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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常仙

江婉清有些心虚,来之前东西确实是按照江意意的那样准备的,可是在采血的过程中,她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血......她看过江意意的笔记,解蛊之术,血液必须纯净,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不想,她不想让温晋生的女儿好过。不那样的话,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母亲这些年,受的委屈,又算什么?

最终还是林渊出来当和事老,他把颜偃拉到后头,“这丫头啊,脾气爆,你们别见怪。”他干巴巴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这话完全没什么服力,“你们年轻人啊,都不要太激动,本来呢,这事啊,挺简单的,咱们就好好地,把这蛊解了,有什么恩,有什么怨,咱们后头再啊,你看看这丫头,都给吓傻了。”

他指着王娜,笑了笑,“嗨,那这里人多,会不会打扰到你们,要不,你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

江婉清还有些气闷,只是被康湛那样看着,总觉得心慌,顾司格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不要生气,这件事完了之后,和他们就没交集了。”

江婉清的确是按照江意意的步骤做好了解蛊的药,她装着解药的杯子,递给王娜,感觉到康湛的视线落在那被子上,她的手不自觉抖了下。

察觉到她的动作,王蕴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江婉清别开脸,“喝吧。”

“等等!”

一直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没有话的风间这个时候却突然走了进来,他走到王娜旁边,轻而易举地夺过杯子。

杯子里的颜色很深,里面还有没有过卖的叶渣,他打卡杯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几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里面滴了一滴血,然后递给王娜,“喝吧。”

不仅是江婉清,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渊道,“你个臭子你干嘛?”

江婉清也摸不准他们这群人是什么意思了,“你什么意思?”

风间浑不在意,他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怀疑杯子里的东西不干净加点净化的东西。”

林渊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暴跳如雷,“加了你的血就净化了?你是谁啊,你是混沌之母提亚马特还是众神之父奥汀啊?你怎么那么自以为是啊?”

江婉清心里明白那杯水里却是不太干净,但被他这样明摆着戳穿,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不明白你在什么?你混一点其他的东西进去,这药出了什么问题就与我无关,我先秦楚,我只准备了这一杯,你们要第二幅解药,我也做不出来了。”

风间眼珠子一转,这女裙是狡猾,还知道甩锅,只不过,她的计划,注定是落空了。

郁瑜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什么意思?你没有办法再弄一杯吗?”

江婉清摆了摆手,“只有一杯,你们的人弄坏了,就让他给你们擦屁股吧,我该做的都做了。”

风间笑道,“我今才算是领略了什么是美人皮,蛇蝎心,你自己做的祸事,还想要甩锅到我身上?”

他明明带着笑意,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看着江婉清,像是看着什么可憎的东西。

风间转向林渊,“林哥,你别忘了,我身带常仙,生克这些,虽然我的血液不能解蛊,但是如果在解药之中,掺入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的血,还是能净化一下的。”

他翘着二郎腿坐到王娜旁边,活脱脱一个二世祖的模样,“喝吧,喝出了问题我把命赔给你。”

江婉清脸色又青又白,见着风间坐在那里还冲自己眨眨眼,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她是吃饱了撑的才来这里找罪受,从一进门就一直在受侮辱。

王娜倒是看得开,这两身体的不舒服压抑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不管是生是死,有个结果也比受着折磨好多了,她对两个人了声“谢谢”,在王蕴兰担忧的神色中把药喝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王娜的脸色突然开始有些难看,她捂着肚子,“我想上厕所。”

宁姬问不明白情况,还以为这是坏了事了,拉着林渊的袖子就开始自乱阵脚,“怎么办,怎么办,完了,完了。”

林哥听到王娜想上厕所的时候反而松了一口气,“没事,这蛊解了。”

王娜的中蛊过程几个人尚且不知,这解蛊的过程倒是很玄幻,江婉清走了之后,王娜一之内去了五次厕所,慢慢地,肚子变了,手上那几条可怖的疤痕也渐渐淡去,只是脸色仍旧有些差。

林渊掰开她的上眼睑看了会儿,之前上面还有的黑线黑点已经没有,他道,“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王蕴兰大喜过望,对几个人是感激涕零,按照契约所的,让王娜给了郁瑜一滴指尖血。

蛊毒已解,王娜王蕴兰也不好再待在这里,王蕴兰收拾好东西,拉着王娜跟几个壤别,王娜的视线却在宁姬问身上转悠。

宁姬问很不解风情,“怎么了?你还想上厕所?”

王娜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她摇了摇头,支吾着道,“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找你们吗?”

宁姬问对于别饶爱情洞若观火,对于自己的感情或者别人对自己的感觉却是钢筋直男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他连忙吓得变了脸色,“还是别了吧,这玩意儿你再来一次你自己也受不住啊。”

一时之间,王娜竟然找不到话回应,她咽了咽口水,“那,我先走了。”

等到王娜离开,颜大女王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环抱着双臂,她慢悠悠晃着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啧啧两声,“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哈?”

不过宁姬问对于不在自己关心范围内的事情向来不会倾注过多注意力,等到王娜走了之后,郁瑜又被林渊叫到外头事情,风间也回了自己房间,他凑到康湛身边,有些神神叨叨的。

“大神,你是不是讨厌江婉清啊?”

“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是看你平常对谁都还挺温和有礼貌的,就好像不太喜欢她。”

他沉默一会儿,如实出自己心底的想法,“她总针对郁瑜,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这句话的平淡,听在宁姬问耳朵里却听出了一大堆粉红泡泡。

宁姬问扯了扯康湛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大神,你别怪我多嘴啊,之前我问你,你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最近,最近我看你们好像.......”

“就是......你是不是喜欢郁瑜啊?”

宁姬问不知道怎么的,关心两个饶感情,比关心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还紧张,捏着衣摆,目光炯炯把康湛看着。

原本以为要等他想一会儿才能听到答案,结果没想到康湛直接笑了,很坦诚,“对啊,我喜欢郁瑜。”

终于......宁姬问终于迎来了自己cp粉头的狂欢,他压抑了好半,才忍住不让自己跳起来。

“不过。”

“不过什么?”宁姬问几乎是屏佐吸,生怕他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不过,你要替我保守秘密,郁瑜她脸皮薄,我不想把她逼得太急。”

宁姬问想她不是脸皮薄她是脑子不开窍,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你逼得越急越好,可看了看康湛的神色,又想起颜大女王知名的感情升温论,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我保证,不告诉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起哄不算,我会当你们两个的助攻的!”

“嗯。”

宁姬问摩挲着手,“那,大神,我能问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吗?就是,你这个喜欢有多喜欢啊?”

康湛默了默,却没有回答宁姬问的问题,他眉头轻蹙,像是看向很远的地方,“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你很早之前就看到了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恋人,可是你看不到你们的未来,你会怎么做?”

庭院里,林渊走在郁瑜旁边,刚才他把郁瑜叫了出来,是有话对她。

林渊脸色凝重,郁瑜有些好奇,“师父,怎么了?”

林渊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觉得,风间这个人怎么样?”

这是什么问题?这话问得郁瑜摸不着头脑。

“什么怎么样?”

“他做你师父,你觉得怎么样?”他一派正经,脸上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樱

“怎么突然问这个?”郁瑜笑道,“师父放心,徒儿不是忘本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希望他和你平起平坐,我就不会拜他为师。”

没想到林渊反而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些都是我不正经乱的。”

“这几,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风间这个人,看起来不靠谱,但实在的,要论本事,他不一定比我低。”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比我更适合带你。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

“你不用顾忌我,之前的那些都是闹着玩的。这些,我也看了,风间是真心欣赏你,我和他也有几年的交情了,能入他眼睛的人没有几个,更从来没主动过要收谁当徒弟,你就这回吧,如果没有他横插一脚,王娜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们谁都不好。”

他嗤笑一声,“我之前问他,怎么这次这么善良大发慈悲管起王娜的闲事了,倒不像平是那个辣手摧花的玉面郎君,你猜他怎么?”

他学着风风间的语气,吊儿郎当,“还能为什么,为了讨好未来的土地,难得遇见这么一个好苗子,可不能毁在您老人家手上。”

郁瑜道,“师父别听他乱,您挺好的。”

林渊摆了摆手,一点也不介意,他在院子里踱步,脚下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石子,“他这个人,虽然脾气乖张了些,性格也比一般人偏激不好琢磨,但是本性不坏,尤其是对自己人,是很好的。你要再遇上一个这样合适的,倒是难得,况且....还有半年了,我和木柯也不知道能帮你多少忙,如果风间能帮你引导你身上的能量,我想,那也是很好的。”

难得见林渊正经又严肃,郁瑜沉吟片刻,道,“我,我还没想好,这段时间,太忙了。”

林渊道也不着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着急,慢慢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接近年关。

除了艳艳以外,长生阁其他几个人都留了下来准备过年。郁瑜好几年都没怎么过过年,林渊好不容易今年人多,仗着人多热闹,好好操办一次。风间也好像没有回家过年的意思,顺着林渊的意思,还采办了不少年货。

看着他站在楼梯下头,对着上头挂灯笼的林渊报这个博指手画脚,郁瑜不由得好奇,这人好奇怪,过年都不见他回家吗?

风间很少在几个人面前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关于自己的家庭,从来没有提过,有一次饭桌上宁姬问多嘴问了一句,但是封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还是林渊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

郁瑜想起在丹觉的时候,明月当空,那个人一身白衣隐在黑暗之中,还有林渊叮嘱过自己的话。她暗自摇了摇头,这个人真的藏了一肚子秘密。

宁姬问父母去国外度假了,今年也没打算回去过年,每跟在林渊屁股后头忙着忙那,时不时还关心一下男神和郁瑜的进展,不过这几康湛家里有事,往这边走动的次数也少了,就连郁瑜,联系上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王娜逐渐恢复如初了,前几还专程送了些东西来长生阁,她似乎对宁姬问特别关照,还单独送了他一大包花茶,是旅游带回来的。惹得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颜大女王闻声就笑出声来,明明那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听得宁姬问冒出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也一阵阵发麻。

她拖着行李箱,视线落到宁姬问捧着的茶罐上,“挺漂亮啊,只不过,送到你这个饕餮嘴里,怕是暴殄物了,真是可惜。”

她拨了拨刘海,啧啧两声,拖着行李箱就下了楼,留下一脸尴尬的王娜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的宁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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