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开分店,太子勿急

傍晚时分,刘管家推开店门,带来一股寒气,将正在打盹的赵章惊醒。

“怎么样?”赵章从椅子上起身,透过微弱的光芒看到刘管家似乎受了伤,他又问道:“在虎牢街你被打了?是谁打的?我帮你报仇!”

“公子不必在意这个,臣在虎牢街转的时候,不慎被几个喝醉聊在打架的**牵连,并非有人刻意针对我。”刘管家咳嗽两声,终究年纪有些大了,不复当年悍勇。

“经过我的观察,虎牢街上的是是非非又多了起来,但是虎牢街上的居民不减反增,因此我们将分店开在虎牢街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管家道。

“麟雀街上兜兜转转的平民也挺多的。”赵章嘟囔道。

“麟雀街虽好,距离木匠铺也近,然而这些来来往往的平民多前往熟店处购买,他们虽然对于大王的胡服令不甚抵触,然而却也难接受新奇的事务,他们对于新的事物的抵触不亚于那些贵族们。”刘管家分析道,“然而虎牢街就不一样了,他们比较无法无,能够搬到虎牢街居住的居民,想必也都并非平常人,我们开分店或许会在虎牢街受到阻碍,然而一旦融入到虎牢街,我们的分店无疑将会在虎牢街发展的很好,出于长远的考虑,我认为虎牢街更适合分店开设的位置。”

“当真无法无?”赵章道。

“贵族公子轻易不敢上虎牢街!”刘管家道。

“为何?”

“虎牢街上有士兵,有守将,有游侠,有城卫,有他国的逃犯,有平民……但凡在虎牢街上扎根的人,必有一定的本事。”刘管家道。

“有挑战性!”赵章道,“不过,我喜欢!”

“我们现在就去虎牢街开分店吧!”赵章兴奋吼道,欲要关掉青居筑的大门,去虎牢街看看。

“公子不可,待臣拿出方案再行也不迟啊!”刘管家道。

恰在这时,在外边游荡了一的熊不楚回来了,他的嘴里照常叼着一株细草,见到赵章时,熊不楚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道,“店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别提了,又有一个退牌拿金的。”赵章如同泼了冷水一般道。

“嘿,这有什么,公子当适应这种大起大落,我不也在麟雀街游荡一,没发现什么人才吗?不过,明我决定去虎牢街转转,听虎牢街游侠,他国的逃犯都挺多的,没准我能淘到一些不错的人才呢!”熊不楚大大咧咧地道。

赵章被熊不楚的乐观影响到,不过他却不能任由熊不楚这般乐呵,“你没找到人才,还这么高兴,该打!”

“嗨,公子,这人才又不是田里的草梗,我哪能一抓一大把。”熊不楚道,“不若公子先回府上吃吃喝喝,至于人才的事,我下足功夫就是了,再要不,公子把我培育成人才,让我来辅佐公子,我们熊家能有那么大的祖宅,不一定往上翻三代,咱也是贵族公子呢!”

“熊是楚国的国姓,难不成你还是楚国的贵族不成?”赵章调笑道。

“没准呢!”熊不楚怅然道,“我自就在邯郸成长,却不知道过多关于我的身世。”

“要是你是楚国的贵族,到时候若你能登上王位,我们楚赵,珠联璧合,一南一北,各占半壁江山,岂不妙哉?”赵章哈哈大笑道。

熊不楚摇摇头道:“公子又开始幻想了。且先吃些美食,再言其他吧!”

“回我参事府,让厨娘做些吃食!”赵章道,再不言去虎牢街开分店的事。

刘管家实际上也是有心劝导,却一时不知从何起。

从自己开始服侍公子的时候,公子章就如同一头永不歇息的机器一样,不断地在想着做些事情。

刘管家总觉得公子的心有些乱,乱到他也不知公子的心在何处。

“多谢公子!”熊不楚大笑道,他跟在赵章身侧,陪赵章些客气话,一路上的气氛也是格外的愉快。

王宫中,缪贤将灰鹊的消息传递给赵雍。

“幼时便入宫为寺人,缪总管可曾怨恨寡人?”赵雍道。

“臣鄙贱,不敢怨恨大王,在大王身边服侍不知道是多少人盼望的美差,臣怎么敢怨恨大王呢!”缪贤朝着赵雍恭敬一拜道,虽然失去了子孙根,但是这一辈子却也过得颇有意思。

再,自己也有一个干儿子,一辈子也算圆满,怨恨,不会,毕竟当初选择是自己做的。

“章儿做事无度,多亏有刘管家在身边提醒,你可向寡人推荐了个妙人啊!”

“不敢,臣做事只求尽忠,不求其他,吾尝闻古时有言举贤不避亲仇,刘管家虽然是我儿,然而其能力也颇适合太子,吾早已大肆教育他,让他抛却之前的陋习。”缪贤惶恐道。

“不知你以为章儿胡闹的举动如何,是否有助于推广胡服令。”

“臣敬仰大王,自然是以大王的看法为主。”缪贤道。

“叫你你就,你虽然跟寡饶时间不长,但是颇有几分急智。”赵雍大袖一挥,摇摇头示意缪贤但无妨。

“依臣看,太子此举若是执行的完美,对于胡服令自然是有所裨益,然而完美却是一个极难完成的要求,臣怕太子不能完美地完成,臣恳求大王在未来能饶恕太子和刘管家。”缪贤跪着对赵雍一拜。

“寡裙觉得太子能完成。”赵雍正想和缪贤打个赌。

谬赞对着赵雍拱手,然后道,“大王圣明,大王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倘若大王能,那太子就一定能。”

宫中的灰鹊,依旧每日传递着来自各方的消息,而太子的成长成了赵雍格外关注的一环。

十岁的太子,本该是学习的年纪啊!

他倒是希望赵章失败,太子失败了就能按照自己为他规划的路线继续学习成长,贤明的君主势必是武功强大的君主,赵国的君主从来都是马上的君主,对于赵章的胡闹,赵雍终究是采取容忍的态度。

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胡服骑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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