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骨眼上

金二糖这下可找着机会了,可以替老头子出出气了。

他笑着:“嘿嘿,刘校长,你怎么会是臭棋篓子呢,只有我老爸才是啊!我不是听你你是棋坛高手的吗,怎么今甘拜下风了呢?嘿,还是舟经不起大浪打,鱼挨不了大刀刺啊!”

刘校长拿着棋盘子,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这下象棋,是山外有山,外迎…”

付先慧看到杨老下来了,像孩子似的举着《准生证》:“嘻嘻,这证……办回来了。”

杨老接过《准生证》眯起眼睛看了看,不动声色地:“哦,不错,办事效率不错。好,我们回去立即着手转你的户口,你的户口留在村里,就等于是给村干部留下了一个大难题。”他看看院子外,“耶,怎么司机还没把车开来呢?”

杨老着弯腰轻抚了一下那叫明义的狗。

郑世雄走近杨老,看了看那狗,站着了。

他:“杨老,您别急,又没多远,先玩一会儿,干脆吃了晚饭回去。”

没想到这时秦白眼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村委会院子里,看到郑世雄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声嚷嚷。

“喂,郑支书,你快出来,出事儿了。”

大家突然听到院子门口的叫声,都回过头,只见秦白眼向郑世雄招着手。

郑世雄见秦白眼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耐烦地:“什么事,你撒!”

秦白眼眨着眼睛:“一辆轿车压死了一只鸡,围了很多人,不给一千块钱都不让走呢,我看那车像是来接杨老的,所以来报告一声。”

郑世雄不高胸:“压着谁的鸡了,还要一千块,他们这不是在搞敲诈吗?”看了看杨老,“您先到办公室里坐一会儿,我去看看。”着骑上了摩托车,嘴里还,“简直是秃子打伞,无法无了!”

杨老立即拉长脸:“岂有此理!压死一只鸡就要一千块,这种歪风邪气得狠狠地刹一刹……”

金二糖也骑上摩托车:“我去看看,看是哪个嫌日子过得太自由了,想进派出所里坐坐班房,我来成全他!”

秦白眼爬到了郑世雄的摩托车后座上:“好,我领你们去。”

他们到路上一看,果然是接杨老的那辆车。

郑世雄停好摩托车挤进人群,看到李跛子一手提着一只血淋淋的死鸡,一只抓着那个司机的胳膊不松手。

围观的人都跟着起哄,个个指着那个司机义愤填膺。

郑世雄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喝一声道:“喂,李生贵,你想劁死呀,快把手给我放下!你晓得你在做什么吗?”

郑世雄突然到来,将李跛子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松了,身子失衡,他还往前窜了一下。

那开车的司机在付先慧家见过郑世雄和金二糖,见他们来了,他才舒了一口气,落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郑世雄对那司机:“师傅,您快开车走吧,杨老还等着您呢!”

司机要爬上车,不知时务的李跛子却拦住不让走,围观的人中也有人帮腔。

金二糖看了看围观的人,除了一些妇女,还有金兽医、张显旺、张寿都在里面。

他上前一步来到李跛子面前,忍不住生气地:“喂,生贵叔,你在干什么呀,你这是违法呢!想进看守所是不是?”

李跛子傻子似的:“喂,我……这违什么法呀,他压死了我的鸡,我要他赔,这……这是经地义的事,合情合理,我怎么还违法了?”

金二糖瞪大眼睛,厉声地:“好,生贵叔,你告诉我,你这一只鸡要人家赔你多少钱,你这只鸡值多少钱?”

李跛子一下子被问愣住了,他往后退了退:“这,这……”停了一下突然,“嘿,你不是今年收提留款还严格些吗?去年就差一点要我卖房子了,今年你还不要我卖女儿啊?所以我在筹集提留款,莫让你们收提留款,把我逼得家破人亡了……”

郑世雄板着面孔:“李生贵,你还生财有道呢!”他一想不对呀,吃惊地问,“耶,出稀奇了呢,你的家在哪儿啊,离这儿远着呢,你家的鸡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鸡不会也跟你一样,喜欢串门子到处跑吧?”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都大声笑起来。

李跛子看了看众人,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嗯,这,这鸡拴着翅膀,拴着腿,我准备拿到城里去卖的,走到这儿我突然想解手。这鸡我拿在手里不方便,我就把这鸡放到了路上,我还在路边解手呢,没想到,就被这给车跑过来把它压死了,你看,这鸡还在流血呢!”

司机委屈地:“我还以为是死鸡呢,丢在路中间,所以没在意……”

金二糖一听,他明白了,这是李跛子他们有意设的圈套,目的是想讹人家的钱。

金二糖歪着头:“嘿嘿,原来是你们故意搞的呀,你就是要解手,你将鸡也要放到路边呀,你怎么放到路中间呢?”

李跛子辩解:“我是放在路边的,不晓得那鸡怎么七蹬八蹦就蹦到路中间去了。”

郑世雄瞪大眼睛:“切,你真是睁着眼睛瞎话,你的鸡有特异功能吧?拴着翅膀,拴着腿,还能蹦?”

金二糖锁紧眉头:“生贵叔,压死你一只鸡,张口就要一千块,你赖蛤蟆打呵欠,口气也太大了撒,你这是金鸡呀,还是银鸡啊,那么值钱啊?”

司机苦着脸:“他那鸡是价值不菲的斗鸡,有人出两千块他没卖的。”

金二糖听了司机的话,仰起头:“生贵叔,我明白了,你真是像郑支书的,在搞敲诈。一千块呢,幸亏我们来得及时,不然你要是敲诈成功了,就够你到派出所的那个免费房子里住几了!”

一听这话,李跛子一愣,低着头,没再话。

郑世雄见李跛子蔫了,他看看围观的人们:“喂,还有谁参与?”人们一听,都不声不响地散开了。郑世雄看着往开走的人们,又,“耶,都没参与,不会是李生贵在唱独角戏吧?嗯,就李生贵那点能耐,照干不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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