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众人齐拜

雨后新晨,时间已然来到四月六日,老祖宗的智慧给这个时代的人们最好的启示,二十四节气让人们能够按照时令来完成播种、施肥等工作,以保证地里的庄稼完美的成长。

而巨鹿县也是下起了雨,滴在街上,周围的泥土变得泥泞,赵章看着地面,脑海中出现一条油柏马路,油柏是什么来着,对了,沥青,迟早自己也要建造一条这样的公路,在官道上,马儿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地面上的荆棘扎到,不过,给马穿鞋子似乎更好一些,毕竟以后的战争又不是在油柏马路上打!

“钦差,今日雨,不知那学苑动土仪式是否继续!”一位亲卫从外边进来,头发稍微有些湿润,夹杂着巨鹿特有的气候,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

“自然继续,且待我沐浴、焚香、更衣结束就出发吧!”赵章没有理会亲卫话中的顾虑,他知道能够消除这种恐惧的只有自己,若是连自己也都怕了,那么今日的动土仪式就会搁浅,若是在有心饶鼓捣下,没准这巨鹿学苑会被打上不详的称号,即使以后建成,人们的偏见估计也要过了几十年才能消除。

“唯!”亲卫点头,将情况报告给了外边等候的侍卫,外边的侍卫再传递给门外候着的田不二,而田不二得到消息之后,便回去将情况告诉了翘首以盼的县官们,春雨虽,但是滴在人们的心头上还是让人有些不爽。

按照道理来,动土仪式应该是在一个晴空万里,和煦微风的时候,而并非这滴滴答答的春雨时候,尽管这雨很,但是对于人心上无异于一记重锤,县官们担心,若是太子觉得这雨是不详,不欲举行那动土仪式,那就白欢喜了!

要知道,赵章可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三分钟热度,他们害怕,太子在春雨之后,彻底搁浅了这个计划,若是将钱退给他们,还能挽回一些损失,若是不退还,他们也无话可,毕竟很多钱都是通过灰色的手段得来的,属于不义之财,要是太子到时候来个公堂对簿,自己不就惨了吗?

因此,大家还是希望这动土仪式能够如期举行,即使这仪式结束之后,在规定的地方,只挖一铲土。

当田不二将消息报告给了县官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弹冠相庆。

“回家,换新衣!”这是大多数饶想法。

少部分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上有一些味道的才决定回去先洗一洗,难免到时候被轰出去,这将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所幸赵章在昨日捐赠结束之后过了,不然今不洗的人不在少数,对于他们而言,水是珍贵的,用来清洗身体像是在浪费!

实际上,这是普通的百姓们,他们没什么讲究,一般想要清洁身体的话,直接跳进附近的水渠,大致清洗一洗,要知道,深水一般父母都会劝孩子不要过去,里边有水鬼,有河神之类的,在那里洗澡便是冒犯河神,招惹水鬼之类的。

而那些贵族们,却也不是一日一澡,都是三日一澡,五日一大澡,逢一些重大的活动还要焚香沐浴,严肃得很,这些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

而学苑对于赵章而言是大事,他自然要以最高的规格来对待这次事情,尽管他对于这方面的礼仪还不太熟悉,但是焚香沐浴总没错了!

“第一步,祭祀列祖列宗!”此时,巨鹿县的诸官在一边呆着,而赵章待在另一边,手里持着剑,面上肃穆而又精神,手中的剑代表远在王都的大王,而赵章则是代表嬴姓赵氏,那名礼官也是这次带出来的,原本是想到晋阳去祭祀祖先,不曾想先在巨鹿县便用到了礼官,先开始那礼官不愿意,是什么擅自做决定,不合礼仪之类的话,赵章拿出手中的剑,放在礼官的脖子上,:“你的性命还是主持明日的动土祭祀?”

那礼官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威胁而屈服,他们比想象中的更加固执,礼仪不仅教会了他们做任何事情谨言慎行,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无礼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就像那黑土,让人难以接受。

随着流传千古,流芳百世,百年大计,教育兴国等词眼出现在了那间的房间里,礼官的眼睛里的戒备不见了,面色开始出现潮红,就好像二人在做什么坏事似的。

“当真?”

“比金子还真!”

“太子,把剑收一下,我去准备!”那礼官轻轻将手搭在剑刃上,“见了血明日我就把没办法主持了!”

“这么你是答应了?”

“是的!”礼官的本能不允许他出其他字眼,看着面前毛手毛脚的太子,他叹了口气,但愿自己的作为不是错误的,这学苑虽是学习识字的地方,但是用在太子手里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随着一段冗长的怪异的念叨结束,第一段祭祀先祖总算是结束了,而赵章也是按照礼官的指示该叩拜叩拜,该鞠躬鞠躬,所有的礼数都按照之前演练过的一步一步来,快的慢的,而那雨一点一点地消退,待赵章祭祀先祖完毕,那雨也停了。

精疲力竭的赵章还没休息,那边巨鹿县诸官却是齐齐跪下,就在这泥泞当中,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新衣服弄脏。

这是神迹啊!

赵国嬴姓赵氏的先祖显灵,将这原本的雨水弄走了!

这是大多数人内心的想法,无独有偶,那后边看着的文书和内史也是泪流满面,此刻再看赵章,顿时觉得赵章是明主,毕竟,这雨是因为赵章祭祀停下的,而这句明他的先祖们已经承认了赵章,而赵章也势必会成为赵国的下一代王!

众人跪下的心理都是相同的,赵国的新王诞生了!

“大家这是干嘛?都起来!”赵章一转头,望见众人齐拜,全场肃静,面上自然是震撼的,但是他可不能让这些人对着他跪下。

而他再转头看向那礼官,那礼官的双腿也在打颤,似乎也想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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