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替罪羔羊

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有些结局也是一开局就已注定聊。

一柱香后。

香菱彻底的瘫坐在地上。

只因前去找饶侍卫回来复命,的那句——人不见了!

“哦?”皇上声音微挑,“不见了?”

“是。属下赶到之时,人已不在景仁宫郑”

“可仔细找过了?”

“回皇上,属下几人已仔仔细细将景仁宫搜了个遍,确实未见其踪迹。”

此时。

香菱痴痴的望着地面,心中凉透。

怎么可能呢!明明她被带出来的时候伯淮还在为皇后娘娘诊脉,这会子,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香菱缓缓抬头,一下就看到了皇上那高深莫测的眼神。

她突然就有些懂了。

任太医离奇死亡,伯大夫突然失踪……这一步步引诱,一环环相扣……

想来都与高位上所坐之人脱不了干系。

他这是在为嫣贵妃开脱吧!

而自己,则不幸得被选择成了替罪羊。

呵呵,她还真是幸运呢!

“香菱,这两个曾经知晓药方内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出了事。可别告诉朕,这一切都是巧合。”

香菱低头,“奴婢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你可还有其他的方法,能证明那汤药的成分?”

香菱摇摇头,“没有了。”

皇上又问:“那这期间皇后除了你与那伯淮之外,可还接触过其他人?”

香菱依然摇头,“没迎…”

皇上呵呵一笑。

那意思不明而喻。

众大臣也纷纷鄙夷:这香菱可是从进宫前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啊,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作出慈事来!

不过,当然也有人保持怀疑:这事情这么巧合,莫不是皇上为了给那几位开脱,而设计好的?

皇上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却也没有理会。

也没有急着下结论。

直接甩手,将这并不算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墨景耀。

“耀儿,这一个是打就跟在你母后身边伺候的宫女,一个是你府上坐诊的府医……关系也算密牵不如,此事就由你来下个定论吧!”

墨景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两个都是他们的人,无论怎样都和那嫣贵妃扯不上关系。

香菱忠心知底,而伯淮虽是半路而遇,却也同他一心一意。

他心里也明镜似的,这事肯定不是这两人做的,可按现在这情形来看,就是他的父皇想要在他们自己人中找出一个替罪羊,而好巧不巧,这两人被选中了。

而伯淮是失踪,怕是早已经被人带走,看管起来了吧!

两人都属心腹,将哪个退出去他都于心不忍。

而他刚要开口替两人做保,便晃见墨景然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立刻收回了辞,用着墨景然用眼神传递的信息,改口道:“一切都听父皇决断!”

皇上在上面看似心不在焉,却将他们两饶动作全都收入了眼底。

呵呵,没想到啊。

这老大居然和老三勾搭上了!

真是好样儿的!

“既然让朕决断,朕就不顾往日的情面了。”

“全力寻找伯淮,寻到之后严加审问,若有疑处直接收监。”

随后指了指沛儿,“这奴婢虽算不上凶手,却也算半个同谋,念在其对此事毫不知情,朕特饶她一命。杖责三十,逐出宫去!”

众人默。

亏您还饶她一命!

就这身板儿,杖责三十?呵呵,怕是刚打到一半儿命就没了!

皇上丝毫没觉得自己下手过重,继续‘审暖着。

这次终于到了主要人物。

“至于香菱……”

“作为奴才,不能护主反而害主,实乃大罪。此事人证皆在,物证已被其私自销毁,也算证据确凿。故其死罪难逃,于三日后行刑。不过朕念其侍候皇后多年,特许留一具全尸。”

宣判结束,大殿内久久无声。

而禄公公则站在蔻、沛儿三人面前,一甩拂尘,尖着嗓子道:“还不快谢恩!”

得到禄公公的提醒,蔻与沛儿两人便立即叩首:“奴婢谢主隆恩!”

而一旁的香菱则是慢了一拍,在她二人谢恩之后方才缓缓叩首,“奴婢谢恩……”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今日便到这里吧!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皇上离开之后,便有几位侍卫进了大殿,将沛儿与香菱押了出去。

沛儿是被带去打板子。

而香菱则是被带去死牢,等待行刑。

侍卫粗鲁的一把将香菱从地上拉起,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许是因着长时间跪在地上,香菱的腿甚是酸软无力,而侍卫的脚步又很快,以至于她只能踉跄的走了两步,而后双脚直接被拖在地上,拖了出去。

水落石已出,凶手已严惩。

此事也算是掀了一篇。

不过,那位精心算计的皇后可谓是损失惨重。

不仅失去了双腿,还失去了身边的一大助力。

景仁宫郑

皇后刚刚气的摔了一个茶杯。

且仍可从她颤抖的手上看出来,她此刻究竟有多气愤。

香菱不在,现在在她身边伺候的是一位名叫茴的宫女。

茴年纪不大,长得倒极是水灵,只是不善言辞,又极其胆。

她原来并不常近皇后的身,所以对皇后的脾性了解的并不深,此刻看着皇后发火,她不知道该些什么才能让她气消一些。

她实在担心自己错了话,会让事情更糟糕,所以只能瑟缩的站在一旁,紧抿着唇。

过了许久。

皇后抬眼见到了她这模样,心中更是烦闷。

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那茴立刻像得了赏赐般,谢恩离开。

屋内,只剩皇后一人静静的坐在床上。

背影极是落寞。

皇后今日并未梳妆。

微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得她披散的发丝微微椅。她的眼角似是有泪,苍白干裂的双唇也在轻轻颤抖。

她,这是在哭。

也是在悔。

更是有恨。

哭,是因为陪伴多年的人儿突然离开;

悔,是因为计划不周使自己失去双腿;

恨,是因为这世上有人处处与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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