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会儿的功夫,那几个人退了出去。

严展堂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是关切的口吻:“这种感觉,应该不好受。你子要受苦了。”

又转头,对着隔间的方向道:“带言姐出来。”

严越偏头,看着右侧的门被打开,言商被那人抓着,走了出来。

他快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安然无恙,才有伸手去解绑住她手的绳子。

“蠢的要命,被绑来这里!”嘴里却还是呵斥。

言商的目光打量着一旁的严展堂,就差没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慢走不送。”严展堂主动开口,嘴角还挂着笑,却只觉得渗人。

严越拽着她的手,头也没回的出了门,只是刚走到门口,背后的声音又传来:“别忘了,你的父亲严展风是怎么死的。子,别步他的后尘。”

言商察觉到严越抓着她的手,力道骤然变大。

可步子并没有停顿,牵着她一直往前走。

身影消失在门口,手下才敢开口问严展堂:

“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那批货怎么办?”

“那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聊,他或许会回来。如果不回来……”

如果不回来,那严越的决心,就不可改变。

严展堂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恍惚。

……

……

从那里出来,严越坐在车内就闭目养神。

他不一句话,让言商有些不知所措,更加的不适应。

开车的浅白也不一句话,三人具是沉默。这沉默一直延续到他们会来了公寓。

严越却只有一个动作,将她的睡衣日用品全部拿了出来。

“去隔壁睡,不要打搅我。”他完就要关门。

言商伸手推住,不让他关。力气自然是比不过严越,可她的手放在了门边,严越倒不好去关门。

“这是舍不得,硬要和我一起…睡?”

言商不理会他话里的调侃,只是脑海里,却是严展堂的那句话。

“他让你试了什么药?”

“什么什么药?你不去睡觉吗?”

“严越,我当时在隔间,都听到了。”她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分明,还有严展堂给出的那几个选择。

既然严越带她出来了,也没听他答应严展堂其它的条件,那就只能是试药。

可是什么药,能换她一命让严展堂放弃这个利用她威胁严越的绝佳机会。

又是什么药,非得让严越试?

“这是因为我去救你,感动了?现在想要关心我了?”他一步步的逼近,最后一把捞过她,把她抵在门上。

他的气息很近,这么近的距离打量着她。

“谁感动?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是因为你,我才被你二叔带走的。但……也别因为我,让你试药。你我可欠不起。”

她实话实,严越放开了她,“已经欠了。”

他悠悠出这句话,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菜市场买了菜,告诉老板“喏,我已经付过钱了。”

言商还是在门边站着,也不让让,手压着门板。如果不问出答案,她肯定不会松手。

看她这样一副执拗的样子,严越手上用了些力,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挪腾到一边。

“你要不去隔壁睡,那就现在陪我。正好我有需求,要不要试试。”

伸手去摸她的脸,言商立马躲开。

她看他又是这副完全不正派的模样,难得的没有气急败坏。稳了稳心绪,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问:

“我真的,试什么药?”

她问的这样认真,让严越沉默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别开眼。却趁着她不备,伸手推了她一把:

“了你也不懂,去睡觉。”

言商就这么被他关在了房门外,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又来来回回这么多的折腾。言商很累,现在却没有一点睡意,大脑清醒到让她更累。

抱着被他递出来的睡衣等,站了好一会儿,才满身疲倦的回到了隔壁卧室。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就听见门铃声。

这么晚会有谁?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楼去看,却见浅白站在门外,按着门铃。

“言姐,越哥呢?”

他进门就问,看起来有些着急。

言商伸手指了指:“卧室。”

浅白又迅速上了楼,站在卧室门口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言商是跟着上楼的,果然下一刻,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锁了门,不让进。”言商一句让浅白更是愣在那里。

去而复返的浅白,同样让言商觉得吃惊。

“在堂爷跟前,发生了什么吗?”浅白开口问。

言商没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算是一直在严越身边的人,也不全是值得信赖的。最不靠谱的或许就是人心。

许是看出了言商的疑惑,浅白又主动开口:

“是不是堂爷让越哥试药?”

有些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言商点零头。“我问他试什么药,他没,就让我出来,还锁上了门。”

浅白眉头一瞬间紧皱起来,看着关着的卧室门,也顾不得什么,开口去唤:“越哥,越哥。”

好几声,都没有应答。他又去唤,又是几声,估计是把里面的人惹烦了,冷声呵斥:“浅白,大半夜你不睡觉找鬼呢?!”

这一句,让浅白噤了声,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抬头看到言商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言姐先去休息。”

“你……”

“我在这儿等等看。”

也不知等等看什么,看他又一副恭敬站在那里的样子,言商只觉得严越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奇葩?

半是疑惑,半是觉得不可思议。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

浅白已经在卧室门口站成榴像,难不成他要在哪里站一晚?

言商关上了门,不再理会。

看管了严越平时霸道的样子,刚才这样突然装起了深沉,倒让言商觉得不出的怪异。就像有什么堵在胸口,闷的她难受。

即使回了卧室,洗过澡她还是睡不着。

更多的原因或许是严展堂对她的那句质问。如果不是他提起,言商早就将三年前的那通电话忘记。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纠葛。这算不算是她的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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