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凯瑟琳的逃避

四面无路的冰封山谷内,正在尝试着和琼玩闹的恐龙,突然听到南方传来的呼啸声心头一惊。

可是当她看到那个远远的快速飞来,竟然是那个打败了自己的男人时,顿时脖子一缩就“咕噜噜”低吼了起来。

“飞云。”琼立刻抬手抚摸着恐龙的侧脸,轻声细语的柔声安抚道:“不要怕,鑫不会再伤害你了。”

可恐龙哪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刚刚有了好感,却没有了解更多的生命的?

看着那根巨大金属柱缓缓落下,琼立刻绕过恐龙飞云迎上前去:“刚才,你在极地城闹出的动静可不!”

“没办法。”

鑫随即耸了耸肩无奈一笑:“毕竟遇到了一个极具智慧的权谋者,所以浪费了一点时间,总归是没有闹得太僵。”

然后轻轻扫了一眼恐龙,看的家伙本能的后退一步,他才面色古怪的低声询问道:“飞云?有名字了?好听!”

琼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转身抬手将远处的冰球召回身边,鑫却直接抽出一个空间袋打开,将冰球整个丢进去才笑了笑:“走吧,咱们去埃里希!”

狮鹫公国,鹰首城北五十多公里的海边,珍妮-希尔大力甩出手中长剑,将远处最后一只蝙蝠钉死在树干上。

然后才长出一口气回望身后,那个特殊使放出二十颗圣光球后,才摘下头盔变回了人类模样。

双脚一软顿时杵剑跪地,迅速恢复体力的珍妮立刻跑来,扶着这位到了狮鹫城跟前,却并没进城的长辈关切道:“太后您。”

“没事。”凯瑟琳杵着长剑疲惫一笑,干脆直接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摇头道:“这次只用了一个时,比,比最开始好多了。”

珍妮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快步将长剑收回后,才再次回到她身边坐下:“咱们回狮鹫城吧,母亲一个人在那里,她。”

“你回去吧。”

凯瑟琳轻轻抚摸着炽焰之剑的剑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抿嘴一笑:“孩子,大量零散亡灵还在公国境内肆虐,狮鹫城有你母亲,可其他地方的亡灵却。”

“姑母。”

珍妮立刻双手抓住凯瑟琳的胳膊,神色悲恸中透着难以压抑的哀伤打断道:“父亲只是失踪,战神项链并不在那个死亡骑士身上,我们。”

凯瑟琳-希尔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随即反手捂住了珍妮的双手。

虽然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颤抖,但却依旧强行扯动着嘴角回道:“我和他交过手。我,为了杀掉雷-山德,我。”

为了在神器使降临的有限时间内,能够尽快杀掉那个该死的亡灵巫师,凯瑟琳当初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

可是伴随着这种决定所带来的,却是再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救活那个自最宠爱自己的亲哥哥。

与其凯瑟琳-希尔相信珍妮的母亲,不如她是极度畏惧与现在的公爵夫人,自己的亲嫂子有哪怕任何一次的正面接触。

害怕,恐惧,内疚,懊恼等等等等,逼迫着这个已经退位的埃里希太后,只想着能通过某种自己的行为方式,替狮鹫公国和兄长的遗孀做点什么!

哪怕一点点也好!

半后,鹰首城某家铁匠铺。

简单画了几个雀斑的珍妮-希尔,在矮人大铁匠与掌柜双双恭送下,背着一口能够阻隔精神力波动,边长四尺的巨型金属箱走出了铺子。

转了三个路口带来一家酒馆后门,以回声确认周围没有别人后,轻轻起跳一个翻身就进入了后院郑

“咯吱!咯吱!”

中等档次的酒馆客房,地板比想象中更加陈旧一些。再加上珍妮背上近百斤的金属箱子,让她每一步走出都要担心,是否会将楼板踩出个窟窿。

心翼翼将箱子放到窗边,看着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着的,或者被他打昏过去的凯瑟琳-希尔,珍妮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与无奈后,立刻快步将床尾处的衣柜打开。

一整套使降临的神器套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藏在了棉被下。如果一不心丢失了哪怕任何一件,她都将成为整个埃里希王国的千古罪人!

还好,每一件宝具都在!

将炽焰之剑与国王之盾拿在手中,转身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凯瑟琳-希尔,急忙将所有宝具都一件件的隔着棉被,全都放进了床头边的金属箱子里。

姑母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她知道,作为亲生女儿的珍妮-希尔,从某种程度上远比凯瑟琳自己,对那种失去至亲的感受还要剧烈无数倍。

而且作为第一个得知,父亲被那个亡灵巫师杀掉,并且转化为特殊的死亡骑士的她。内心那种千刀万剐似的煎熬,其实并不比对方要弱几分。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始终处在煎熬中,并且从鸡冠山被雷-山德完全无视一般,自身边径直走过的那一刻起。

直到和凯瑟琳一同追到迪尔东南,在那片已经属于欧佛境内的果林里大仇得报后,她就已经从自责与痛苦中走了出来。

当然,因为她和凯瑟琳的境遇完全不同,并没有在立刻去救活自己的兄长,或继续追杀雷-山德之间的艰难选择。

也就完全无法理解作为妹妹的身份,凯瑟琳此时此刻内心的那种复杂。

丧偶不久又遇兄长罹难,如果她知道凯瑟琳在离开王城之前,还和流星合力计划了抓捕自己的长子,这种更加残忍与无情的特殊计划,不知道珍妮-希尔又会作何感想?

或许以她现在的年龄与经历,是根本不敢去想象现在的凯瑟琳-希尔,那颗早已被揉碎成齑粉的内心,所承受的无边痛苦与煎熬之万一吧?

即便是处在昏迷状态,凯瑟琳依旧偶尔眉头紧蹙。

这让珍妮即便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对方因身心俱疲而昏迷的有多深,手脚上的动作却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轻微心了几分。

埃里希王城,南门。

守卫士兵们无精打采享受着夕阳,突然一个士兵揉了揉惺忪睡眼,张大了嘴巴抬手指着正南方惊呼道:“看,看,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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