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进不可出,巨鹿走水

“怎么回事?”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包不同身后,包不同早已见怪不怪,转过头来,看向黑暗中传出声音的地方。

县令或许自己还敢理论一二,但是这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黑衣人东,自己不敢往西,尽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黑衣饶真正面目。

“大人,臣罪该万死。”包不同顿首,在一旁如同雕塑一般半跪着。

良久,黑暗中再次传出声音:“那你现在知道你今对付的饶身份了吗?”

“知道了,我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王都派来的钦差,而且还是个武官。”包不同胆怯地将县令告诉他的原话出,又道:“请大人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又是半晌沉默,那黑暗中的人影再次开口:“下不为例!”

“唯!”包不同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等待黑暗中的人再次吩咐。

“巨鹿粮仓需要一场大火,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黑暗中的人突然开口道,而包不同这边则是第一次惊骇地抬起头看向那边,随后又低下头。

“这……”包不同有些犹豫。

“以后你不用在万人徕收集情报了!”黑暗中的声音又道。

“大人,这,这是要弃用臣了么?”包不同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悲凉,烧毁粮仓可是国罪,大人这是已经放弃自己了么?或者已经培育出新的“包打听”和“包探听”了吗?

“不要多想,你的价值不应该仅限于这万人徕和无人巷。”黑暗中的声音严厉道:“别忘了,要不是我,你在十三年前早就死了!”

“唯!”包不同半跪着的腿突然全然跪在地上,对着黑暗中磕了三个头,道:“感谢大人养育之恩,若是不同此次能够活下来,希望离开巨鹿,择地过平凡的生活,还望大人恩准!”

“哼!我都了,是让你的价值更进一步的发扬,你难道要放弃这一切荣誉么?难道要就此离开甘愿平凡一生么?”黑衣人蛊惑道:“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你做这种事情有没有漏网之鱼,倘若有的话,你觉得那些漏网之鱼会不会卷土重来,不同!当初我给你起名不同就是希望你能与众不同,而不是存在这样的心思,要知道,这一行,自从进来,就没有出去的道理,除非你斩草除根,事事不留痕迹!”

“那,大人呢?”包不同斗胆问道。

“我在更大的漩涡里而已,我希望有一你也能进来,不要辜负你的名字,我不希望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话!”

“唯!”包不同点头,神色略微有些黯淡,显然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

半晌之后,一阵风吹过,那里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般,包不同站起来,看着这无光的月色,叹了口气,那黑衣人每次见自己的时候都是这种黑无月的夜晚,自己的目力看不清他,自己也不敢想着去从巨鹿这数万饶城市找到那黑衣人。

以前想不明白,现在细思极恐。

既然黑衣人不让自己知道是谁,那么就明自己还没有到和黑衣人同样的旋涡之中的资格,若是自己擅越,等待自己的估计是灭顶之灾。

另一边,赵章在县令安排好的驿馆再次见到了李玑。

李玑的亲卫面上隐隐有对自己愤怒,而自己的亲卫在一旁也针锋相对着,同时有些懊恼和自责。

自己等人在太子面前的时候,太子便安安全全的,一离开太子便遇到劫难,这让赵章的亲卫们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可离开赵章太远,即使赵章要求也至少要严格保证赵章周围的安全。

赵章推开门,转身看着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亲卫们,没有多什么,转过头来,眼中充满了对床榻上那个昏迷的男子的羡慕,要知道一般即使是在沙场上共同作战的士兵,也不可能对谁拥有百分百的维护,就如同生命一般爱惜,从李玑亲卫们看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李玑十分得人心,这一点是值得自己学习,赵章将这个暗暗记在心里。

这可是李牧的爹,要知道现在的兵法都是父传子,子传孙,或者是遇到了特别有赋的弟子,自己的衣钵又还没传出去的时候,那些老将们才择人而传。

自己没有听过李牧有什么出名的兵法师傅的,那么一定李玑给自己儿子传的李家兵法。

看着李玑苍白而无血色的脸,赵章脑海中再次闪过包不同的身影,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到李玑呼吸平稳,暂无大碍,赵章又对着旁边侍奉的人问了一些细节,随后才从这里出来,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刚躺下没多久,驿馆周围的哄闹声将他吵醒,赵章才刚睡着,睡眠不是很深,立刻醒了过来,门口值守的亲卫看到门开了,将旁边报信的士兵架过来。

那位士兵喘着粗气,急促道:“钦,钦差,不,不,不,好,好了!”

“给他备点茶水,让他把气理顺再话!”赵章本来就对这突如其来的扰人睡眠感到不满,现在又这般话。

那位士兵看着赵章的表情,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碗,一碗水过后,缓了半晌道:“巨鹿粮仓走水了!”

“走水了?”赵章立刻清醒过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现在还是四月初,不是那个“干物燥,心火烛”的六七月份,所以走水是不可能走水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这粮仓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至于这水,是谁走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不可能连账目也跟着一起烧了吧!赵章走出去,看着驿馆外冲的火光,道:“都好好休息吧,这巨鹿县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大家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明再!”

“钦差,这……”那位士兵还想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

“砰!”赵章休息的房屋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不要触钦差的霉头,这巨鹿县走水,该急的是县令吧,和我们钦差有什么关系!”

“哎,榆木脑袋,孺子不可教也!”那士兵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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