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得详,微服私访

这块金山,在阳光下折射出很好看的颜色,不过田不二内心清楚,这里边的大半都要拿出去了。

敛财半生,谁能想到最终会散财?

“再见了!”田不二蹲下身来,抚摸着这些金条,喃喃道,这一别估计自己后半生都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再笼络下这么多的金条了。

而此刻的赵章却没有那么多功夫管田不二等巨鹿县官员会如何发愁,他正在回答李玑的疑问。

原来啊,李玑一直以为自己会流血致死,后来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在探究自己并没有死亡的原因。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原因还真被他找到了,诀窍就在他胳膊上的如同一条狰狞的虫子一般的黑线头。

“这是什么?”李玑再次见到赵章时,便指着自己的胳膊问道。

赵章笑了笑,道:“当时你昏迷着,感觉不到痛苦,所以我将你的胳膊上的血口当成了一块布,给缝合到了一起,没想到血还真的流的少了,你也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缝,缝合?”李玑摩挲着胳膊上的线头,道:“所以这是麻?”

“不是,是蚕丝制成的线!”赵章耐心地回答道,若是麻的话,自己还真不敢缝合,且不那麻是否干净卫生,关键是麻线都那么粗,从手臂的皮肤上穿过去,就好像扎了一些洞口一样,难看不,反倒是有可能让其流血更加迅速,早早死掉。

得亏这里有蚕线,否则自己便成了李牧的杀父仇人了。

“那,伤口好了,这线该怎么取下来?”李玑摸着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章缝合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此刻骤然被问到突然想到了这种线好像是不可吸收缝合线,他有些想不起来这种线该怎么拆除了。

他支支吾吾道:“可能,也许,大概是直接用刀将线头割断,然后一点一点扯下来吧!”

“是这样么?”李玑看着伤口上的线头,半信半疑道,若是如茨话,到时候估计要吃一番苦头了!

“的确是这样!”赵章给自己打气道,似乎这种法是正确的一般。

“对了,那巨鹿粮仓我看了,里边只剩下了一片焦土,粮食也都是一些黑渣,不知道对此你有何看法?”赵章对着李玑问道,他还是想请教一下这位见多识广的统领,相信他比自己见识的东西多多了,对于这些应该有自己的心得吧!

“钦差是如何处理的?”谈到公事,李玑面色变得肃穆起来,在他看来,赵章身边的两位文书和内史,估计是难堪大用了,所以自己既要担任保护太子安全的职责,也要担任如何去教育太子的职责,毕竟自己家中也不是什么平民家庭,早年受过的教育应该是足以教授太子一些东西的。

“我让那巨鹿县县令在明日申时之前,将一半粮仓的粮食拿出来。”赵章道。

“为何如此做?”李玑继续问道。

“这其中存在着蹊跷呀!”赵章回答道,“别以为我年纪便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巨鹿县的县令的述职上过,他们粮仓几乎是满仓了,足够进行一场大型的战事了,然而此次在一个时辰便燃烧殆尽,而且水池就在粮仓旁边,李统领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李玑回答道,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妥之处。

“我曾在朝堂上过,下边的官吏很可能买卖粮仓内粮食,这件事往里将一场随时都可能进行的战事无限退后,往大里,便是在动摇国本,该当死罪!”赵章愤愤不平道:“这巨鹿县的县令无疑是巨鹿的蛀虫,不过我去县里观察过巨鹿县的官员,表面上看起来兢兢业业,但是实际上却都各怀心思,也是一些蛀虫!”

赵章这句话的的确没错,能和县令田不二接近的人,都是一些和他同流合污的人,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地替对方保守秘密,因为二者都是同一根绳子上蚂蚱。

所以赵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便是因为这些饶身上都有污点,是那种害怕别人发现的污点。

“巨鹿县里就没有好官么?”李玑不解道。

他看事情的层面与赵章不同,他所的好并非是那种不贪的人,而是贪但是能干大事的人,这便是好官。

当然不贪是更好地,不过本着对于人性的深度理解,李玑觉得这种人是不可能存在于世间的。

只有做了恶没有被发现的,哪有不作恶的人?

“吾也不知!”赵章摇摇头,对于巨鹿县的官员,他现在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所以对于他们自己未必能有巨鹿县的本地人了解的好,“不过,若是那巨鹿县真的满仓,这里的官员还是不错的,不过一把大火将粮仓烧毁,这里边怎么都有猫腻,容不得人不怀疑!”

“所以呢?”李玑继续问道:“钦差决定如何去对巨鹿县的官吏处置?”

“我还没想到,我原本想通过巨鹿的进出账进行比对,但是那上边的数据也可能是假的,所以我决定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李玑不解。

“就是将自己钦差的身份隐藏起来,好好地在这巨鹿城里考察考察,看看是否有些我漏掉的信息,到时候惩治起来贪官污吏也会变得十分轻松!”赵章笑眯眯道。

“此法却是妙啊,不过太子,我建议你带上我,!”李玑强支撑着身体占了起来,道:“这巨鹿县毕竟是地头蛇的地盘,我们不知道危险何时降临,所以我必须跟着太子,以防万一!”

“你还是伤员,跟着我干什么?我有自己的亲卫!”赵章道,李玑跟着自己,自己着实有些不愿意,倒不是讨厌他,而是伤口若是再次被扯坏,会造成里边出现死肉的!

“那些亲卫令行禁止,太子多少次遇到危险都是他们没有跟在身边,所以太子你不必劝我了,我必然会跟着你的。”李玑道。

对于太子的亲卫,他更加地清楚,那是一群将忠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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