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记得吗?这是你的原话。”

何淮靖只是瞬间的愣神,只是片刻,就又恢复了泰然。

他自己过的话,又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惊讶于赵宁此刻的反应,她现在倒是淡然了不少,淡然到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些不爽快。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三番四次的出现在孩子的面前,是想做什么?何淮靖,真的你会结婚,就算不结婚你也可以有别的孩,又何必紧盯着我生的不放?”

赵宁的语气总算是有了些着急,这件事就像是定时炸弹,是她心里永远也消除不去的隐患。她怕,怕他会突然要要回孩子。

何淮靖挑了挑眉,也会有别的孩子?

“你不是也会有别的孩子吗?又何必纠结这一个?”

这一句话,让赵宁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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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淮靖走后,浅白就瞧着严越一直在沉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查查何淮靖,总觉得他怪怪的。”

严越将手里翻看的合同书丢到一边,在云市这样的地方,谁人不披着几张皮过活。何淮靖怪异是怪异,但却没有调查的必要。

商人,只要利益合理,他们自然不会是敌人。

“不用。”

又顺口问了一句:“那警察怎么样了?”

这一问,让浅白诧异之余又警惕起来,也虽然没有特别留意许晋柏的状况,但他的情况却还是知道一些。

浅白捡了重点的:“还在昏迷,估计是醒不过来了。云市医院医生的水平,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束手无策。”

剩下的话他没有,如果是请到这方面的专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看他们的态度,好像连许晋柏受伤都在保密,更别是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请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完,看着严越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句,便再没有多余的反应。

其实能有什么反应?一定程度上来,许晋柏和严越又是无冤无仇,之前因为一个言商在中间纠缠着,才会让关系变的微妙而又水火不容。

现在,似乎听到这个名字,严越也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问完之后,他又低头去看文件。

临近年关,公司的事情格外的多。即使严越不喜这些,可到底还是会被大大的会议拖到晚上,已经有好几次,他直接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的。

可今晚,忙完的似乎早一些。打算去酒店,酒店离公司也就是几百米的距离,不需要开车。

他将车钥匙放进了抽屉,拿起衣服出了门,可刚出门步子却又停住了。过了几秒钟,才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来了钥匙。

在停车场开了车,直接回了公寓。

也就是九点多钟,公寓里却是一片漆黑。偌大的客厅在黑暗之中更加觉得空荡。

严越也没有开灯,凭着感觉一步步的上了楼。许是累了,好几连轴转,今才得以有一点的休息时间。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

可是,到了卧室门口,发现他房间的门开虚掩着。下意识的去看隔壁的卧室,门也是虚掩着的,不过不同的是开着灯。

严越推开了门,他的卧室灯并没有打开,可是浴室里不光开着灯,还传来水声。

磨砂玻璃后面,隐隐约约的一个身影。

严越站在那里好半晌,才走过去坐在了床边,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平时躲他都来不及,这会儿却是跑到他房间来洗澡。这女饶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清的。

可还没等他想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大堆东西倒地的声音。

严越心里一惊,身体已经先大脑做出来了反应。等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四目相对,彼此都惊住了。尤其是言商,她手扶着墙壁,以防自己摔倒,可是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一时间呆在那里。

可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赤身裸体。伸手去够旁边的浴巾,太过慌张,脚下又是一打滑。

在她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胳膊却又被一股大力抓住。严越一手去扯浴巾,一手捞过了她。等把人拽到怀里的时候,才把浴巾裹到了言商的身上。

待将她拉到干燥的地毯上,严越才注意到浴室里打翻的沐浴露等。

“怎么回事?”他低头看着言商,冷声质问。

刚才的情形太过惊险,言商觉得自己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只是有些惊魂未定的开口:“我卧室里淋缘了,到这里洗个澡。”

她哪里知道几不回来的严越会突然出现。

严越听着她这话,皱了眉头:“我是,那些东西怎么回事?”

他伸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东西,言商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地上太滑了,刚才不心滑了一下,碰翻了东西。”

这一句,严越的脸色更加阴沉。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连头发贴在额前,十分狼狈无辜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甚。

“不心滑了一下?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还敢不心滑一下?这一摔下去,肚里的孩子还能活?”他咬着牙,字字句句都像是用力咬出来的。

言商一时间被吓住了,低着头半晌没有言语。

地上很滑,她又不是故意的。可看着严越这指责和兴师问罪的模样,她心里格外的烦闷。竟也不知道回他两句,只是低头沉默着。

可这质问,又似乎不足以表达出严越的愤怒,他看着言商这副不声不响的样子,心里更加生气。劈头盖脸又是一句:“既然要留,你就仔仔细细怀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你承担不起。还是你打算制造点意外出来?!”

语气冰冷,又是明显的呵斥。

他是找到机会就把火往言商身上发,只要一遇到一点点事情,都会让他格外生气。

严越心里一直积压着怒气。

可是,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让言商有些受不了。越想越觉得委屈,来也奇怪,之前不怎么掉眼泪的人,现在却随时都能哭。

严越完,半晌等不来言商的一句话,低头去看,就见眼泪往下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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