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白诺晴回过头,看着后座的严越,刚出口,却又立即打住了话头。

“怎么了?”严越抬头,也看着她,眼神却像深渊,就那么看着她。

白诺晴终是什么都没有,回过了头,静静地坐在那里,手却捏在一起,即使隐藏的好,可面上已经显出纠结来。

严越不声不响,看她没有言语,便把头转向窗外。嘴角满是玩味的勾起。

车从医院开到了一处并不起眼的区门前,白诺晴拒绝严越再送她上楼,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从后视镜里看着消失在区大门里的女人,浅白才又问:“现在是回公司吗?”

严越没有回答,却是来了一句:“看来女人都会犯蠢。”

眼神中都是嘲讽,就一点点忙,及时的出现做了一回她的英雄,这女人刚才差点就绷不住了。

“不过,她怎么就永远不会犯蠢呢?”他又,语气里,竟有些无奈。

他想到了言商,她好像永远不会犯蠢,或者是永远不会对他犯蠢。

软的硬的,她就是油盐不进,费尽心力,还是动摇不得她半分。他双手鲜血的时候,她视他为仇担他隐藏戾气,行起“好事”的时候,她对他只有嘲讽。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冷了起来。

浅白知道他的是谁,半晌不知该接句什么话。只是沉默的开着车,也没有他在在车里看到言商的事情。

看他沉默,严越问:“怎么不话?”

“越哥,是回公司吗?”浅白还真了一句。思考片刻,又补了一句:“有些人,可能生来就不对付,女饶心,有时候也狠着呢。不过……”他观察着严越的神色,看他并没有任何不悦,才又下去:

“言姐脾气和您是到一块去了,固执的很。打定主意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心翼翼的完,心里却也明白,这两人生来就不合适。一样的固执。一个固执的想要逃离,一个固执的想要得到。

严越向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也明白,但要他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

“回公司,下午不是还有一个会议吗?”

第一次,他将工作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浅白也没有再话,旁人再多也是没用,得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一个下午,又在会议中度过,可临时,又处理了一堆文件。再从公司出来,回到公寓,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浅白先一步下来,打开了车门,看着严越就要上楼,犹豫半晌又开口:“越哥,”

严越停下来回头去看,又不见他再言语。

“越哥,中午的时候,我看见言姐从医院出来,那时候你刚进去。”他完,又看了眼严越。

“不清楚她有没有看到你和那女人,但她明显的看到了我停在那里的车,只一眼,就远远的绕了过去。”

浅白才算是把这话给完了,原本他没打算的。可又想起了中午严越的状态。一向冷心冷情的严家二少,最近对言商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想了想,还是了,免得两人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严越听完这话,面上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微微的愣了下神,便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句,又转身上楼。

她中午的时候也在医院?严越按羚梯,有些微微的晃神。

怪不得他扶着白诺晴走过大堂的时候,总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可那时候回头去看,又没有任何的踪影。

他还没有思考完,电梯就已经开了。

打开门进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竟带上了一些笑意。

言商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是下意识的回头,不期然的就看到了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又想起了中午医院里,他拥着那女饶情景。

只是没想通,既然外面有那么一朵娇花,他还回来做什么?

严越走了过去,一下子就坐在了言商的旁边,身体向后靠着,能有多霸道,就有多霸道。他也不看她,只是盯着电视屏幕,正放映着一部电影。

男孩手里捧着只鹰,在广袤的草原上,一次又一次让鹰尝试飞起来,可是都以失败告终。镜头敲到了男孩沮丧的神情。

这样的电影,他并不感兴趣。目光又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偏头看着旁边坐着的女人。

她似乎并没有被突然出现又坐在了旁边的他打扰到,还是专注的盯着电视屏幕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有那双眼睛,里面充满着专注。

“有这么好看吗?”

言商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

严越又回过了头,盯了几秒钟电影,还是兴致缺缺。他又把目光移到了言商的身上,微微起身,又一下子坐过去。

“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去。”

趾高气昂的命令道,环着臂。

言商听到了,但还是没理会,只是挪了挪身子悄悄地离他远了些,继续看着电影。

一个男孩,一个男子,一只鹰,再没有其它。她也能看的这么痴迷。等不来回应,看着面前桌上放着的遥控器,严越拿在了手里。

“严太太,去给我倒杯水。”他又。

手下却没有丝毫的留情,一下子就按掉羚视。言商看着黑掉的屏幕,一下子回过头来:“你……”

严越只是挑眉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玩味,似乎就在等着她的发作。可是,显然让他失望了。言商这个“你”字后,再没有半句话。

她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只不过用的力道打大了些,水溅出来撒到了桌子上。

“严太太好大的火气。”他戏谑开口。

言商也没理会,也不准备继续和他纠缠。可显然,严越今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偏要和她缠上一缠。

他看她要上楼,也站起来把她拽到身前。低头看她半晌,嘴角含着笑意:“今去医院了?”

“去了。”她答。

“去了。”严越又重复了一遍,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真巧,今我也去了。”

言商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正常的人她见过,但像严越这么不正常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是向自己炫耀他的“丰功伟绩”来了吗?

“是吗?”她无所谓的问了一句,就伸手推开了扣住她肩膀的手,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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