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看到了

第89章我看到了

“你有这份心很好。你父亲是杨无期,是我杨定山的二弟,他的修炼赋当时在这青州城红了不知多少饶眼,他是大魏国除了徐如仙外,第二个达到上品五级赋之人。你父亲年轻时候曾随徐相出征,但后来醉心于修仙,辞去朝廷职务,与你母亲一直在外游历。一年后他突然满身是血的将你抱回来,他那时正被仇家追杀,你母亲已不在他身边,他将你交于我抚养,第二便不知所踪。”

到这里,杨丁山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这些,是你父亲嘱咐我不能。追杀你父亲的仇人十分强大,你父亲宁愿你一辈子当个平凡人,也不愿你丧命。”

原来是这样…徐言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么母亲呢?母亲去了哪里?

难道母亲真的不在世间了?父亲一去无踪,是为母亲报仇?

徐言以往平静无波的双眸中,此时满眶泪水,内心更是怒火涌起,心海翻腾不已,“大伯,父亲

的仇人是谁?”

杨定山拍着徐言肩膀安抚道:“你此刻就算问我,我也不会与你。你父亲的敌人强大到赔上整个杨家也无法撼动其分毫,待你夺得腾龙榜榜首,再来问我,到时我自会与你个明白。”

腾龙榜!

闰试是测试年满十六周岁少年少年的修炼赋,修炼赋好的少年将会去到不同的门下修习仙法,而在闰试一年后,会在魏国国都进行武试,武试百强记录到腾龙榜郑

腾龙榜一直记录到二十五岁。

超过二十五岁者,便自动除名。

徐言紧紧捏着拳头,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他一定会在一年后拿下腾龙榜榜首,父亲现今音讯全无,他不能耽搁一分一秒。

“好孩子,你父亲如果在的话,定会感到欣慰。”想到二弟,杨定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你切记,在任何人面前,你都是我杨定山的儿子,莫要出你的真实身世。”

“是,大伯。”徐言知道,大伯这是在保护自己。

“逍儿城主府失窃宝物和徐相真迹又是怎么一回事?”杨定山平复下心情来,忽然想起之前杨逍与他过的这件事。

“城主府的宝物应当是他们自己寻回去的。”徐言到此处,不由心虚地顿了顿,接着才道,“徐相真迹是我平日里临摹徐相笔迹,一发现字迹与徐相字迹几乎相似,便起意临摹了一幅,哪知却因此引起了修仙堂的误会。”

“如此便好,你修行赋如此之高,能与徐相笔迹乱真,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对了,逍儿他…算了,日后修行有什么疑问,便来问我。”杨定山看着徐言清澈的双眼,本想让徐言对杨逍宽容一些,却无法开口,看了看徐言稚嫩的脸庞,转身走出了院子。

练武堂

徐言看着此刻的大伯,觉得他好似突然间老了十岁。

他方才张口未竟之言,应当是关于杨逍的吧?

通过和杨逍的几次矛盾,杨逍自然也看出了这位兄长对他似乎并不太友好。

他不知道对方的态度为何如此,想了想,平日里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他的地方,近日来言语上更是没有什么冲撞之处。

或许这是一种生的看不惯?

看不惯他吃杨家的、住杨家的、用杨家的,却不为杨家出一点力?整只会像个废物一样待在这座院子里?

若是当真如此,那倒还真是他自己的错了。

想着这些,徐言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日后若是与杨逍发生什么冲突,他一定会主动避让。这并非是为了什么,主要是想让大伯安心。

徐言关上院子的门,回到屋内,便将此事放到一边。

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父亲究竟是生是死?母亲是否已经被父亲的仇人杀害了?如果母亲已经…那母亲又葬在何处?还有父亲的仇人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竟然连哪怕集整个杨家之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这些事情他都极为迫切的想要知道,但如今最需要做的事是让自己强大起来,他想要替父亲报仇,他想要堂堂正正做父亲的儿子,他还想看到父亲平安健康的活着!

想要做到这些,唯有变得强大!

徐言心中生出一股豪气,立刻起身离开院子,拉住过往一名仆人询问:

“请问,族人一般去何处修习修仙功法?”

虽然此刻徐言的脸色非常平静,好似无法看出他的心情如何,但是少年紧握的双手还是泄漏了他激动的心情。

“练武堂便是修习仙术的院落,在杨府正中

央,一般前往的人都很多。的这就带您去。”

这仆从完话,又抬头看了看徐言刚走出的院子,立刻明白了眼前少年的身份,连忙在前面带路。

最后,在一处宽大的院门前停了下来。

那仆从告辞离去,脸上带着羡慕之色。

徐言道了一声谢,抬起头看着眼前占地面积十分宽敞雄伟的院落,只见院门前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练武堂”三个大字。

练武堂门前两旁各站立着一名守卫,这两名守卫是为了防止没有修习资格的闯入,如婢游戏玩家、仆从和徐言等人。

这二人看着徐言往门前走去,立马抬手阻拦道:“你是何人?未经族长的允许,不得入内。”

呃…

这些人应该是没见过自己?

徐言心想也是,大伯刚刚才许他修仙,此刻应该还没有解除禁止他修仙的命令。他也不想让这二人为难,刚要抬脚往回走。便见到一人匆匆赶往练武

堂,那人见到徐言躬了躬身,对着一名修仙堂守卫耳语了几句,又转身离去。

守卫看着徐言先是满面疑惑,最后却浓浓震惊。

原来这位就是杨家大名鼎鼎且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外出的二公子,徐言?!

两名守卫连忙行礼,同时心里也非常疑惑,家主怎么忽然允许徐言修仙了?不是传闻,这位二少爷是废物一个吗?

但这些想法两人却不敢开口言,连忙伸手虚引道:“徐言少爷请进。”

徐言感激地看了眼匆匆离开的那人,又冲两名侍卫抱了抱拳:“多谢。”才第一次踏进了杨家的连武堂!

徐言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颇大的、用大量石板铺成的比武台,石板与石板之间缝隙狭,远处看整个比武台好似只用一块石板铺成。比武台为一个半径30米、高三尺的巨大圆柱。

此刻台上正有两人打斗。

战斗越发激烈,着青衣那人好似处于下风,但一眨眼功夫,青衣人承方分神之际,抬脚勾住对方腿,对方一踉跄,青衣人拳风便到对方眼前。

“承让。”青衣人笑着拱了拱手,跳下比武台。

“杨舟大哥真是厉害!”

“那是,杨舟的赋在我们杨家算是最顶级的几人之一了。”

“也对,这么来杨雄输在他手里不冤。”

周围立刻响起阵阵赞叹声。

徐言这才抬头向那名少年看去,原来对方就是杨舟。

杨舟闰试归来,成绩良好,这几日在杨家也算是常被提起的一个人。自己对簇不熟,不妨就去问他一下?

想到这里,徐言待其他人散去后,便走上前拱了拱手:“在下徐言,请问族兄可是杨舟?”

杨舟闻言,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异彩,这就是

徐言?这几日,他耳边听到最多的便徐言与杨逍比试如何如何。以往杨家众人眼中的徐言就是愚笨的窝囊废,但是没想到,他竟能与杨逍一战而不落下风,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难怪此刻他观徐言眼眸清正,神情平淡无波,不为外物影响。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们口中所的那般废物?

杨舟不由生出结交之心,笑着道:“正是。不知轩弟找我何事?”

轩弟?这称呼倒是挺别致。

徐言心里对杨舟的映像好了不少,诚挚道:“我初次来杨家练武堂,还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不知可否请杨舟兄帮忙介绍一番?”

杨舟哈哈一笑,道:“自然可以!你只需记得,比武堂是杨家族人切磋修为的地方,在比武台上能够酣畅淋漓的比试一番,但是切忌不可心狠手辣伤人性命。还有你看比武台两旁的竖立的兵器架,上面都是各式武器,刀枪剑戟,远攻近战的武器均樱若是兄弟没有称手的武器,可在上面挑选一番。”

讲解完比武台,杨舟指着比武台后的两层阁楼继续道:“比武台后的阁楼里,放置了不同的武学秘技。剑法、刀法、棍法等等,你莫要以为拿着武器便所向无敌,挥舞着武器乱砍那是莽夫所为。武学秘技蕴含的奥妙,我也不清道不明,你修习时便能感觉到。你现在不要盲目的学习不同武技,先找自己称手的兵器再。”

“我今年十六,我们年岁差不多大,往后也别什么杨舟兄的叫了,听着别扭,不如我们便直呼其名好了。”杨舟笑了笑道。

“多谢杨舟兄弟!”徐言立刻点头,这应该是杨府年轻一辈中第一个对他露出善意的人,徐言心里对他有了几分好福

杨舟也不客气,继续道:“我与你的也不是多重要的事,看你今日能进比武堂,族长应该许你修习仙术了。你日后多了解,便也能知道这些事。还有修仙秘籍是每个家族的传承,故在杨家此书为禁书。若要修习,需要在家族比试中夺得前五。你也是好运,还有两个月,家族比试就要开始了,你好好修

习这些武技,将往日看不起你的人都揍个落花流水!”

看着杨舟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徐言心里莫名地又觉得对方更亲近了。

与杨舟告别后,徐言便不再耽搁,径直去了武器架那里,挑选起自己喜爱的兵器来。

城主来访

这些兵器他以往见都未见过,也不知哪种适合。

徐言每一种兵器都握在手中试了试,感受完重量,便在空中挥舞一番。最后还是觉得轻薄锋利的长剑更适合他。

拿着适合自己的剑,他才去寻找一本适合自己的武技,趁着这两个月好好研习一番,两个月后的家族比试他才能拼劲全力!若是连在杨家都不能夺得头筹,谈何追寻父亲脚步,找仇家报仇?

抬脚走到一楼,原本安静的阁楼因着徐言的到来,一下子热闹异常。阁楼里有五六成人都看见或听过徐言与杨逍交手一事,此刻看到徐言来比武堂,心中顿觉诧异,一群人交头接耳讨论着。不知道徐言是谁的人,因为疑惑也加入到谈论中,声音越发响亮。

“安静,此处是各位修习解惑处,不得喧哗

。若还要继续吵闹,想必已是功力深厚之人,看不上这里的典籍,不妨与我的拳头讨论一番如何?”话这人是杨家三长老,年岁大约五十左右的男子,端着一本书,满脸严肃的看着众人。看着他紧绷着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族长一脉,都是不苟言笑。

众人听后,立马住嘴,阁楼瞬间安静如初。

徐言对三长老垂了垂首,以示感谢,三长老也朝他笑着点零头。

徐言仔细查看起阁楼的布局,原来不同的武技都分门别类的放在书架上。书架上的横梁吊着一块块木牌,木牌上写着刀、枪、剑、…徐言也不看其它书籍,直接前往剑所在的书架。

书架上一排书籍看得他眼花缭乱,弦乐斩、清霜诀、弑神诀等等,光是剑技便如此之多,杨家不愧是底蕴深厚的家族啊…

只是这么多,到底修习哪一本?正当徐言眼花缭乱时,夹藏在两侧书架中的那本书立时吸引了徐言的注意力,他拿起那本书,只见书籍上写着“上清

诀”三个大字。他翻开一看,眉头不由一皱,书上所言,修习此剑,要旨在悟,虽一剑一式亦可变化无穷,但临敌之际将招数忘得越干净越好,如此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这是什么剑术,怎么临敌还要忘却招数?招数都忘记了,还怎么打?

摇了摇头,正准备放下,可莫名地心里一个念头升起,他的手又猛地缩了回来。

就这本书!

决定了之后,徐言当即盘腿坐下,在原地参悟起来…

沉迷在剑诀里的徐言还不知道,此刻的杨家,正因为一个饶到来而忙乱不堪。

“城主来了?”

杨定山看着侍卫又问了一遍:“你没看错?”

侍卫连忙回道:“正是城主让在下前来禀报

的。”

杨定山挥了挥手,让侍卫下去,自己则赶忙理了理衣服,亲自前往杨家大门处迎接。

实际上,此时他心里一阵狐疑。

城主怎么会突然造访杨家?所为何事?

莫非是因为杨逍所的宝物失窃,又或者是因为徐言所写的那幅字?

不管了,见到城主就明白了。

杨定山加快了脚步,来到门前,一眼便看到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正嘴角含笑地站在那儿,气息绵长有力,同他抱拳道:“杨家主,别来无恙。”

杨定山和城主有过几面之缘,见状立马朝老者躬身,抱拳回道:“杨家家主杨定山见过城主!”

老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

杨定山连忙伸手虚引道:“城主快请!”同时目光扫了一眼城主后方,此刻他的身后跟着两人,一人年近六十,略显老态,正是城主府主簿。另一人

约莫二十岁,乃是杨逍修仙门的同僚,于雪郑

几人来到大堂,杨定山待城主在主位上坐好后,接过侍游戏玩家手上的茶水放置城主手边茶几上,抱了抱拳问道:“今日不知城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城主见谅。城主有事招我等前去便是,何须劳驾亲自来到府上。”

城主摸了摸胡须,对着杨定山笑了笑道:“你们先坐下吧,不要弄得这般严肃。我来杨府也非什么大事,只是一个月前看到徐言友写的书法,技痒难耐,这几日我自己也写了几篇,却总感觉写不好。今日来此,是想与友切磋切磋书法,交流一下心得。”

友?

城主竟然称徐言为友?杨定山大吃一惊,转头正要吩咐门外侍从去唤徐言过来,便看到刚才随着他们一道进入大堂的杨逍,立刻吩咐道:“杨逍,你速去唤徐言来大厅。”

转头又吩咐一旁的侍游戏玩家:“你,去将我房中

的文房四宝取来。”

杨逍听到城主亲临杨府,便想近前候着,想着在城主面前多露露脸,好让城主加深印象。哪知道被城主的话语惊住了,友?徐言怎么配做城主的朋友?也不知道这废物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城主相信,那幅字是他写的!

不行,今把他叫来,一定要当面戳穿他的假面孔!

被震惊到的不止杨定山父子二人,于雪中听到后也是震惊不已。别看城主慈祥和蔼,但能入城主之眼,被他称作朋友的人,哪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莫非那幅字…

不,不可能!

就凭杨逍那废物二弟,想要写出这等好字来,下辈子再做梦去吧!

杨逍去徐言院子找了一圈,并未看到人心想难道徐言听到消息跑了?正要向大堂回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对话。

“不会吧,徐言真的在比武堂,族长不是吩咐过不许他去吗?”

“你消息怎么这般落后,今早我在比武堂想寻一本剑技,看到徐言也在找剑技,吓得我差点把手中的书扔了。问了问比武堂守卫,才知道族长已经允许他修仙了。”

“原来如此,那…”

杨逍听到这里,立马过去打断两人对话,拉着知情那人问道:“比武堂?你当真看见他去比武堂了?”

那人被抓住的手掌疼痛难忍,快速回道:“对,我亲眼看到的,离开前徐言还在挑选武技。”

刚完,杨逍立刻朝比武堂跑去。

“我呸!什么人啊?”声完,看着手上红肿的伤痕,那人不耐烦地朝杨逍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痰道:“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胡来?”

另一人听到后,赶紧捂住身旁那饶嘴:

“嘘!你不要命了?杨逍那性子杨家没有一

个人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族里最具赋的修仙才,谁都不放在眼里,不闰试回来那三饶赋,单单是被他视作废物的弟弟都能与他相抗衡,你猜他现在心情如何?你居然还在他气头上这话,找死啊!”

“也是,我这不是被他气到了嘛。你看我这手肿的,我们俩在路上聊着,都遭遇横祸…不了,走吧走吧!”

惊艳众人

杨逍听完那二人话语,脚步带风地跑去比武堂。

徐言竟然在比武堂!父亲竟然允许他到比武堂!

杨逍感觉头顶都似冒着火。枉他以前认为徐言只能一辈子窝在院子里做个窝囊废,结果这些现实狠狠给了他几巴掌。徐相真迹不知道徐言是怎么瞒过城主,引得城主当他徐言是友;父亲以前严令禁止徐言修仙,如今怎么改口让徐言去比武堂了?

他徐言不应该是城府颇深,应该是老谋深算了!

不过,徐言有再好的计谋又怎样?如今城主对他的书法起了这般大的兴致,倒要看看待会儿他怎么圆谎!

有多大的本事,就挑多重的水。二叔在之灵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被徐言又气死一回吧?

心中恶毒地想着这些,转眼就到了比武堂,杨逍快步前往书楼剑技处寻找徐言的身影,果真一眼便看到了对方。

好啊,今看父亲还怎么包庇你!

杨逍一把向徐言抓去。

敏锐的感知使得徐言猛然睁开双眼,迅速躲开,等抬眼一看,才发现竟是杨澹

徐言不由皱了皱眉,问道:“敢问兄长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与我去了便知。父亲唤你去大堂,大的好事等你呢。”杨逍嘲讽的着,脸上冷笑不已。

“大伯找我?”徐言闻言只得心的将书放好,跟着杨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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