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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子祭

秦观月宫门前那一番话,再加上钦鉴的名头,到底起了不的作用。

那叫谢珩的书生虽家贫,却在一众学子间很有声望与号召力,在意识到这事不简单后迅速开始追寻最先窜动学子抗议之事的人来,而后加上某些人有意无意的透露,这帮学子很快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一时间大为悔恨,甚至有人愤愤不平之下,跑到了霍阁老等人府邸前上几句。

京中一时间都拿这事当成了笑话,霍阁老气得真在家卧了几病榻。

至于张勋等人因牵扯谋反而被连坐,却因陛下仁厚,重者褫夺官位,轻者降职离京,至于账本上直接受贿的官员皆被处死,一时间秦观月之名在京中愈发可怕,简直到了谈之色变的地步。

二皇子宁巳对此很不满,想写借机去寄云殿安慰秦观月,然而秦观月本人一点也不在乎,且一次连寄云殿的门都没让某位皇子进。

萧明泱对此喜闻乐见,她表示皇室的男人不能招惹,到时候分手粘手。

秦观月对这个言论不予置评,只一心享受着难得的悠闲生活。

然而很快,一个消息迅速传遍沧澜五国——烁金地图流落大羲。

传言十分详细逼真,且连地图怎么丢的,襄未女帝暗中寻来大裟细节都传得清清楚楚,让人不得不信。

最重要的一点是,襄未女帝确实悄无声息地去了大羲,仅这一点其余三国便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七日,秦,夏,射余三国分别送来国书,提出要前来东羲行子祭。

“子祭……”

秦观月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中书信扔在了桌上,“倒是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当今沧澜五国尽出自三百年前的神风皇朝,因其皇朝一统者为子君氏,而后历任帝王皆称子,及至皇朝崩裂,君氏分崩离析,沧澜各地有数百国兴起,初称王,后称帝,然却无人称子。

不知何时起,世人皆以为一统沧澜者方能称子,是为命之子。

而因君氏子为皇朝正统,数百年来诸国帝王皆在初春之际朝东方祭祀子,是为子祭。

萧声皱眉,“为什么名正言顺?”

“不能拒绝。”

秦观月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世传君氏子亡于东莱莫留山,故诸国向东而祭,你知道这莫留山在哪儿么?”

“莫留……”

萧声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不知道。”

“那地方你我再熟悉不过。”

“是……”

萧声顿了顿,忽而错愕地看着她。

秦观月眉眼上扬,“浮云山。”

“……”

第二日一早秦观月便结束了舒坦日子,早早去上了早朝。

三国来裟事果然让整个朝堂上争论不休,一片混乱。

半数人认为三国用心险恶,实为烁金地图而来,必将乱我大羲。

而另外半数人则认五国皆为君氏皇朝子民,如果大羲拒绝,等于是违背宗法,白白予人话柄,可谓名不正言不顺。

宁昭看着众人争论不休,目光落在磷下沉默不语的韩迫身上,“镇威侯,你。”

“既然要来便让他们来,我大羲境内还能他们了算不成?”

“侯爷此言差矣。”

一把年纪的丞相凤绎站了出来,“三国来我大羲本就居心叵测。再射余的毒术,大秦的力士,还有那大夏的武功高手,进了皇城后谁能拦得住他们?”

“丞相这是瞧不起我大裟凌云骑和燕翎军?”

韩迫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若是诸位也惦记着那烁金地图,我只能这烁金地图是烫手的山芋,还是不碰的好。”

“少师此言未必太过妄自菲薄。”

太常卿杨绰似笑非笑地站了出来,“且不烁金地图于我大羲多重要,就那襄未女帝现下身在我大羲,难道还不是听我大裟安排?”

韩迫冷笑一声,“且不烁金地图本就是襄未之物,就若襄未大军压境,是杨大人领军对抗吗?”

又有壤,“且当年我大羲瘟疫肆虐,四国中唯有襄未女帝伸出援手,如今若是反咬一口,实乃忘恩负义,非君子所为。”

杨绰脸色一僵,愤而甩袖。

“依微臣之见,可以让三国来羲,但来使身份不能低,毕竟子祭素来都是各国帝王才能参与。”

韩迫看向龙椅上的宁昭,目光坚定,“其次,应下令命各边境严守彻查别国人,凡遇到行踪鬼祟者,暗中携带兵器者,或捕之,或杀之。”

“不错,既然他们选择明着来,那便不允许他们再暗中来人。”

“……”

宁昭若有所思,随后看向全程沉默的秦观月,笑问,“少师何以不发一言?”

“陛下,臣赞同镇威侯之言。”

秦观月缓缓走出来,“既然三国给我们机会监视,我们自然不会该选择让他们暗中派人偷偷潜入大羲生事。”

“那便即可准备迎接三国帝王,及五国共行子祭等事宜,同时各边境严守彻查。”

宁昭闻言便将此事定下了,同时看向众臣,“诸爱卿可还有事奏?”

秦观月都准备散朝转身走了,丞相凤绎又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宁昭点头,“。”

“陛下,少师入朝已有月余,却仍住在宫内,实为不妥,臣奏请少师出宫建府。”

“……”

众人心里一惊,都低下了头。

这秦观月确实手段高明,杀伐决断,可她偏偏是个女子,古往今来,哪个女臣都与君王都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这些日子外面除了谣传秦观月欺君罔上之外,也有一部分人谈论着秦观月是陛下的眷宠,毕竟谁让秦观月入京一月,还住在宫里呢。

然而他们谁也不敢,毕竟陛下正宝贝着呢,谁敢去触霉头?

然而他们的陛下却没拒绝,反而笑吟吟地问起帘事人,“这倒是朕疏忽了,赏了你金银珠宝却忘了最重要的的,这样,城北有间废宅子,便赏给少师了。”

秦观月刚要谢恩,便听宁昭又了句。

“不过那宅子荒废已久,得好好翻修一下,修好前少师还是先暂住于宫内。”

“臣遵旨。”

凤绎脸色微冷,却也没有再什么。

散朝后韩迫走到了秦观月身边,提醒了句,“凤绎和霍邱在南卢书院便私交甚密,你动了霍邱的人,他不会放过你,最近尽量别出宫,也别给人逮到把柄。”

秦观月笑着应了,“谢侯爷。”

“还有,要真想替他报仇,就低调点,别跟襄未女帝走太近。”

“……”

秦观月笑容微顿,“侯爷何出此言?”

韩迫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当年拿着密报弹劾越青谋反的就是霍邱为首的南卢党人,你一入京便从他们开刀,难道只是巧合?”

“或许真是巧合。”

“最好是巧合,你别忘了,真正动手灭越氏的那个人可不是霍邱。你前途大好,没必要白白葬送。”

韩迫完这句话就大步走远了。

秦观月站在龙泉殿前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前途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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