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问文人,敢问孔子?

“理想?”

这个话题太大了,大到很多人都沉默了下来。

正因为他们是贵族,是文人,所以内心比起那些一生只为生计,生活奔波的人们更加丰富一些。

这也是为何文人多愁善感,而武人却大多情感简单,神经大条,农人则情感空白。

毕竟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武人每次沙场征战回来便是呼呼大睡,即使这样都有可能做噩梦惊醒,而后便是去那些勾栏之类的地方,将内心的苦闷发泄掉,于他们而言,情感除了宣泄在勾栏里和战场间,再无其他!

见惯了血腥也就不觉得生命有多珍贵,经历多了离别也就不觉得前日还在自己身边话的人今阵亡了有多可怕,麻木是他们唯一的代名词,尤其那些还未娶妻的儿郎们,不知道为何而战,只求下一次冲锋的时候别做上城墙的任务,多赚些钱去勾栏……

有妻儿的更加惜命,当然也更加拼命,杀一个敌人给百枚布币,战死了也有抚恤金,只有勇往直前,家里的那位和孩儿才能过得富足一些!

他们的愤怒给列人,无奈给了危险,欲望给了红尘女子,温存给了家中娇妻,他们的情感很简单,不再打仗,但是却不能不打,无论在哪个国家,一发募兵令,他们就会被强制送到一个地方去训练,亦或者不训练直接上战场,所以人生是可以望到头的,又哪里有多少情感?

而对于农人而言,赋税那么重,家里却又不敢不留下后代,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么生孩子必须要进行,但是生的是女儿该怎么办?为了传宗接代,农人中的男女同时下定决心,溺死这个女儿,免得因为相处久了舍不得了!

你可以看到农人在岸边溺死婴孩时嚎啕大哭,但是下一个是女婴的话他们照做不误,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留下香火,他们甚至不想生孩子,在这个苦哈哈的时代,活下来都很难,又怎么会奢望养个女儿,再养个儿子?

缩衣节食是常态,人间真实是惨剧!

所以奉劝那些想要穿越的姑娘们,无论是在任何一个时代,地位低的人不如狗,地位略微高的人也把女缺作货物,而且在很多时候,现代相较于任何一个时代,女性的地位都比古代提的高,别妄想着穿越,活在当下,活出精彩,才不负你来到这个世界上。

言归正传,更加惨烈的是,农人在昨还是这个国家,今是那个国家的更加凄惨,因为他们的粮食会被再征收一次。

也难怪有人会,宁做和平犬,莫做乱世人。

乱世人不如狗!

至于文人,则不一样,你可以将他们归为一种奇怪的分类,他们一边为名请命,一边却又难以躬下身子来真正地去感受农人,手工业者的凄惨。

这里没有错字,的确是为名请命。

为了自己的名声再请命!

也算是分封制带来的恶果吧,不过这个恶果也未必如此,很多懵懂的少年其实本来有一颗古道热肠,但是家中的长辈会不断地纠正他们,让他们充满了悲悯饶性格,又不那么靠近底层劳动人民。

这其实可以算作另类的“叶公好龙!”

也难怪人家墨子加入儒家之后,又退出来了,禽滑厘也是如此,人呢,总归不一定要为自己的名利而活,而是俯身下去,去看看这些百姓!

于是墨家便出来了!

理想是什么,还真没人敢!

一来是怕出来被人嘲笑,二来很多理想都是秘密,难以启齿,他们抬头看着台上的少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他们这个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章见台下沉默不语太久,又道:“你们可知圣人为何?”

台下人皆抬头,看向赵章。

“子看来,左公做《左传》有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为三不朽,完成这三不朽当可以称作圣人!”

好家伙,直接给圣人下了定义。

不过,这套其实在后人这里也有服力的,毕竟黄老学派很多人都老子里边的圣人指的是文王,若是文王都不能当圣人,难不成要商纣王当去?

其实大家一直不明白老子的典籍为何有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

左传里的言论解释了:立德立功立言。

立德则以己为榜样,让下万民敬仰,看似无为其实我的德行已经如同那边的太阳,照在人们的心上,人们哪里不会按照我的德行来做事?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律法为井绳,限制住人们的行为,这就好比立德实际上是现在的道德标准加法律标准,想要立德,就要在这条条框框当郑

立功者是拯厄除难,功济于时,这一点很简单,赵章将赵国解除于六国危难当中,或者有人帮助赵章,让赵国吞并六国,下和平,民众安乐,这便是立功,此功绩当为不朽!

而立言则是着书立传,讲究一个言得其要,理足可传,也就是有逻辑,有要点的文章,和如今的议论文差不多,不过当今的议论文更多的是灌水,没有几篇真正让人震耳发聩的文章。

赵章完,大家倒是把孔子又给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子祭拜孔子和文王的规格形同,也就是,尊文王为圣饶话,那就是尊孔子为圣人,这谁愿意啊?

这就好比现在有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

双方各树立了两个牌坊人物!

这时候国家我觉得唯物主义好,想立唯物主义的牌坊人物为圣人,大家一起来诵读他的经典,给他上香吧,怕是唯心主义立刻大打出手,打不过的话,更是影遁了!

当内心的理念强大到一定程度,改观其实是很难实现的!

反倒是普通人不会在意这个,你能让我富起来,对我好,我就支持你,简单地就是墙头草!

“敢问太子,那孔子可曾三不朽?”一人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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