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严越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又有了笑,他开口:

“找一个和你身形像的死尸,不是难事。就是当初的鉴定证明,有些难弄。我牺牲掉了老头一个明制花瓶。”

毫不吝惜,他竟将这些勾当,合盘讲出。这颇为自得的神情,像是自己做了多光荣的事情一般。

只是一个明制花瓶,就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而权威的,是那份DNA鉴定证明。

言商的心里,此刻只有悲凉。

严越玩弄权势,那全势也得甘于被他玩弄。

她沉静半晌,又问:“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已经‘死亡’的事?”

之前联系的那个高中同学不知道,和父母关系那样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这次,严越没有回答,只是一句反问:“这一点,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为什么,一个人已经死了,而她的家人却慧深莫测。

找了一个随便的理由,她是在国外读书。

这一点言商确实知道,却也只是猜测。作为一个执行秘密任务的人,或许连死亡,都不能堂堂正正。

保密协议,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她的身份,甚至是她的死亡,都是一个秘密,她的身份是不能够曝光的。

在父母和许晋柏的眼里,突然死亡的人,是女儿、未婚妻。

又是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亡,所以自然不可能公开,一切成了难以言的秘密。

这样,却是如此方便严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做了他三年的傀儡。

现在,也能够适时的出现,却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这样的人,她怎么算计的过,又怎么斗的过?

“你的谋划,让我自愧不如。”言商,完就闭上了眼睛,靠在那里休息。

“谢谢夸奖。”他回答。

又补充道:“这次,也不全是为自己,不也是为了让你见到父母。所以,商商,我对你不错的。多记我的一些好,你也不至于这么痛苦对吧?”

就这样的一个人,三年前是是孤狼,因情所困,狠狠地栽了跟头。

现在已然是一只狐狸,能够洞察人心,做事滴水不漏。言商这一刻,才深切的体会到严越的变化。

她靠了好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他道:“严越,这次我一旦和爸妈相见,就真的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了对吗?”

严越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这句话来。

原来她一直是在想着办法,想着办法来对付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屈服?

严越深知这一点,却是扯唇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你可以去警局指证我。这是唯一的办法。”

却也是,最行不通的办法。

言商把头转向了车窗外,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景色,车窗是锁着的。

“可以开一下车窗吗?”她对浅白。

浅白按下中控,车窗降下了一半,风灌进来吹走了刚才难以呼吸的沉闷。

“看来,我只能和你这样子下去了。”

好一会儿,她又回头,看着严越。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贴在脸上,表情还是那样沉静淡漠,眼神里,却有些凄然。

严越坐起来,手伸过去,燕言商也没有躲避,让他把自己的头发理顺,别在耳后。

紧接着,他俯身而下,一个绵长的吻袭来。

这一刻,严越觉得,他好像彻底的拥有了言商,又好像,永远也够不到她。

驾驶座的浅白,只能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好不容易挨到车开到公寓,他便逃一般的下车离开。

停车场,并没有人,空空荡荡的。

当严越去解皮带的时候,言商还是大吃一惊。

“别在这里。”她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厌弃。

“没人看见。”

“我不喜欢在这里。”拒绝的干脆。

严越还是起身,又整理了她的衣物,拉着她下车。

一路上,还是神色正常,可一推开公寓的门。

问:“现在可以了?”

言商想不明白,为什么严越如此热衷于这种事,总是毫无预兆的就扑过来。

她不愿意,心里想着就和他这样子下去,却是忽略了,面对的是这个会动的大活人,可怕的很。

“可以吗?”他又问。

明明知道言商不会答他,却还是问。好像问了之后,他就像是给了她多大的尊重一般。

果然,她没有回答。

只是吻着,却再没有任何的动作,言商正疑惑间,却听他:“要不是你身体不方便,看我怎么对你。”

又想起那医生的话,严越生生刹住了。

恶狠狠地语气,却是有些无奈。

言商这才反应过来,让医生撒的那个谎。

看他只能克制,心里升腾起快意来,突然伸手勾住他。

只叫他更加难受。

“别动了。”他呵斥。

“那你放开我啊。”她,面上还是一本正经。

她没想到最后,到底是叫他占尽了便宜,就只差最后一步。

这个人,总是有着超乎常饶自控能力。自己却是穿好了衣服,临出门前,又不忘叮嘱:“三后,再去扬剩”

她立马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为什么是三后?”

严越浅笑,又在床边坐下来:“至少得保证,那位杨太太把闲话到你爸妈跟前了。”

原来让她见杨姨,是打的这个主意,让她提前把在云市见到言商的事,告诉言父言母,至少是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

不得不,他做事还真是心思恐怖。

“我出趟差,一周的时间,你可得好好听话。”他又,像逗猫狗,低头在她脸上轻啄。

却又声音沙哑道:“至于这次,先欠着。”

手还抚在她的腹上,言商脸一红。

只伸手去推他。他却又在手上,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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