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进黑屋,水滴效应

“官家,贱民王三愿意招供,请还贱民一个痛快地死法!”见赵章的眼睛望了过来,那位略微有一点出神的王三眼睛聚焦,看向这位发号施令的官爷,他的内心有些绷不住了。

五马分尸并不可怕,实际上,当初他王三选择了这条道路便预料到迟早有一自己会因为罪行被处以极刑,也许是今年秋。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看周围环境,这才春夏之际,自己便被从大圄中提了出来,这还没完,大家不是要去从事繁重的劳作或者戍守边疆,而是去死。

这就好比阎王叫你五更亡,结果三更的时候,你因为飞来横祸死了,所以王三现在是非常地郁闷,尤其是自己的狱友昨日还在那昏暗的环境当中一起吃过老鼠,今日便阔别生死,或许那位不知道名字的老友正在奈何桥畔,鬼门关前等着自己呢!

王三,分明从左腿撕裂的地方,肠子落下之处,看到了一些让他恶心的东西,那些带着粘液的粘着毛的腐肉,分明是大家昨晚吃下去的。

王三想要一个痛快地死法,想要一个体面的死法,即使将自己之前的罪行招供出来。

不过,杀鸡儆猴,岂能让鸡决定了事情的走向。

哐当!

一声巨响之后,那处被围着的地方显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眼前的东西并没有显得十分突出,不过是一个四面封闭的墙体而已,只是不开窗的屋子又是什么幺蛾子?

“非常抱歉让大家欣赏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场景,也怪我思虑不周,之前从来没迎…呕……”赵章再也撑不住,他在高台上开始干呕,实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从生到死的过程,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死法。

五马分尸,他只在历史上听过。

原本以为四马会显得稍微好一些,不曾想,四匹马却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糟糕,那具不断蠕动和惨叫的躯体,若不是大白看到,非得叫人亡魂大冒,饶是如此,也惊走了些许百姓,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看到这个晚上非得做个噩梦吓死不成。

“吐出来好多了,大家若是忍不住也都吐出来吧!”赵章看着周围一脸平静地士兵,点零头,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心里素质就是强硬。

一时间,场面出现了无数的干呕,很快,这里便非常臭烘烘的,血色没有带来开门红,反而找来了晦气,这倒是赵章没有想到的。

一刻钟之后,赵章看着场面逐渐安静下来,他地目光向着另外两位刑徒望了过去,嘴角别过一丝笑意,最终他决定拿这位先开口的王三动手,招不招供,他不感兴趣,这是巨鹿县的县令需要处理的事情,但是自己杀鸡儆猴的把戏不能断,这是一场非常完美地衔接戏码,保证能在给在场巨鹿县的百姓和学者们最深刻的打击。

也许做个谦谦有礼、儒雅随和的太子更能让文人们感受到如沐春风,易于接近的错觉,但是这与他的性格不符合,赵章骨子里属于蛮荒的血液在燃烧着,他属于沙场,属于战马,不属于这平静地县郡之郑

选王三而不选那位沉默者,是因为王三的心理素质更弱一些,而且他既然了招供的话证明他内心有鬼,所以赵章处理起他来更加心无所愧!

“将他带来!”赵章看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王三,在他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将亲卫手里的黑布接过来,蒙在王三的眼睛上,之后赵章看着那些欲要蒙住自己眼睛的道:“大家不必如此,这次孤蒙他的眼睛,而你们的眼睛不需要蒙住!”

处理第一个刑徒需要蒙眼睛,第二个则是蒙刑徒的眼睛,这将大家搞得有些懵了!

“将他带进去!”赵章指着身后的屋子,两个亲卫和两个城卫点零头,按照赵章的吩咐,将那位叫王三的刑徒带了进去,而后四人退出将门锁上。

“既然大家不适应刚才的血腥粗暴,那么孤这次给大家来个温和的。”赵章笑呵呵地道,不过大家看来,赵章比杀第一个刑徒更加阴森恐怖,或许是他刚才发号施令的行为让大家有邻一印象造成的。

温和,这次绝对温和。

大家在下边看了半个时辰,那屋中的刑徒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赵章也是坐在那里,看着下边的民众,有衣着华丽的,有衣衫褴褛的,为何衣衫褴褛的不为生计奔波而也要看这出好戏呢?赵章很迷惑,于是他便问了出来。

“那位老农,的就是你,别往后躲!”赵章眼睛看着他,那位老农顿时慌了,他想要逃走,可是摩肩接踵的人群让他无法撤退,而且在赵章指着他之后,他周围的人迅速躲开,将其暴露出来,那位老农更慌了,向人堆里扎。

“你的模样孤已经记住,若是再往后躲,孤明日便去你家!”赵章发出威胁的声音,那位老农算是认命了,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赵章。

这个时代,是没有跪拜之类的习俗,但是礼不可废,按照分封制的阶级思想,平民的地位低到尘埃里,他不敢直视赵国的太子,因为太子很大,大到去了自己的家里,自己可能会被诛九族。

“你着装如此简陋,衣不蔽体……”

赵章话还没完,那位老农便瘫倒在地上,面上一阵灰白,他呢喃道:“这……这”

“为何会有心思来看今日处刑之事!”赵章直勾勾地看着老农,见其不话,又道:“是因为巨鹿县的赋税很低么?还是因为你家中良田百顷,衣食无忧?”

“贱民,贱民死罪,不该在此污秽太子的视听,还请太子能饶了我家中老!”那位老农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和家中老阔别似的,而赵章便是取他性命的阎王!

“残暴之君,赵国命数已尽!”有一位老翁看着赵章,眉头微蹙。

赵章努力挤出微笑,道:“你且细细来,勿要言他左右!”

“……”

“若是不回答,便是诛你九族又如何?”赵章怒了。

而那位老农心中一颤,停止抽泣和沉默,他缓缓道:“贱民听闻,听闻这里处罚刑徒,便路,路过来看看,看着有位刑徒面熟,便凑近了看,不想被太子点到,醒目了些,那台上刑徒正是贱民之子,五年前因为被冤枉入圄,老子膝下无子,这才唐突了太子,贱民,贱民……”

“既然有冤情,那么便由巨鹿县的县令帮你审理,现在该做对那位刑徒的第二件事了!”赵章呵呵一笑,便看到四位城卫轻手轻脚地抬着一个木桶进入了那黑屋当中,而赵章也跟着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那四位城卫先出来了,他们面上带着不解,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而赵章则是在那四位城卫出来好一会儿才出来,他看着杵在台上的县令,道:“审讯呀!百姓们都看着呢,你可要做一位清正廉明的好官呀!”

“好!”县令哭丧着脸,自己平日里只会狐假虎威,哪里做过这些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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