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睡梦中只觉热的难受,可太累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一直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严越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也放在他的腰上,身体已经近乎缠绕在一起她动了动,他便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睡的有些迷糊,相比于言商的迷糊,严越几乎是立刻就恢复的清明,看着她迷迷瞪瞪的看着自己,只一会儿,那眼神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这种淡漠的神情,让他心里有些不快。知道她想起开,却故意的搂紧了她,叫她再也动弹不得。猛的把她往身前一拉,自己又附身而上。

言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惊恐之下又是满满的不屑,只是伸手去推。嘴里更是忍不住开口:“你一就只想着这事吗?”

奈何,根本就推不动。严越一听她这话,脸上染上了笑意。

“夫妻之间,不想这事,你让我想什么?”

本就是夏,纠缠之间言商只觉得闷和累,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躺在沙发上任他为所欲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就是没有感觉的木头。

正在兴头上的严越,自是没察觉到她的这种想法,甚至最后看到言商的脸上一点点染上绯红,还生处极大的满足感来,不由得又用力的几分。

嘴里却不加思考的胡袄起来:“那个警察这么对过你吗?”

只这一句,像是晴霹雳,让言商猛然惊醒,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再也不管不鼓去推身上的严越。

没有什么比这更侮辱人,可怎么也推不开,两人离的更近了。严越看着她的反应,也顿觉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可他又不是那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看她这激动的反应,心里越发不快,让她吃尽苦头。

“你就是个畜生!”她怒骂,可是这时候,怒骂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严越眼神中带着狠意,薄唇轻启:“和我这个畜生,你就是人了?”

折磨永无休止,言商觉得自己一次次的被他逼到崩溃,可他却附在她的耳边残忍的:“看看,你现在是我的人,就算是以后,我不要你了,你还能回到那个警察身边吗?”

人最大的脆弱,可能就是不自信,因为什么都不曾真正拥有过,才格外的害怕失去。一定程度上,严越是可悲的。

言商从来没想过回到许晋柏的身边,因为自己已经配不上了,他那样优秀骄傲的一个人,自己这副连自己都厌弃的模样,又怎么会再和他在一起。

她失尽全力,待他起身后,拽过散落的衣物,裹在身上,手臂处,还是明显的那道伤疤。

严越低头,只一眼就看到她表情依旧是麻木的,淡漠的。明明站都站不起来了,却倔强的撑着沙发,起身离开。

这一幕,有些刺眼,他快速几步走过去,就将她抱起。

“严越,你行行好,就当我求你了!”

以为他又要想着法的折磨她,言商先一步开口。他抿唇不语,却只是把她抱上楼,放进浴室里,收拾她的狼藉。

“别动。”他着,放了水,又认真的擦拭着她的身体。温柔的动作,让言商觉得这就是个变态。

这情形实在有些难堪,他看着她平坦的腹好半晌,不期然的想起了刚在自己在忘乎所以的时候,全部都在里面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言商身形僵硬,也忘记可要让他出去,只是愣在那里,就怕他下一句出来什么惊动地的话来。

“这么多次,这里怎么就没点动静呢?”他自顾自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腹上。

这句话,绝对是言商听过最可怕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她震惊和恐惧。她的包里,还藏着那板药,如果被严越发现,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她忘记了生气,只是睁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些什么。可还没等她什么,严越就已经起身出去。

他的心里总有一些不畅快,想起了那个短暂的存在于言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应该现在慢慢的在她肚子里长大,七八个月,都快要出生了。

当时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却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拿了车钥匙,下楼出门。

言商已经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快速的洗完澡,连浴袍带子都没来得及系好,便步履匆匆的出来。从包里翻出药来,急忙吞下去。

让她现在有一个孩子,这远比要她死亡还要恐怖。

吞咽下去,才浑身失去了力气,没有支撑的倒在地上。她从来没想过以后,甚至连明都没想过,只是妥协,无期限的妥协。

不妥协,又能做些什么?她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偏执,阴晴不定,前一秒可能抱着她缠绵,下一秒或许又会放出体内的怪兽,恨不得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不敢想明,更不敢想以后。每每想到这些,便是铺盖地而来的绝望。

那句话又盘旋在脑海里,原来灵魂真的是可以被救赎的东西,但身体,却会留下永远的记忆。

言商靠在那里,闭上眼睛。身体上,有他发狠时的印记。大脑却越发的清晰,她想起三年前,他怒不可遏直至摧毁她的所樱

这时候,总会想,如果当初没发生这些事情,她和许晋柏在一起,或许结婚后,情感也会慢慢变淡。可遗憾之处在于,他们没有在一起,分开三年的时间,这份爱恋却愈发的强烈。

已经努力让自己的心麻木,可是却总也忍受不了,严越以那种方式提起他。

严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包厢里,脸依旧阴着,周围的几个人也没有言语。

潘鸣有些疑惑了看了眼浅白,浅白又不动神色的移开了视线,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在这有些沉寂的氛围中,只有胖子最是没心没肺,和一个女郎打情骂俏,却又来了一句:“潘哥,你这面子够大,二爷都亲自来接风洗尘了。”

叫潘鸣的人,是个四方脸瘦高的人,满脸的冷漠寒意,听此迅速起身,拿起了酒杯到严越面前恭敬的开口:“越哥,敬你一杯。”罢豪迈的一饮而尽。

严越也端起酒杯,只是却没有喝这杯中的酒。他盯着面前的潘鸣看,好半晌开口:“这次回来,是有什么安排?”

众人看他不动杯,也纷纷停下来,看着他俩。

潘鸣默了半晌,又倒了一杯酒,还是一口喝尽,开口道:“这次向越哥要点东西,不知哥给不给?”

严越听此,手里转动的酒杯停了下来,很利落的开口问:“想要什么东西,去找浅白就好。”

“这件东西,却必须经过您的同意,浅白做不了主。”

“你想要什么?”严越坐直了身体。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副景象,却没想到潘鸣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心里一惊。

他开口,吐字清晰:“言商,我想要言商。”

浅白原本喝酒的动作一停,诧异的看过去。胖子也收回了搭在陪酒女白花花大腿上的手,顺便又起来关掉了嘈杂的音乐。

严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不的声响,但神色仍然淡漠。他:“不行,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只一句,包厢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不光是潘鸣,连浅白都立马不可置信的看向严越。他和她,结婚了?

“你要别的东西,再去找浅白。”严越又,又复端起了那杯酒。

片刻错愕过后,潘鸣脸上浮现出愤怒,他站起来,不心带翻了桌上的酒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我就要她!”光头已经去世了,就在两前。被言商赡那样深,熬了两年,还是没熬过。这叫潘鸣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胖子见事态不对,立马也站起来拉潘鸣,打着圆场:“潘哥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又伸手去拉,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一把甩开。

潘鸣冲到严越跟前,已经拿出一把刀,失控的喊:“认得它么?要了光头的命!你居然娶了那个女人?!兄弟的命,还没有一个婊子重要吗?!”

这话已极难听,纵使是不露声色的严越,面色也难看下来。他起身,在众人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已经揪住了潘鸣的领口。

“我严越做事,何需要你们来指派?”又用力甩开。

这已经是仁慈到了极点,胖子伸手拽了拽潘鸣,浅白也上前,虽然没有一句话,但依然表明态度,谁能动严越,他自然不会放过。

“好C!!”潘鸣退了几步,到了门口转身之时却又道:“严二爷果然好样的!”

纵使再恨,也插不了手了。

“跟着他,别叫他惹出不该惹的事。”严越又嘱咐浅白。

原本的欢迎酒局,最后却不欢而散,就剩胖子和严越留在包厢里。胖子看着躺在那里的严越,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一拍脑门,道:“越哥,要不要再喝一杯?”

严越没同意,但也没反对。胖子出去叫人,只一会儿便带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孩进来。收拾了周围的酒瓶,在严越的身前,却有些不知所措。

腿被碰到,严越睁开眼,只看到一张素白的脸,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地盯着他看。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

女孩一愣,胖子也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是留。

女孩答:“海棠。”

这明显是个花名,这里的姑娘,一般都有一个自己的花名。

严越已经坐了起来,看着她,却只问:“真名。”

女孩显然更是诧异,只抬头去看他,却又不敢直视严越的眼睛,没有答他。只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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