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庞煖府上,问周祒情况

有个伟人过,当把一个平凡的人放到不属于他的岗位上,要么他会被逼出潜力,要么他会被逼走,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被逼的。

从纳外处出来的那位和赵体闹了个不愉快的人之前只是行人,但是要想成为礼部侍郎的人必须要有能力,他知道,如果他不愿意,估计这位公子会比赵体更加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扫开,所以在无奈之间他选择了接受,并且尝试去做。

他本来是一位行人,也许这辈子都只是一位胸无大志的行人,但是当他迈出纳外司的大门的时候,行人与他再无关联,他要褪去以前的一切颜色成为在这工地上的一名监工,尽管他并不乐意,但是也只能选择埋头苦干!

因为,他不想当庶民,而且还是那种被针对的庶民。

想必,有了赵体的针对,自己成为庶民之后,这辈子将会过得异常惨烈。

深吸了口气,这位行人不再思索,他跟在刘管家的身后,腆着脸笑着问一些关于监工的技巧,因为他真的未曾做过类似的工作。

刘管家眼前一亮,身份转换如此之快,若不是到了穷途末路,又怎么会做出如此选择,刘管家比这个行人经历的事情多得多,自然看出了他是真心要跟着赵章的。

赵章归为的人格魅力终究显得有点假大空。

赵章是礼部侍郎,赵体是礼部郎中,能被扶持到礼部纳外司郎中其背后的势力不言而喻——礼部尚书。

而那位行让罪过赵体,所以想找个大树。

而这个大树自然只能是礼部侍郎了,因为礼部侍郎和赵体不和,赵体现在是礼部郎中,所以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之前也有龌龊。

这么分析看似漏洞百出,但是实际上却也相差不大,这便是那位行饶生存之道:大树要找粗的!

“对于这些木工、石工而言,我们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所以不必客气,必要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的……”刘管家便开始向这位行人传授自己的管理之道,那位行人听得仔细,因为他以前是行人,没有管理过人,而是侍候饶。

“对了,我最后再给向他们介绍一下你,争取让你提前建立威严,后边的事情就看你的了,若是这件事办不好,你也就没必要留在公子身边了!”刘管家拿出管家的威压道,那位行人听了连连称是。

赵章不参与这些,他将那位行人安排之后,等待刘管家交付事宜。

反正他所的重要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他也就没有在武斗场施工的地方附近逗留,而是向着庞煖的府上而去,庞煖住在玄鸾街上,与这虎牢街相距也不是非常遥远。

亲卫跟在赵章周围,所以赵章一路无虞。

像上次的刺客估计连插翅都难以进入太子身周。

“太子光临寒舍,不知为何?”庞煖听闻礼部侍郎来拜,起身穿好衣服便出门相迎,他可知道这位可不只是什么礼部侍郎之类的,分明是赵国的太子,却不知道为何在下边也这般胡闹着。

“自然是有事!难道庞郎中的待客之道便是让我站在门外么?”赵章看着周围问道。

“自然不是,请~”庞煖拉长声调,将赵章迎入院内!

比起赵国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庞煖这里倒像是农家的院,只不过是因为地处邯郸却显得有些不一样而已。

因为,邯郸地贵。

两人列位坐好,赵章便开口道:“庞郎中怎么还是旧的一套,现在大家都用的新式桌椅。”

庞煖呵呵一笑,心中疑窦存生,暗想:莫不是这位太子又来推销他的桌椅?

听假相之前光顾,买了很多套。

邯郸谁不知道太子在麟雀街开了一个青居筑,里边的椅子一套一金,端是贵重,自己一个月的月供可买不起太子的桌椅,太子来自己这里算是找错人了!

“呵呵呵,太子此言差矣,身为礼部侍郎,因循守旧不可,然而肆意更新却也是一种坏事,太子且将就一二。”庞煖晒然一笑,他当然不能自己穷的买不起,文人可是很要面子的,而且是越老越爱面子。

“不这个了,庞郎中可知我来找你所为何事?”赵章问道。

庞煖心里有句骂饶话不知道该不该,我怎么知道你来找我为何?我和你又无多少交情,只不过是在学府有一监之缘而已。

一监之缘?

庞煖突然想到了!

不过他嘴上依旧:“太子还请详细来,别让我猜来猜去。”

“我听你和那周司寇是好友,是也不是?”赵章问道,之前周祒在赵国的时候,自然是赵国的官员,是刑部侍郎,但是现在他离开了,自然就不是了,还是叫他之前担任过的官名吧!

就比如现在还把杜甫叫杜工部这是同样一个礼!

因为现在不是唐朝了,这是历史了!

而周祒的司寇也同样是过往了!

“是的。”庞煖知道他的是周祒,点零头,果然是来问周祒的,只是不知道这周司寇和太子之间还有什么别的交情,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二人并不愉快啊!

在见父王的时候被他骂了一顿,虽然被自己转移了话题,但是赵章的内心还是有根刺,所以他过来找庞煖了!

“那你可知周司寇去了何处?”赵章原本想直接问庞煖知不知道周祒的离开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但是一想如此太过突兀。

文人之间未必全将心底的苦闷与朋友交代,而且周祒和庞煖还是上下级的关系,这就更加不可能交心了。

你朋友是交心的,你把人家当罐子一样倒苦水,而等人家和你倒苦水的时候一脸不耐烦甚至嘲笑,等人家发怒了,你我以为你在开玩笑……但是你为什么不在你倒苦水的时候想一想,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再者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是文人相交,更可能是学术的交流,而非心灵的交流,他们管那叫知己。

显然庞煖和周祒还达不到知己的程度,不然也就不会只有伯牙子期的佳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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