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老夫老妻

少爷和纪又来到了酒吧。

他们的酒保同样不是很热情,少爷和纪只好一茹了一杯酒,在酒吧吧台上坐下来,才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他们啊?我不能的太多。”

“是德莱文先生让我们来这里问的。”

听老主顾没什么意见,他也乐得谈起这酒店里津津乐道的事,道:“他们晚上很喜欢留在那个包厢里。”

酒保擦着酒杯,现在是白,人还不多,他用下巴指了走廊尽头的房门,笑而不语。

少爷和纪是先从德莱文那里过来的,所以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少爷假咳一声,道:“玛丽女士很喜欢戴一枚很大的钻戒,不知你们是否知道?”

酒保回忆了一下,道:“她一般都会戴着吧,但她一开始在我们这里消费的时候......”

酒保指着边上一个座位:“她喜欢坐在那个位置,在周六喝得烂醉如泥,她那样的人,如果醉倒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想必不用我。”

“但她仍旧乐此不疲。”

“直到她与那位先生认识。”

纪青下意识咬着自己的笔,问道:“您似乎对德莱文先生的语气比较尊敬。”

“老板的朋友,酒店的股东。”酒保笑道。

纪青点零头,又在记笔记。

少爷看了眼他乱糟糟的笔记本,全都是零碎的,他们调查到的证据,不知道那有什么用。

“那枚戒指应该是先生送的,否则她坐在那里的那种行为,钻戒可是保不住的,不定第二醒来的时候就丢了。”酒保把酒杯放下,看他们都没怎么喝,和善一笑:“再来一杯吗?”

少爷认命掏钱,把手上的一饮而尽,还给了足够的费。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她手上戴着钻戒?”少爷问道。

“那晚上不是我当班,但我可以帮你们问一下。”酒保着,打了一通电话,过了一阵子挂断,对他们道:“大概是戴聊。”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他们也不能对酒保的记忆要求得太严苛。

“实话,在我们眼底,她都是有点浮夸的来女,如果有一她打扮的不够张扬,比如她的大钻戒消失了,我们肯定会注意到。”酒保笑道。

“所以这个答案很可能就是正确答案了,只不过我们也不敢肯定。”

“在他们认识之前,玛丽女士在这里消费了多久?”纪青问道。

“半年吧。”酒保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毕竟她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会多有关注的。”

“那两位的关系好吗?”少爷问道。

“关上门以后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外面的话应该是还不错的。”酒保笑了。“有的时候,那个房间可能会有三四个人。”

“好的。”少爷看问的差不多了,和纪交流了一下眼神,道:“如果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会给报酬的。”

酒保点头,毕竟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外快,何乐而不为?

......

“假定玛丽女士那晚戴了大钻戒,或许可能是为财所杀。”少爷道,毕竟死者的东西除了手机,其他东西几乎都不见了。

“鉴于那位女士混乱的关系,嫌疑人未免太过难找了。”

纪青点头并没有反驳,目前为止不论是德莱文还是史密斯,其实都存在杀饶动机,可德莱文偏偏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我有一个想法。”少爷道。“我们回去吧,看看女士和教授会有什么看法。”

“其实他们几乎没有参与这起案件,想法反而会是最客观的。”纪青叹息道。

对着同样的证据,少爷和纪可能会因为接触的人而产生主观的判断,女士和教授却能得出旁观者更为客观的论断。

......

回所里的时候,教授正在下厨。

女士竟然也在。

而且奇怪的是,今在锅面前的是教授,切蔬菜做沙拉和熬汤的是女士。

他们两个完全倒过来了。

事实上在他们回来之前。

教授正在清洗蔬菜,准备食材,他听见开门声,回头去看。

是女士。

“不多睡一会儿?”他关掉水龙头,回头对女士。

“我已经睡了要一了。”女士展颜一笑。“眼睛都要睡肿了。”

“我来帮你。”

“不用的。”教授指着外面的餐桌。“您坐着休息就好了。”

“我来陪你做晚餐。”王重复了一遍,换了一个法。

教授终于让出了身边的位置,女士伸手把他拉出来,到灶台前面,围上了围裙。

“不,您做沙拉就好了,我来负责其他的。”教授道。

女士狐疑的看着他,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要让油烟熏坏了您的皮肤。”教授揽着她的腰,把她轻轻放到旁边去。

女士伸出手,她的手比起老绅士,好像的确是糙了一些,她对教授笑道:“我们两个如果非要保养一个人,还是保养你这个金贵的老绅士吧。”

教授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到她边上,他的手大了很多,因为这样伸着,血管突出来了一点,女士也是一样的,他问道:“怎么样才能让您的手比我更精致呢?”

“要保养多久,花多少护肤品?”

女士自嘲的笑了笑,那上面戴着很多的茧,一些伤疤,作为一个女孩子,也许有些粗粝得过了头,那是养不回来的吧?

“所以我定下一个目标,您猜我要花多久,可以比那双手变得粗糙?”

王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带着笑,反正男孩们也不在,她踮起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他:“其实不用这样。”

“但我想。”

“好吧。”王妥协了,反正就是做个饭,手能糙到哪里去?

她松开手,把围裙摘下来,挂到他身上,环着他的腰帮他系好。

于是就有了男孩们回来后看到的这一幕。

纪青看了一阵,捂了下脸,道:“他们两个看起来真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可他们从前就是这样的啊?”少爷悄声道。

其实少爷只是没有这种家庭,逢场作戏多了,才会感觉不到某些细微的变化。

依旧是没有防化服,他好像已经能从容的面对油烟了,真是的,为什么连炒个菜我都要从容。

其实有抽油烟机,他以前那样的防护,实在是有点过头了。

依旧是温馨的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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