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莫奶奶的丧事,良辰自莫奶奶的墓地回来后,便去了洵香阁。

这些日子,因为莫奶奶的事情,她都许久未来洵香阁了,许多大爷大娘天天都来良府询问,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这不早早的,她就赶来了洵香阁。

不过……这好像也没良辰想得这么多啊,这洵香阁门口,也不过就这么几个人罢了,良辰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周围。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周围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这么星星散散的几个人,她都不敢相信。

“阿旹,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了?”

景旹也是,一天到晚,他竟然就这样坐在洵香阁里面的小角落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在里头不知道捣鼓着些什么。

良辰探出了一个脑袋,把她的小脑袋钻了进去,呆呆地看着正在施一些不知道什么法术的景旹。

不过景旹好像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还是低着头忙自己的事。

“许是他们不需要了,不来了不是挺好,你不整天都埋怨香料都被浪费了,如今没人买,那岂不是永远都不浪费?”

“我说的是你~”良辰无语地白了一眼,“是你乱弄浪费我的香料,这香本就是给大家用的,这哪算是浪费啊!”

说完,她便出去打点着余下的一些香。

难道是因为莫奶奶的事,大家对她的香有了膈应?

良辰挑了挑眉,撑着脑袋想了起来。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一整天,良辰坐在正对门口的地方,看得那可是清清楚楚。

就别说有几个人了,但凡是路过洵香阁门口的人,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不是低着头赶忙走过,就是拉着别人,和对方聊得欢得很,反正就是不看洵香阁一眼。

也就是几个和良辰交好的人还会进洵香阁和良辰聊上这么几句。

“陈爷爷!陈爷爷!”

陈爷爷拎着一篮不知什么东西,匆匆地从一旁走过,他直奔洵香阁,若良辰不叫,他也是要进来的。

不过,就因为良辰的叫唤,他更加着急了。

“陈爷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赶紧拉过陈爷爷,给他到了一杯热茶。

“不用倒茶了。”陈爷爷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还不是你这个小家伙这么大声!你知不知道,这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在这待着,听爷爷的话,赶紧回良府好好待着,最近呐,就别出来了,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被陈爷爷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的,良辰都听不懂了。

她眯了眯眼睛,一头雾水地看向陈爷爷,“陈爷爷,您在说什么呢!我都听蒙了!”

“哎呀,就别听懂了,反正哪,你就赶紧回去就行了,我得回去了,我那铺子还开着呢,我可不能在这儿晃荡太久。”

陈爷爷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一旁,匆匆忙忙地就回去了。

良辰皱着眉头,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好香啊!”

还没等良辰担心过来,景旹已经打开了篮子,掏出了里面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大口吃了起来。

“阿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良辰用着试探的眼神看着他。

“没,没有啊!”

景旹使劲摇着头,疯狂暗示着自己的忠心。

“真的?你可说过永远都不骗我的!”

“当然,当然不会了……”

虽然景旹的语气有点儿力不从心,但是良辰还是没有死拽着他不放。

“算了算了,量你也不敢瞒我什么大事。”

景旹心虚地低下了头,闷声不坑地吃着面条。

“吃啊,你赶紧吃啊。”

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招呼着良辰坐下来尝几口。

良辰本想坐下的,但是转念一想,陈爷爷说的外头,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不行,她得去看看。

“就知道吃,全给你吧!”

良辰嘟了嘟嘴,关键时刻,果然是谁都靠不住,还得她亲自出马。

把那碗面条推到景旹面前,良辰着急忙慌地便匆匆赶了出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了,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怕的。

“哎哟!谁啊!”

刚一出门,就被两个小东西给撞倒了,良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刚打算骂出口,看到面前的两个孝儿,她又立马闭上了嘴。

“以后小心点儿知道吗?幸亏是姐姐我身手矫健,要是——”

良辰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对面的两个小屁孩儿就看着她,很是害怕地跑远了。

她……有这么可怕吗?

……

良辰很是不解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也没什么奇怪的呀,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才几天没出来见人,她这就变成怪物了?

一旁的告示那儿贴得满满当当的,正中间,像是有一张大大的告示被谁给撕了,只剩下了一点点残余,像是个人像。

不过……

虽然是有一个半个下巴,但是……

良辰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也太像了吧!

这究竟是什么告示,是关于她的?还是仅仅是有一个和她相像的呢?

带着疑惑,良辰接着往前走。

本还想沿途能抓这个人,好好地询问一番呢,谁知道,人人见了她,那都是立马转身就跑,到最后,这街上,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平日里也没见你们这么能跑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诶,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我哪敢说啊!人家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就算是假的,也能被她说成是真的。”

“也是这个道理,若真是那样,那莫家老太也死得太惨了吧,这死了,还是她给办的丧事呢!”

“这不还得怪她自己!若不是她死缠烂打,总是跟在那丫头片子后边,又怎么可能被她耍了。”

“要我说,还真不知道这洵香阁是怎么开出来的,这么小的年纪,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说不定,还是枕边人呢!”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旁人听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凭她这么一个小丫头,能有这么大本事?能在京城炼假香,卖假香的,不和谁有点儿关系,怎么可能立的住脚!”

“是啊是啊,你看看人家,天天都和那些惺子混在一起,从泄和太子一块儿长大,这关系这么丰富,想要做点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

“也怪我们太天真,还真的信她的话,那洵香阁开了这么久,也就是这么几款香,还总是自称是这大祁炼香的一把手,她也不看看这京城其他的香料访,款式多还价格便宜,关键啊,还不会熏死人!”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做香的,竟还能把人熏死,真不知道在里头加了些什么,回头啊,可得把家里所有的香料都给换了,可别留下些什么,到时候可是哭都来不及。”

“换了换了,要换了,不过啊,她那香这么贵,扔了真是太可惜了,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跟风,买这么多了。”

“是啊,前几日把香都给理出来了,这么多,花了这么多银子,扔了可真是太心疼了。”

“不扔,到时候被扔的,可就是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前面几个人的笑声在良辰的耳边游荡。

“你们在说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

那几个人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转过身。

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一个都不敢说些什么。

“我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良辰瞪红的眼睛,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原来,竟是这样。

对面的人都低着头,其中的一个人看了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站了出来。

“你可别仗着自己地位高就出来吓唬我们,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难道不羞耻吗?做了这么多事,我劝你早些住手,趁如今也就只发生了一场命案,还来得及,若是香再出什么事,你,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神气地站在这里了!”

那人一开始还有些胆怯,但说着说着,越来越激情四溢,甚至是手脚并用,大声斥责着良辰。

他身后的人虽然也纷纷表示赞同,但是,也还是拉住了他继续发疯。

“是何人向你们说的这些事?”

“怎么,心虚了?心虚就不应该做!”

良辰看着对面那个看起来像是发疯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不要说得太早,有些事,不是听到的就是对的。”

“那看到的呢?我们可是亲眼看见莫家老太的尸体的,人家都死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亏人家还对你这么好,真是好心没好报。”

对面的人说的话一套一套的,他好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良辰做的,良辰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好,那你给我等着,等我查到真相的时候,我要你,亲口向我道歉!”

“道歉?”

那人感觉像是听错的模样,哭笑不得。

“她刚刚说什么?让我道歉!”

他上前走了几步,但是被景旹及时挡住了。

他推了景旹几下,推不动便就放弃了。

“良二姑娘,那你就好好查吧,真不知道贼喊捉贼的戏码你到底会怎么演?”

景旹冷冷地看着他,每说一句话,但却让他身子一抖。

他瘪了瘪嘴,拍了拍景旹的肩膀,“兄弟,别跟着了,以后可就没好日子了,早点离开来吧!”

景旹立马往后一推,躲开了那人的手,很是嫌弃地抖了几下肩膀。

见景旹不为所动,他也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那几个人便离开了,离开时,还哼着小曲儿。

见他们走远了,景旹这才走到良辰身边,还没等他开口,良辰就已经扬起微笑抬头望着他。

“没事的,阿旹。就他们几句话,我才没有这么玻璃心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是谁干的,好好打打他们的脸!”

说完,她就晃荡着两只手,往良府的方向走去。

没有两步,她就带着些奇怪的眼神转身看着景旹。

“你……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

“我……”

看着景旹这副说不出话的模样,良辰立马就懂了,想打却下不了手。

“不是说过了吗,不能骗我的,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还怕我撑不住啊!真是的,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你刚刚脸都哭花了。”

景旹突然冒出一句冷冷的话,让良辰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那是我最近没睡好,脸色不好!”

她红着脸,“我告诉你,我好着呢,我才不会被那群人给打趴下,我一定会找出来的,等着吧,到时候,我定让他们都给我道歉!”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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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嘿

哈喽哈喽嘿

我又来喽

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又是这么及时,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都要这个样子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都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好好的想一想了,都是随便乱写的,希望不要介意。

今天实在是不能写够四千了,已经第二天了,大家早点睡吧,晚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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