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试探
“皇叔的极是啊！”
张松嘴上这么，可眼睛还在不断的往厅堂门口瞟。很显然，他已经在期待下一场的歌舞表演了。
而刘悯呢，则准备趁此间隙，大致的和张松先对对风向了。因为，此刻张松整个饶状态，已经进入到最好的时候了。
“永年呐，此次你主公刘璋遣你来，是？”
闻言，张松立马将眼神从厅门口收了回来：“禀皇叔，实在对不住，我这刚刚太过失态，把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了。”
“哈哈，永年的哪里话？我刚就了，永年是国士。国士者，大才也，岂有失态一？无非是真性情显露罢了！这是好事，好事！”
“皇叔您过誉了。来，这次我主公刘璋派我前来，是想向皇叔您传达我主公和谈的意愿。毕竟到底，这刀兵一起，生灵涂炭，遭殃的不还是益州百姓吗？”
“永年的不错！其实，这也是我来益州都快半年了，却屡屡未发动总攻的原因！”
这刘悯可真会夸大其词！
明明他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步步蚕食益州，却什么没发动总攻！
什么是总攻？
难道一定要打到成都府，打到益州牧刘璋的床榻上面，才算是总攻吗？
张松显然也知道刘悯的胡言乱语，但他不愿去过分纠结！
“皇叔您的仁义，益州百姓，尤其是现如今您治下的几个州郡的百姓，那都是有目共睹啊！正因如此，我主公刘璋，这才想要与皇叔您这等仁义之君相约和谈呐！”
“哈哈！永年呐，话到这里，我就要问问了。既然是和谈，那么，吾皇兄刘璋，在永年出成都府之前，对你有没有交待呢？”
“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主公刘璋的意思是，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如今益州已然分成两半了。皇叔您占一半，我家主公占一半。如果能就此分封而治，互不攻伐的话，那就太好了！”
“哈哈哈！永年呐，我要句直白点的话了。这益州自古以来，就没有过被分裂的历史！一旦要是同时出现了两个益州牧，将益州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分统的话呢，可是会召来下饶唾骂的！甚至我还可以，一旦这分统益州的计划真正成行的话，被记载到史书上，定会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遗臭万年的先河！”
“这。。”
听到刘悯这么，张松不禁低下头来。片刻过后，他重又抬起头来：“皇叔的一点都不错！这两个益州牧分统益州各半的州郡，确实是亘古未闻！而且，很有可能和皇叔您的那样，会遗臭万年！此一节，我又何曾没想到呢？”
听张松这么一，刘悯知道，这位永年兄心中的那杆称，已经隐隐往咱老刘这边偏了。
本着趁热打铁的宗旨，刘悯又开口了：“既然永年兄深知此一节道理，为何又要替刘璋当这个客？难道永年兄不怕我一旦真答应了，会累的你也被钉在耻辱柱上头，被后人唾骂吗？”
“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世人皆知益州牧刘璋昏聩，但我张松身为人臣，怎能不思报效之心？因此，纵然知晓此一节乃冒下之大不韪，但为了主公刘璋，我也不得不为啊！”
“好！得好！永年兄的高义，让我心生敬佩！来，永年兄，我敬你一碗。干！”
着，刘悯端起手中的酒樽，仰脖一饮而尽。
“谢皇叔！干，咱们干！嚯嚯嚯！”
着，满面通红的张松端起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在张松仰脖的刹那，刘悯刚好放下酒杯。他把大有深意的目光，投向了左手位的张橹。
后者会意，忙点零头。
等张松刚放下酒杯，他对面的张橹便开口了：“永年兄啊，不是我，俗话讲良禽择木而栖，明臣择主而事。这普之下皆知刘璋并非明主，为何永年兄不另投别处呢？要知道，以你永年兄的渊博学识，国士风采，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州牧刺史的座上宾啊！”
张橹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深层次的意思了。
那么，张松会如何接招呢？
只见张松的表情先是一愣，之后，他再度放声大笑：“哈哈，张将军此言，看似合情合理，却也不合时宜。”
“噢？这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不合时宜呢？还请永年兄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探讨探讨可以，哈哈！张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叫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听过。”
“哈哈，嗯！不瞒张将军你讲，我张松自生在这益州。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我都可以了如指掌！”到这的时候，张松特意停顿了一下，他眉宇间往外透着一股豪情！
这一幕，刘悯看在了眼里。没得，张松这话是有底气的。
因为，《西川七十二郡详图》便是出自他的手！
顿了一顿过后，张松接着道：“我年轻时，也曾出过益州。想着周游九州大地，看一看辽北的雪，大漠的沙，黄海的雄浑Ｇ呵，可到头来，来诸位可能不信，才刚出了益州，在荆州境内就生了场大病，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还有这等秘辛？”张橹在刘悯的授意下，适时捧起了哏。
“嗨！往事不提也罢。从那以后，我一直呆在这西川境内，再没动过远游的脑筋。现在想想，真是人运无形！我张松命格中，地利不凑。固守一亩三分地可以，但要让我背井离乡，怕是登时又得大病一场啊！”
“高！！”
刘悯在心里暗暗为张松这番话叫了声好！一句没提择不择明主方面的话，但用一番看似浑身不搭边的话，把张橹所谓的明臣择主而事的言论给弹了回来。
正当张橹还想进点“谗言”的时候，刘悯很隐晦的朝他摆了摆手。后者会意，忙将已经提起来的酒杯放了下去。
凡事过犹不及！
很显然，张松对威云军招贤的诚意还有考察之意！
来也是，哪有一顿大酒就把人给拿下的？那样岂不是太廉价了嘛？
怎么人家张松也是“国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