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裂变（3）
“介意多忙活一趟吗？”
“亏你能一边出这么可怕的话一边要我帮你下厨啊。”柯蕾特转身回到了灶台旁：“你刚才的那些。”
“是真的哦，不用怀疑。”
“他们都……”
“诶，动过口的，都死定了。”雪着笑了笑：“不觉得挺讽刺的吗？”
“……”柯蕾特没回答，而是在灶台前忙活。
“对了，叶轩现在怎么样？”
“醒了一次，然后被我赶去休息了，现在……可能还醒着吧，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他需要静养。”
“这样……”
“还有个情报是我想问的，卡琳娜学姐，你们在那座地下实验室到底碰了什么？我在叶轩的身体里查出了一种特殊的药用成分，很微量，应该是气体药物。”雪：“这东西不仅会影响神经元，还导致了叶轩现在的情况极其不稳定，随时可能暴走。”
“暴走？”
“诶，也就是随时有可能会堕化。”雪很平静：“我现在把他留在医务室里，也算是间接的把他囚禁起来，他的身体里现在总之一团糟。”
卡琳娜双手握拳，还没站起来雪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打消了她的一切念头。
“你现在去了也帮不到他，难不成看到你他就会好起来吗？带他进入险境的就是学姐。你这副模样给他看到只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这个时候把空间留给他，不好吗？”
“你得对。”
“我能知道学姐这次为什么这么执着吗？跟魔怔了一样的，硬是要到那下边。”雪。
“……”
“要是不想，或者不能，我也不强求你毕竟我只是好奇而已。”
“也不是不能，只是……我觉得我这次就是自大了些。”卡琳娜着柯蕾特已经把面条端上来了，也抱着一碗。
“那就看吧，我就当个故事听了。”柯蕾特罢就开吃了。
“我是，埃尔伯特家族的长女，唯一家族继承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时候的观念里，我就是必须要维护家族形象的。时候，我的父亲被囚禁起来之后，我一个人被家族长带过一段时间，家族长他们教导的方法……很偏激。”卡琳娜用筷子拨动了一下碗里的面。
“例如？”
“我的一个叔叔，表叔，他在外边开发的一颗反重力战舰核心失控了，造成了修斯特拉数百饶死亡，还变成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我那个表叔被家族长带回了家族为了谢罪，砍下了一只手指，然后自己亲自去处理。”
“结果呢？”
“他死了，炸弹虽然被引爆，但是幸阅是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卡琳娜搅动碗里的面：“那时候，长老对我，我们家族的荣誉很简单，自己造成的错误你自己弥补，就算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长老还和我，我们家族如果造成了麻烦，留给了下一代，那无论有多麻烦，我们都必须解决，这是家族的担当，是我们该做的。”
“……”
“……”
柯蕾特和雪都沉默了，理由很简单，这是家族问题，这是一个家族点荣誉，是担当，是埃尔伯特家族的信念，不是轻易地就会改变的。而且，本质上来这没有做错，只是手段有些偏激。
“所以怎么办？现在，那家伙既然是你的家族遗产，你也要处理的不对吗？”
“嗯，我会处理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担心你战胜不了它？”
“有些，那混蛋追着我和叶轩打，而且直接把叶轩搞下线了，我……不是那么有把握。”
“我真是……服了。”柯蕾特把筷子放下，抓着卡琳娜的脸蛋抬起来：“你在想什么呢笨蛋，你是，游骑兵，你不会输给一个试验品。自信点好吗？”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叶轩……”
“见鬼，别去想叶轩的事情，那就是个意外。”
“可是意外造就了他现在遇到了这样大的危机，这是我的责任，我根本不够强，我甚至没能当场诛杀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得告诉你，你确实做错了事，但是，如果你想解决问题，不是应该这样丧，而是尽快返回战场，解决那怪物。”柯蕾特松开卡琳娜的脸蛋，捏了一把她鼻子：“这样叶轩的伤才没白受。”
“我知道，但是我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承诺过的，我要是回去就一定要带上你。”
前一刻还在安慰卡琳娜的柯蕾特忽然神色暗淡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你，还有很多未知的威胁在潜伏。”
“可是……我不想……”
“你们真是矫情。”雪吃了一口：“信仰什么的，荣耀什么的，在我看来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你们知道吗，普通人啊，只是希望活下来，你们是有能力保护他们存在，当你们还在纠结这些，那死亡的人数就会更多，你们怎么办呢？继续纠结嘛？我当游骑兵啊，不是为了变成战斗工具的，而是为了我自己能更好的拯救别人。我没有心思，没有空去想这些，你们呢？想通了又如何？想不通又如何？还不是要战斗？”
“你只是不明白我们生存点信条而已。”
“哈，我当然不会明白，因为我每时每刻都要在死线上抢人，我没有信仰，不信神灵，只相信我自己这双手，有这双手，我才能救更多人。”雪：“我唯一的生存信条就是我自己，你们呢？你们的信念却会因为一次失败或者失望就变得不堪一击。我不会，因为我没时间，我总是在救人或者杀人，没有时间给我去这么做。”
“……”
“的太多了，抱歉，我不该多嘴。”雪着把面前的碗端起来：“很不错，我带回去了，空间留给你们两位。”
看着雪离开，卡琳娜和柯蕾特对视，然后齐齐苦笑摇头：“被嘲笑了。”
“是啊，被嘲笑了，亏我们还是前辈。”柯蕾特拍拍脑袋。
“怎么？”
“我还是没办法释然，”
“我也是。”
“但是能下定一点决心了，为了不被后辈看笑话。”
“其实已经看了不是吗？”卡琳娜：“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对吧？”
“解决掉那个怪物之后，我再和你好好聊聊吧。”
“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这碗面，我去收拾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