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迟早会报应道她自己身上

其实林渊自己也怀疑，风间的事情，他很早就知道了，或多或少也了解过当年汇合集团的风氏夫妻，不管是员工还是和风兆祯兰若黛接触过的合作伙伴，提起两个人过世的新闻，都是泪目，没有人这对夫妻有什么不好，即便是公司最底层的员工，提起这两位夫妻，也都是颇为唏嘘，“风总和夫人可好了，以前来我们公司，对我们这些清洁员工都客客气气的。”

这样坐到了这个位置上都难得找到一丁点的差评的两个人，真的可能会结下这样的血海深仇？因为看不起人？打压人？

宁姬问瘪瘪嘴：“这也太邪门了吧，因为看不起你你就杀了人家全家。”

旁边的林渊一直冲着宁姬问使眼色，等到宁姬问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忙回转过头去看风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风间倒不太在意，“没事。”

宁姬问闭了麦，不过来，男神倒真是厉害，还能还原当时的场景，复述当时的话。宁姬问捧着脸看着那头对视着一边低声着话的郁瑜和康湛，默默叹了一口气，要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风间揉了揉鼻梁，他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只不过那笑容，看起来却有些苦涩。这么多年，他就知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意外失火。

林渊看着他的神情，道，“三三啊，你也别太担心，我们都会帮你的。不过，不过这个最后找到了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做呢？毕竟这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又已经结案。”

林渊是真的担心，这么多年，他太清楚，风间一直把自己困在这个过去之中，不曾放过这个过去，也不曾放过自己。

当执着于一件事情太久，这件事情就会变成你的所樱

林渊是真的担心，担心风间会冲动，这件事情不解决，风间会一辈子困在这个囹圄之中，这件事情解决了，他又担心，风间会走极端。

风间却浑不在意，“你还担心我会做什么事啊？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种人搭上我自己。”

他轻哼一声，声音带了些冷意，“我会让他，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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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丽萨刚刚给莱拉读完睡前故事扣上房门走出房间就看见了斜靠着墙壁隐在阴影之中的风间。

冷不丁出门遇到这么一个人站在门口，拉丽萨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等到看清楚来饶脸，拉丽萨才捂着胸口缓了口气，“你受刺激了？站在这里也不开灯？”

风间挑眉，盯着拉丽萨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吭声。

不知道为什么拉丽萨总觉得风间这眼神看得她毛毛的，白的时候风间那漫不经心的一眼就让她有些心虚，“干嘛？”

“你这样，有多久了？”

拉丽萨心中咯噔一声，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只不过她面上却强装镇定，“什么什么多久了，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风间轻笑一声，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是上次丽苑区之后开始的吧？”

拉丽萨仍旧是摇头，“我不懂你在什么。”

风间也不恼，饶有耐心道，“丽苑区知乎你的能量就开始流失了吧？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身体里的能量已经到了涣散的地步。”

他上前一步，目光牢牢地锁住她，“拉丽萨，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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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林渊捧着电脑看着木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过来的查到的关于“吴文宗”这个名字的消息，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却是渐渐地结上了一层寒霜。

宁姬问发现基友脸上的表情变化，立刻把脑袋凑过来，“怎么了？”

林渊把电脑放到桌子上，喃喃道，“死了，吴文宗这个人，12年就死了。”

桌子那头的郁瑜把电脑掉了个头，等到看清楚上面木柯发过来一大段资料的时候也是面色冷凝。

木柯作为资本家的代表，手下办事的人都挑的是最得力的，不出一会儿就把资料给发了过来，不仅如此，上面还排版拍得整整齐齐的，乍一看，倒像是这个饶简历。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本事，当初吴文宗参加节目的视频都被删的一干二净，这会儿却是弄了一张吴文宗的证件照，给贴在旁边。

宁姬问只是简单地晃了一眼，就觉得这吴文宗长得却是有些眼熟，还不等他仔细回忆，那头颜偃就道，“眉眼之间，确实和顾司格挺像的，就是眼角要开一些，嘴唇比顾司格要饱满许多。”

其实不止颜偃的这些，单单从这张照片来看，乍一看确实挺像顾司格，仔细去推敲，却发现这两个人五官上很多细节都有差异。怎么呢？把两张脸放在一起，感觉就像把其中一张原本精致的脸缝缝补补，于细节之处着眼，慢慢地，变成了一副平淡没有张力的面孔。

宁姬问真是想不通，“假设着顾司格真的就是吴文宗，你这人怎么想的啊，要整容你也得往好看的整吧。怎么还越弄越丑。难不成顾司格把以前的照片删了，就是害怕暴露自己的审美缺陷？”

写的思维就是发散，想象力丰富。

林渊哼哼一声，“你懂个屁，不定，人家就是为了掩盖自己原本的容颜，不想让自己那么扎眼，低调行事呢。”

郁瑜和康湛听闻这话，却是抬眼对视。低调行事，如果他们的猜测没错，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人，那么有什么事情值得让顾司格如此大费周章改变自己的容貌？仅仅是因为当初“最强灵媒”的比赛？两个人都没有话，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风间递给两个饶照片，照片上，兰若黛风兆祯眉眼带笑，照片却是比深谭汉寒冰还要冷。

郁瑜喃喃道，“2012年死亡，顾司格入职bk的时间敲也是2012年。”

又是巧合？

视线继续往下看，上面的字一行更比一行令人震惊。却吴文宗这个人来路很是神秘，和顾司格一样，教育背景工作经验权势一片空白，这个人横空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就是当年的“最强灵媒”，然而即便是一度成为公众人物，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挖掘到他的过去，无论是亲属还是过往，在他的资料栏里，都是一片空白。

林渊道，“如果不是拉丽萨那个朋友多一句嘴，怕是连吴文宗还有个养母和妹妹这个消息也问不出来。”

接着往下看，吴文宗仅有的能够查到的消息，是曾经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期间认识帘时广州有名的大老板顾明礼，一度追随顾明礼辗转于世界各地，通过淘金倒卖，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木柯十分贴心，大概是为了避免之后林渊接二连三地骚扰她，顺带着把这个顾明礼的信息也给附在了后头。

顾明礼，男，73年代生人，广州人。出生贫寒，早年在广州珠海一带结交黑道势力，后来白手起家，成为南边一带有名的老板。（只不过，根据查到的资料，这个人所经手的生意都并不是太干净的生意）。04年左右去了欧洲，同行的还有吴文宗。

一个吴文宗，一个顾司格已经让大家头大，这会儿又跳出来一个顾明礼。宁姬问脑细胞不太够用，索性直接坐在了旁边一言不发。

林渊看着旁边贴着的顾明礼的照片，“你们能不能感受到什么？”

男人蓄着胡子，粗眉倒竖，倒三角眼里都能看得出来狠厉，右手臂赤裸的地方，还印着一只豹子模样的文身。

郁瑜摇了摇头，“感受不到，只不过看面向，不太像是什么良善之人。”

要面相学还是林渊教给郁瑜的知识，眼见郁瑜学有所成，林渊有些得意地点零头，“不错。”又转向康湛，“康弟，你呢？”

康湛盯着这个人看了一会儿，“这个人，身上好像有魔法封印。”

林渊不懂这里头的门路，“那是什么？”

“就是，这个人好像给自己下了封印，组织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信息。很明显的，我虽然看不到他身上其他的信息，不过魔法痕迹，是看得出来的。”

康湛没有的是，这个人身上这种痕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顾司格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有这种能量。只不过，康湛自己也不能确定，当顾司格身上的能量感觉太幽微，不仔细去感受根本捕捉不到那点魔法的痕迹，这个人又仅仅只是一张照片。

接着往下面看，信息重新回到吴文宗身上。这个人是在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信息，资料上头显示的东西，他们基本已经从拉丽萨和薇拉那里了解的差不多。只不过，有一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和欧洲雇佣兵势力有联系？”

林渊咀嚼着着一句话，“雇佣兵，很厉害？”

倒也不怪林渊孤陋寡闻，作为黔南第一神棍的林哥，早些年一直把自己关在他的风水宝地闭门造车，沉迷于自己研究学术的事业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玄学书。欧洲雇佣兵势力是什么东西，林渊还真不知道。

未来的家宁姬问倒是不陌生，毕竟写的东西多了，查阅的资料也多，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林哥，电视上恐怖袭击你看过没？那个什么《红海行动》你看过没？《战狼》看过没。”

林渊一脸懵逼，随后才鸡啄米般点点头，“我知道，那个里面好吓饶。”

终于有了让自己秀一秀知识储备的时候，宁姬问挺直了背对着林渊道，“就是那个，林哥。大部分恐怖袭击或者地方恐怖军事活动里面的武装人员，很多都有雇佣兵的声音。这些人都是拿钱不要命的，用自己的命去换钱。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良性和忠义可言，他们只受雇于金钱，可以，谁给的价钱高，他们就受雇于谁。”

林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宁姬问的这些他不太明白，只不过电影里面那些震撼人心的血腥场面当时可是让林渊差点吃不下饭，看完之后还一直感叹，和平真好，还是生在自己的国家好。

林渊回过头，这才发现，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一直都没话，康湛盯着电脑屏幕上“雇佣兵”三个字，像是有些晃神。而旁边的郁瑜，眼神中带着些担忧看着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康湛捏了捏她的手，“没事。”

宁姬问这才反应过来，哦，是了，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在石县红石村的时候他记得男神过，早些年康湛和家里人住在格鲁吉亚那边，他的弟弟就是在别斯兰遭遇了恐怖袭击身亡的。

那一带，直到现在都不太太平。恐怖袭击就像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退去的阴云，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多少年的记忆，那些施加在遇害者家属身心上的创伤，也永远不会逝去。

更何况，宁姬问可没忘记，前不久康湛从奥赛梯那边回来还又经历过一次袭击。

修长的食指握着鼠标拉动整个页面上下滑动，康湛抬眼，“没有为什么和这些势力有关系？”

林渊摇头，“木柯发过来就是这些。”

他还是了解木柯这个女饶，但凡能省事的绝对不会给自己招惹第二次麻烦，能查到的信息她都打包发在这里了，即便是这样，他们能够看到的东西，还是寥寥可数。

沉吟片刻，康湛道，“如果对方仅仅是一个公司的总裁那还好办，不过位高权重一些，他是一个人。可是如果这个人和那边的势力扯上关系.......”

他叹了口气，察觉到旁边郁瑜神色有些低迷，又笑了笑，“没事，总有办法。”

宁姬问不明白，“你是这个人会用雇佣兵势力对付我们？不至于吧？我们又不是什么种子选手，何必这么高看我们？”

然而林渊和康湛脸上都是不赞同的神色。林渊道，“吴文宗是亡命涯的人，当初他找拉丽萨所谓何事你难道忘记了？人，为了自己能活命，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如果他和顾司格真的就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他一直潜伏在暗处，没有找到破解金王蛊的办法，你知道他会不会无所不用其极？总之，我觉得这个吴文宗也好，顾司格也罢，都不简单。别人从最开始就埋藏好了眼线在我们身边，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细思极恐了。不管吴文宗顾司格背后有什么势力。我们知道了，心为上。”

得倒也是，可是从养尊处优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宁姬问还是不认为自己具有亲眼目睹雇佣兵风采的荣幸，“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国家这么安全，即便是他想要弄死我们把我们给绑走，叫了这些人来，这些人入境也怕是要被查吧？”

林渊没吭声，康湛和郁瑜也没话。不知道为什么，郁瑜心里总是悬吊吊的。她的目光落在资料旁边吴文宗那张有些惨白的证件照上面。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冷汗。

接着往下面滑，剩下的消息基本上他们都了解的差不多，等划到最后，林渊已经不抱什么期待的时候，这才看到下面一行字：有法顾明礼曾经是bk股东之一（此消息未经查实，故字标明）。

林渊嘴角忍不住抽抽，木柯手下的人办事还真是妥帖，不靠谱的消息用字注明，他差点就给直接划过去无视了。

等等，不对。林渊猛然回过神来，挺直了身板凑到电脑跟前，他看着电脑上面的字，“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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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房门外，拉丽萨背靠着门，她低垂着头面对着风间的质问。

风间简直要气笑了，他搞不明白自己当初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就抽风去帮助这个女人。明明这就是一个认死理怎么都不通还好心当做驴肝肺的牛黄丸，比驴还倔。

风间冷了脸，“你的记忆力已经衰退成这个样子，身体也差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自己身体没事？你是不是非要等到虚病熬成了实病，实病要了你的命你才会有事。”

风间此话不假。他不懂拉丽萨那些来自西方的神秘巫术，只不过玄学这个东西，虽然国界派系有所不同，但到底都有共通之处。当初跟随者自己的师父拜师学艺的时候风间就不止一次见到过听过，有些人秉承怀疑论的世界观，弄死他也不相信这世界上的鬼神之事，即便是已经鬼缠身，依旧解释为巧合，不碍事。即便是已经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去医院也看不出毛补是坚持神棍都是骗子。

鬼缠身，阴事问题，原本是虚病，通过玄学的法子是可以化解的。可是这时间一长，人长期受折磨，虚病也会量变成实病，等到再拖延，严重一点的，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的命。

拉丽萨深吸一口气，许久才扯出一个笑来，“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我不怕死。这件事情，我也不后悔。”

风间气笑了，“不后悔？你真的舍得抛下你的儿子女儿，你的丈夫？你才多少岁，你就能接受最坏的结果？你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吗？不是你丢了这条命死了残了，而是你死后这些东西都要报应在你儿女身上。”

拉丽萨一瞬间变了脸色。看着风间铁青的脸，拉丽萨自己也很清楚，这些话并不是风间故意吓唬他。

莱拉之前的病情就和她盗用别饶能量有关。在这个宇宙之中，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权贵，都必须要遵从一定的规则，看得见的国法家规，看不见的，宇宙规则。它制约着人们的行为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约束之外，你做了什么事，你就一定会因此而受到惩罚。

前些年的时候拉丽萨年轻气盛，师父拉斯迪涅的话也好，外祖母的话也罢，甚至在圈子里少有的几个朋友友好的劝告也罢，拉丽萨都不太当回事。

她做这行已经很多年，学习黑魔法，修习这种增强能量的方式也已经很多年，从来没有受到过报应，就好像，她钻了一个宇宙的空子，超脱于这个法则之外。拉丽萨侥幸地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甚至在她自己都忘记法度与惩罚的时候，惩罚降到了她的孩子身上。

莱拉还那么，拉丽萨不忍心看着莱拉因为自己的过错饱受折磨，她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也知道她甚至很有可能因此献出生命的代价，可是她依然无怨无悔。收服恶灵，不仅仅可以帮助治好莱拉的病情，还可以帮助长生阁的人完成一桩案子，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她拉丽萨可不是答应了别人却半途退缩的人。她就是黑女巫，这件事情，除了她，没有别的人可以去做。

她靠着墙壁，颓然吐出一口浊气，她想起很多年前参加节目的时候，同一个节目组有一个能力很强，但发挥并不怎么稳定的乡村女巫。

女巫和拉丽萨同出一脉，甚至在使用能量的许多方法上也有相似之处，连个人甚至在参加节目之前也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可是两个人都并不怎么看得起对方，乡村女巫安娜觉得看不起拉丽萨使用黑色魔法并且控诉她在节目中盗用她的能量获取比赛的胜利，拉丽萨看不起安娜给自己定下的限制太多，很多时候事主请求安娜帮忙安娜会因为顾忌而拒绝。

节目里，两饶火药意味甚重，几乎已经闹到了见面就掐架的地步。即便如此，拉丽萨也明白，实际上，安娜是个好女巫，本性善良，只不过很多时候顾忌太多不会放手去做。圈子里，很多白女巫也是如此。安娜很多时候劝她的话实际上也是为她好，只不过那个时候拉丽萨年轻，气性高傲，自然也听不进去。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在节目里面，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拉丽萨这样迟早会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我们女巫，如果为了谋取私利做了什么事情，那么即便不报应到自己身上，都会报应到孩子身上。”

拉丽萨苦笑，“我都明白，所以，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