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我家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法！学校就别开了！”
“呜呜呜，我们家毅毅本来身子就弱，平常时候话都不敢大声，怎么会跟大孩子打架！呜呜呜！这次倒好！人现在还在医院呢！我们家毅毅要是出了事！你们都是杀人犯！都是杀人犯！”
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声堵在陈燕的办公室里，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外面聚了一圈的学生。
而办公室里面，除了辩解着的陈燕，还靠边占了几个一脸惶恐的大孩子，还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城是一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城市，经济的发展也不是很好，很多人再生了孩子之后都是把孩子交给老人看管，然后夫妻俩去外面的大城市打工，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
由于隔辈亲这种情况的出现，老人对于孩子的看管不是很到位，很多时候在教育上也不是很用心，离开了学校之后那些身板长期没有父母教育的孩子们就染上了很多的恶习。
再加上孩子的自控力差，法律意识淡薄，其中就有一些经常欺负同学，有的甚至隔三差五冲一些孩子要零花钱，美其名曰“保护费”。
这周末，学生放学，可以回家，欧阳就在路上撞见了几个这样游手好闲的痞子，把他堵在了巷子里要点钱花花。
学时候的欧阳是个刺猬头，他谁都不服，怎么可能会向这些大孩子服软，于是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刚好从旁边路过的曹毅看到在学校教自己“功夫”还影大侠理念”的欧阳被欺负，冲上来帮忙，结果被那些下手没轻没重的大孩子们给打晕了过去。
欧阳知道曹毅身子弱，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大声求饶，可那些没教养没素质好勇斗狠的大孩子反而打得更凶了，最后要不是外面一个下班的老师呵退了他们估计连欧阳也要被打出毛病来。
最后曹毅被送去了医院，那些缺乏管理的大孩子还有欧阳则是被那个老师带回了学校。
毕竟是老师，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报警，这些孩子可能就要在少管所里度过了。
但是最后很遗憾，曹毅那个孩子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动手抢劫打饶那几个野种也没能被保下来，送进了少管所。
只有欧阳，养好伤回到了学校。
同学的死亡，再加上经过曹毅父母在学校那么一闹，欧阳竟然成了千夫所指，同学，甚至是老师，都对他产生了偏见。
“要不是他教人家什么功夫人家也不会被打死！欧阳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他怎么不被抓起来！”
童言无忌，童言可畏。
从那之后，欧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高调，不再外向，不在调皮捣蛋，也再没谈过自己的大侠梦，也闭口不谈什么功夫不功夫。
他心里，也认为曹毅的死跟自己有关系，班里，走廊里，宿舍里，到处都是对欧阳的指指点点。
“哎哎哎你看看，就是那个孩，坏死了，我听他班里一个孩死了就跟他有关！”
“懊可怕我们不要靠近他！走吧走吧......”
“喂！站住！你就是欧阳是吧？我弟弟的死听......”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就会怪欧阳！曹毅的死跟欧阳有什么关系！我不准你们再过去！欧阳你快跑！”
“对！我们都清楚，欧阳不是那种人！”
“欧阳！那不是你的责任！别再自责了！”
......
“我想起来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其实，我一直都想亲口对你，已经可以了，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啊欧阳~”
这时，欧阳终于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第三个的身影，曹毅。
还是曾经那副瘦弱的模样，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是满眼都是星星。
“这里其实是你的梦魇，你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会在这里具现化，这一层没有敌人，非要有的话，就是你自己，你要克服自己心里最恐惧的东西，只有这样，你才能解脱，我也才能解脱......”
曹毅虽然还是孩子的模样，可他似乎从未死去，也跟欧阳一样活了几百年，瞳孔深处写满了沧桑。
前面向自己走来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欧阳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行动，他缓缓蹲下了身子，轻轻抱住了曹毅的身子，眼眶通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都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还有应该要做的事情吧......
那个孩子已经喊你很长时间了。
去吧，别再来了。”
孙大力转身挠了挠头：“再见喽~大欧阳~”
刘明也转过了身子：“真想看看我以后是什么样子啊~”
周围想起了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咔咔！！啪！”
......
“大哥哥，你怎么了？
大哥哥！门快夹到你了！快出来啊！”
正太的声音慢慢传进了欧阳的耳朵里，他赶紧将迈出电梯的那只脚又抽了回来。
见到欧阳终于有了反应，正太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担忧地看着欧阳。
“大哥哥，你准备出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四层楼我来过一次，听那个坏叔叔过，四楼是没有人看守的，但几乎没有人能从四楼出来，因为这里是梦魇结界，进去之后就会被激发出内心深处潜藏的记忆。
然后会重现你记忆中最不想回忆起的场景。
但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反应了，听不到我话......
不过......
你现在既然出来了，是不是，你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梦魇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那次碰巧进去之后就再也不敢进去了......
好可怕......”
欧阳眼神还有些飘忽，果然跟结界中的曹毅的一样，这一关是自己的梦魇，他摸了摸正太的脑袋，苦笑了一声。
“大哥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那个人已经原谅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