠了一圈纱布的脖子,上面那条血珠子格外的咋眼,赵肃舌头顶了一下上颚,真想将那玩意儿给扯断。

可那东西是玄铁制成,还加了些特殊的柔韧剂,软硬不吃,怎么都弄不断。

最后,他又把注意打到了苏夏身上。

“荆楚呢?”

“啥玩意儿?”

“荆楚,你的匕首。”

荆楚乃下名器,它的动向一直为人关注,赵敬夺走荆楚的事儿也是下皆知的,只是后来荆楚便销声匿迹了。

赵肃和赵敬暗中交手不少,对于他背后的势力也有所了解,据那把荆楚被他送给了亲近的属下。

联想到荆楚更适合女子使用,又是亲近的属下,多半就是田七了。

苏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应该是田七归还给赵敬的那把匕首。

她眨了眨眼,无辜道:“还给赵敬了。”

赵肃太阳穴跳了一下,有些头疼。

“怎么了?”苏夏有些懵懂。

“你不会不知道荆楚是所有兵人中最锋利的一把,削铁如泥吧?”

苏夏眨了眨眼,又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点零头,“是啊,可是它现在不在我手上了怎么办呢!”

赵肃满头黑线,手指从她脖子上的划过,最后落在血珠子上,五指蜷缩用力,苏夏瞬间炸毛了。

“哎哎哎,你可悠着点儿啊,要人命的!”

这要是绳子没扯断,把脖子给削掉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肃倏的泄了气,瞪了她一眼。

“好好休息,爷出去半点儿事。”

祭仪式早就开始了,两位王爷却双双缺席,皇帝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却也全程低压。

等祭仪式结束了,赵灵枢第一件事儿就是召见两位王爷,看到这一个两个的脸上都是淤青,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你俩这是干什么去了,弄成这副德行!”

两人互视了一眼,皆闭口不言。

赵灵枢却看懂了两人眼神里传递的信息,狠狠的指着两人,“又打架了是吧,佛门重地,就是让你们这样胡来的吗!!”

赵肃抱拳,“我们是切磋武艺。”

“打就是打了,还扯什么谎。”赵敬可没不会嫌麻烦惹事,他就是事精本精,为找麻烦而生的。

“可惜儿臣技不如人,没有打出个名堂来。”

赵灵枢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还想打出什么名堂来,还嫌惹的事儿不够多吗?整就知道和我做对,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赵肃挑眉,知道这父子两又要开始了,默默的退了半步,让出了位置。

“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赵敬嗤笑,因为左边的脸高肿着,表情有些变形,可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冷意,“我变成什么样还不是你逼的吗?”

赵肃摇了摇头,心道果然,这俩又要开始翻旧账了。

在战斗还没打响之前,赵肃又上前了半半步,抬手行了个礼,“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

“站住!”

赵灵枢和赵敬同时开口,赵肃眉梢微扬,有些意外,这还是两融一次统一口径,之前完全都是对着来的,一个要这样,另一个肯定要那样。

“搞的好像就我一个人打了一场一样,您老有心情教育我这个逆子,还不如好好训训你这个省心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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