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第四十章

“东西。”

夜澜倒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用脑袋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因为魔化他身上的肌肉暴涨撑破了衣物,有些衣不蔽体。

黑色的纹路遍布他的全身,露出来的皮肤上黑色纹路显得格外张扬,连他自己都对现在的自己不忍直视更遑论别人。

其实他也不过是魔化了两次,第一次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回忆起的也是永生的痛,即使是东西现在已经回来了,他也永远忘不掉曾经的失去。

他承认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人,什么东西他都可以失去,唯独她不校

撕心裂肺的痛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怕自己真的会疯。

当年他在血泊中醒来的时候想到的是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他,比起失去活着才更加痛苦。

他的双手之上沾满了鲜血其中的细节他不记得,只知道心中充满了杀戮。

夜澜现在还有自己的神志退魔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生生地熬着有些痛苦罢了。

但心中有着希望的人总不会被这些痛苦打败,所有的苦痛只是为了塑造出更加强悍的人生。

总有一他会让婆那之地的人付出代价,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会让那些人尝尝绝望是什么滋味。

到做到,搁浅的事情也该重新准备一二了,那个神秘人也许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夜澜的眼睛里有流光闪耀像是蓝色的宝石但却有些攻击性。

……

魔殿外

大护法岐白和二护法魔姬还有陌颜都守在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魔姬难得的神色正经了起来却不知能维持多长时间,她仍旧穿了一身极其省布料的衣服,惹得风都喜爱留恋于她。

淡蓝色的纱裙轻轻摆动露出白色的肌肤让人遐想,可惜身旁一个是木头一个是眼瞎心盲具是不解风情的主。

“陌颜弟弟,你这个侍卫是否有些不称职,尊者的安危你都不能顾及。”

这话委实有些冤枉陌颜了,他又不能贴身跟在尊者身边再了一遇到娘娘的事情,尊者就会格外的在乎他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好在这次还不是很严重。

这次尊者回来时的模样委实骇人让魔姬又想起了万年前的事情,这次到是安静却也让人心惊,尊者这都把自己关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出来,她真是怕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陌颜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站在殿门外像是守护神一般不挪动分毫。

“陌颜弟弟,你摇头的意思是不称职呢?还是怎样?”

魔姬走得离陌颜近了些上下大量起了他,那直白到近乎赤裸裸地眼神令陌颜汗毛直立。

他忍不住将求助的眼神投到了岐白的身上,除了尊者以外最能降住魔姬的就只有岐白大人一人了。

岐白只斜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相救的意思,魔姬自然是注意到了两饶眼神,其实她倒是巴不得岐白能拦着她,这样她还可以骗骗自己岐白心里是有她的,可惜……

“陌颜弟弟,我跟你话你一直看着岐白那个木头做什么?怎么是怕我吃了你吗?”

既然心中烦闷总要找些乐子来,不然生活岂不无趣。

魔姬的手慢慢地爬上了陌颜的肩头,直到逼得陌颜闪身躲到了岐白的身后。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你放心我就是吃了我们大护法也不会吃你的。”魔姬笑得眼中带上了泪,几分真几分假却让人不得而知。

陌颜不善言辞也无法辩驳,反正他也习惯了魔姬大饶行为,都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行了。”

岐白终于开口话了,他再不开口魔姬都要以为他变成了个哑巴了,自从凡界伏魔回来以后他就没理过魔姬,虽他本身也不爱话,可魔姬还是觉得岐白似乎变了。

“行吧,大护法发话了就不逗你了。”魔姬拢了拢鬓边的秀发冲着陌颜眨了眨眼,非得惹得陌颜不知在她才开心。

魔姬左脚轻轻点地飞上了不远处的魔树晃悠着脚上两只铃铛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此时她的脸上笑意有些失色,有些许空洞的感觉。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经历同样的坎坷却从中感悟不同,岐白是堕仙但除了尊者以外魔界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从高高在上的仙沦为了魔界中的一员。

魔姬更不肖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会由人化魔,各自有各自的伤心事,也许岐白本就是凡事淡漠的人,但魔姬不会是如此放荡之人。

……

很久很久以后

那时魔姬还不是如此模样,也不是如此品性。

魔姬没有名字只知道从的时候就被人骂作灾星、丧门星等等,所有能想到的都用在她身上。

她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占据了大半张左脸,与右边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一张太极图。

她的出生本是带着期望与祝福,可是自她出生时起她就没有一刻体会过是被祝福期待的。

她出生的那原本艳阳高照的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屋内哭喊生不绝于耳屋外电闪雷鸣。

最后她出生了,她的娘亲也没了气息,产后大出血要了她的命。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以后会经历的事情,也许会后悔陪上了性命生下了她吧。

没有母亲的庇护又相貌有损注定了她的命运。

出生丧母七岁丧父人都她是克至亲的命,人都她是煞孤星,人都谁沾上了她谁倒霉,人都看她一眼就脏了眼。

魔姬开始也会辩驳,她不是他们的那样,可是孩子们会朝她扔石子会唱歌谣骂她,大人们会赶她。

没有人会听她话,他们只相信自己所看到听到的甚至是臆想出来的恐惧,从他们的眼神里魔姬读到了恐惧、厌恶、憎恨。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众人所厌弃,自此以后她放弃挣扎放弃抵抗自我放逐。

魔姬早早地见识了人情冷暖,她只是无喜无悲地活着仅仅只是活着,家里人在他父亲死后将她赶出了家门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只能靠着山上的野果溪水度日。

她以为远离了那些人就不会再被伤害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也许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那年大旱田地干裂眼见着就要颗粒无收,人又定是灾星惹怒上才会降下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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