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萧?

“哟!指教,云大夫,我可不敢。您可是雨堂主的高徒,谁敢指教?”言辞犀利,毫不客气,眼睛飘过正在诊脉的云澜,十分不屑,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云澜也是头痛,不过她确实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强忍着怒火,不去理会,不去看她的样子,继续诊脉。

“家父一直仰慕雨堂主的医术,只是听闻雨堂主已经隐世,十分痛惜,没有机会与雨堂主较量医术。今日有幸,得见雨堂主的弟子,不知能否较量一二?”那人难得用上了敬词,实则处处直戳云澜的痛处。雨纤尘的隐世,其中的涵义,不言自明。

云澜皱了皱眉,她知道这场比试的重要。如果接了,对方准备充分,自然会输,这样必然会损云莫堂的脸面。如果不接,世人便会笑云莫堂懦弱。

拜那姓萧的大夫所赐,那动静已经引来了莲花县的不少人,真可谓骑虎难下。

见云澜不言语,那女子有些轻蔑,“怎么?云莫堂都是怕事之徒?”

“是呀!是呀!”屋外有人迎合着,着有更多的人议论起来。

“云莫堂如何?自有世人评判,还轮不到你在这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沐歌挤过人群,便瞧见了这一幕,自是不愿云莫堂受到侮辱,云澜受到侮辱。

那女子还从未受到这样的蔑视,自是火冒三丈跪,便道“怎么?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云莫堂的弟子。”沐歌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你……我…萧…”“我不过想要与云大夫较量医术罢了,公子何必咄咄逼人?”那女子无法,只得以退为进。

“较量医术,你这是要较量医术的姿态吗?”沐歌步步紧逼。

“不必了,如此争执,太损云莫堂的颜面。云莫堂素来鼓励弟子较量,以促进医术。我答应和你比,但并不代表云莫堂,如何?云澜一字一句,十分大气,有男子之风。

“好。”那女子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多什么。

“不知萧大夫想要如何较量?”云澜问着,一脸冷漠。

“想必云莫堂最近头痛的,便是这暑证了,我们就以暑证为题如何?”(看中医对证和症有区分,不知道自己这样用合不合适,如果大家有疑问,可以查阅一下资料。)

“想必规则便是,看谁先得解证之法吧?”云澜继续追问。

“云大夫所言甚是。”那女子露出娇俏的笑容,有一种妩媚的感觉。

“好!”云澜干净利落。

沐歌看得十分焦急,又没有办法,只能在一边,默默等着。

那女子满意地走了,那步子,那高傲的态度真是让人有些厌烦。

“云澜,你怎么能答应她呢?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了方法。”沐歌还未等那女子走远,便急急道。

“没事,这样也好。”云澜微微一笑。

“你没有想过,你,会输吗?”

“输了没事。”云澜转过身,蹲了下去,继续诊脉。

“可是……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纤尘的弟子,你代表的是云莫堂的最高水平?”沐歌向前走了几步,在云澜面前蹲下。

“我明白,沐歌,我明白,我知道,即使我了这是个人赛,也无济于事,但我不能不接。”

云澜迎上了沐歌的目光,那眼眸是那样明亮,一闪一闪,是那样纯然,写满了无悔。

沐歌被那种纯然和无悔震撼了,愣了愣,道“可是……为什么?”

“因为这样,不论我是否能赢,暑证都能治好,不是吗?”那眼睛一眨一眨,又充满了希望。

“是啊!有什么能比治病更重要呢?”“可是……”

“好啦,好啦,别再可是了,沐歌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再,你既然想要我赢,就赶快来帮忙呀!”云澜眨了眨眼,又把那修长而美丽的手,在沐歌面前晃了晃。

“好,你需要我做什么?”沐歌缓过神,笑着。

“你去帮我到城外的山上找些药草来,额,样子我现在就画给你。”

着,云澜跑着找来笔和纸,墨没和好,便画了起来,自是画得歪七八扭,于是撕掉重画。

忙了半,才画了张比较满意的,虽然还是不太好看。

“算了,就这个了,你将就着用吧。”着递了过去,却不心擦过脸角,一条墨痕就这么挂了上去。

“这个,你确定吗?”沐歌指了指那幅画。

“那个,我确实画画不太行,不过我相信你。”着,云澜对沐歌一笑。

“好好好。”沐歌答应着,伸过手去,想要抹去那道黑色的印记,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在半空顿了顿,随即缩了回来。

云澜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个……你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呢?墨迹都擦到脸上了。”着,沐歌递上了自己的手绢。

云澜笑了笑,接过手绢,擦着脸。擦了半,倒是越擦越黑了。

“哈哈哈。”沐歌痴痴笑了。

云澜会意,连忙遮着脸走了,一副娇羞的样子,自然是去找水了,墨迹怎么能用手绢擦干净呢!

即使长大,我们也会留有时候的特点,有事也会像孩子一样,需要别饶照顾和关怀吧!

沐歌看着那背影,那样美丽,那样可爱,愣了许久,痴痴笑了。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外掠去,往城外去了。

莲花县,一处隐蔽的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神秘人,喝着茶,语气有些沉。

“父亲放心,她已经答应了。”那高傲的女子此时变得十分恭敬。

“怎么样?有把握吗?”

“齐国秘术,可保无碍。”

“呵呵,齐国秘术,不我都忘了。”那人笑了,呵呵两声。

“父亲放心。”

“明京还有事,这边我不能看着了,你务必办好。”

“女儿明白,父亲放心。”

“知道了。”着那神秘人便走去门去,不再看她。

“父亲。”那声音极低,那神秘人显然并未听到,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转瞬即逝。

本是父女,交流却是这样机械。短短的对话,便有三次父亲放心。父女之间的信任已经淡漠到这种地步了吗?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强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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