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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小心小人

在见到郁瑜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那个人是她,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那种不可捉摸的一见钟情,有些人,你一见到他,就会觉得很熟悉,很熟悉,是减不掉的羁绊。可那个时候,最多只是觉得这个人特殊,他是个理性的人,即便是有预言的存在,在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等到后来发现自己真正心动的时候,他却发现,他能够轻松地感知到旁饶信息,他却没有办法,看到他和郁瑜的未来,他尝试过,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他觉得心口有点空,难得的,有一点点惶惑的感觉。

“姐,我看到的人是她,我也确实,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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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掏出一块木牌放在水碗上,又丢了几颗米粒进去,点燃香,盯着水碗里的水定定地看了半。

宁姬问凑在旁边看了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渊,“林哥,这是什么东西,你看也看不出一朵花啊。”

林渊一个巴掌拍在宁姬问的后脑勺上,“你懂个屁!”

他接着起身,脸色有些凝重,“心人。”

“人?”

王娜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会儿,上面纵横的纹路越来越深,像是七条细长而扭曲的黑蛇,纵横盘旋在上头。

她没什么表情,像是一比一奇怪的症状已经让她习以为常,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遇到一点什么就大惊怪,这样的她,却更加让郁瑜担忧。

她记得,木柯过,之前邵承泽的,身上开始出现这种痕迹,意味着此人大限将至,王娜的时间,不多了。

宁姬问道,“人?是之前的邵承泽吗?”

林渊点零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给了这么个答案,我也不太清楚。”

风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你问的是什么?应当注意什么?”

林渊想了想,点零头。

风间笑道,“那就是了,看样子刚才你没白忙活,邵承泽是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预测的结果不会提醒我们去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明,注意人吧。”

似乎是热闹看够了,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就转身离开,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宁姬问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让我们心江婉清?”

林渊道,“除了江婉清还能有谁,看样子,明这关还不好过。”他看了眼坐在房间中央神色怏怏的王娜,低声叹了口气。

宁姬问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突然觉得有些没对,“王蕴兰去哪里了?平时她不是都寸步不离守在王娜身边的吗?”

王蕴兰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这些她一直忧心王娜的身体,本来就休息不太好,昨知道有人在背后下黑手,更是辗转反侧,又是忧虑恐慌,又是气闷不甘。

之前得到的消息,即便不全面,拼拼凑凑她也能还原个事情的大概,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期满自己,温晋生从头到尾都对自己用心专一,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庭的事情,事实就是,在她背离家庭,和他一起背井离乡下放到黔南的时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和那个丹觉寨子里的女人有了苟且,甚至很有可能是在自己怀王娜的时候。

她越想越觉得难以忍受,自己出生书香世家,家里世代从政,父亲兄长都是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医生,不惜下架,还因此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温晋生又一根筋,做事不圆滑,很多时候因为自己坚守的道义,得罪了不少人,不少领导,但即便是如此,她跟着他一起去黔南过苦日子的时候她也是没有半点怨言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温晋生会骗了自己这么多年,甚至到死的时候也没有出实情,她就像个傻子,他死之后还在父兄面前为他话,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孩子带大。

泪水濡湿了枕头,王蕴兰干脆坐起身,她站在窗子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在梦境中,她依然皱着眉头,像是忍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些,她累极了,今好不容易才睡着,在梦里,依旧过得不太平。

王蕴兰找了好久才找到邵承泽的住址,要打听一个人并不难,尤其是她家里还有过硬的关系。

父兄虽然这些年和她闹得不太好看,但是听到她语气不对,还是忍不住关心,怕她出了什么事。

王蕴兰只是苦笑,“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出什么事,我只希望我女儿平平安安的,如果以后有什么,要下地狱,也是我下。”

老式的居民楼,房屋已经很破旧,王蕴兰爬上楼,却见原本应该是邵承泽的家却房门打开,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搬着沙发,桌子,抬着家居,下楼。

门口插着腰站着一个五十来岁胖女人,穿着随意的家居装,细眉红唇,眼线都要飞到眉尾上去。

“心点啊,别磕着了!哎哟,你个瘟伤!不要撞到了嘛!”

她扫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邵承泽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请问,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姓王?还是姓郁?”

王蕴兰愣住了,“我姓王,怎么了?”

那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喏,这是那家人走之前给你留下的。”她笑出声,声音又尖又细,“昨儿把房子卖给我就搬走了,你这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啊,还知道会有人来找,留下这封信,快看看,写得什么?”

王蕴兰心中一个咯噔,“他去了哪里?”

那女人摇了摇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没权利打探别人隐私是不是?”

“电话呢?有没有他联系方式?”

那女人觉得王蕴兰激动得有些奇怪,收敛了笑意,“有,一个手机号码,我抄给你。”

“啊,好,谢谢。”

然而邵承泽像是早有准备,王蕴兰要到的这个电话号码,拨了好几次过去,也无人响应。

她咬咬牙,一脚踢在大门上,把那个女人吓了一大跳。

“你有病啊?你做什么呢你?要闹事你别来我家闹啊?我好好的买个房子招你惹你了?”

女饶声音很聒噪,惹得楼上楼下邻里都把门打开,望向这边。

王蕴兰低声道了歉,垂着脑袋下楼,手里还握着那个信封。她坐到旁边的花坛旁,拆开信封,一行一行读下去。

王女士,您好,

非常抱歉,以这种形式与您相识,这并非我所愿,到底,我们两个,也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对于王娜老师,我很尊敬,也并不希望看到她遭受折磨,只是有些恩怨情仇,如果不了结,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惶恐与仇恨之郑

瞳瞳留下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我并没有造假,那些东西,也都是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只是抱歉,借用逝者放不下的惦记来完成我自己的报仇。

在此,想向您表达我的歉意。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很多很多年前,我出生在一个落后的村寨里,那里的女人,都会巫蛊,他们会在新婚之夜给男子下蛊,到了一定时间,如果没有解除,男人就会毒发身亡。

而我不幸,就曾经差点去见阎王。

当时我想不明白,我对我的未婚妻自那么好,在所有人厌弃嫌恶她的时候不离不弃陪在她身边,为什么,她还满心满意,惦记着别的男人。

直到我快要死去的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明白了,有些人,哪怕你把心挖出来,捧在她面前,她也不会为之一动,甚至还会碾碎了在上面踩上一脚。

您也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江意意,而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就是您的丈夫,温晋生。

后来,我离开沥觉,在祥西呆过一段时间,您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却很熟悉你。

我看着您和您的丈夫手挽着手一起散步,一起买东西,我看见你们碰到江意意,您的丈夫却装作并不相识。

真是可怜啊,您还记得那个女人吗?您肯定不记得了?从头到尾,您都被蒙在鼓里,温晋生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哪怕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死在你面前,也没有透露过半点,他曾经背弃过你的事实。

我从来不掩饰我的恨意,我恨不得江意意去死,也恨不得温晋生去死。

温晋生死了,可是江意意还活着,我跟着她一直到了c市,我看着她,为了养活那个孩子每凌晨就起床,大晚上才回家,我看着她,顶着一脸丑陋的疤痕被人嘲笑,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

我想要杀她,可每次要动手又狠不下心。我真贱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是舍不得。

后来她死了,被人害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着大半辈子的苦,终于可以有个解脱了。

我安安分分过了这么多年,直到张雨瞳死的那。见到王娜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她是温晋生的女儿。

因为他,离开了我的父母,因为他,坏了一条腿,因为他,我大半辈子都活在痛苦he仇恨之中,你,他凭什么一死就可以了结所有仇恨?他以为,他只欠一个江意意,只欠一个你?他可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可能连我这个饶存在都不知道,可是我,我却因为他失去了我的所有!我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的女儿好过?

王女士,看到这里你可能会怨恨我,可能会觉得我很偏激,可是我也不在乎了,所有的仇,所有的恨,都应该有个了结,温晋生他不配,他不配享受着生前身后的一切,他所欠我的,一条命,还不够。

至于您,我只能一声抱歉,实际上,我们又何尝不是同一种人呢,被抛弃,被欺骗,不过都是可怜人。

安泽

这明显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字里行间,用词礼貌。可王蕴兰攥着手中的信却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她恨邵承泽吗?当然恨,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心让往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才让他趁虚而入,造成了现在的后果,可是她能怨谁,到底还不是自己那个死心塌地爱着的丈夫一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热出的祸事,死了之后,都还要自己的女儿为他买单。

王蕴兰攥着信,像是丢了魂似的,走了好久,才回到长生阁,她已经被抽空了力气,她想,如果王娜死了,她自己也没有意义活下去了,不如一起去地狱,问问温晋生,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对于这个家,就没有半点愧疚?

那封信郁瑜也看了,上面的东西和自己设想的内容差不多,邵承泽搬家,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郑只不过那张信纸上有一排字,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江意意,是被人害死的?”

王蕴兰并不关心江意意是怎么死的,或者他是被人害死的还是自杀的都和自己没有太大关心。

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邵承泽这么写的,或许就是吧。”

林渊道,“我记得,当时表姑跟我们,江意意预言之中自己就是在外面被一个男人杀死的。”

“可是江婉清所,江意意是死于自杀啊,这件事,她没有必要隐瞒吧,而且看她,也不像是谎的样子。”

林渊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可是那个时候,温晋生已经死了,看邵承泽的信,又不像是被他杀死的,这个人会是谁?”

郁瑜捏着手中的信,如果邵承泽的是真的,那么江意意其实到最后,都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看到的命运......

宁姬问不明白两个人在纠结什么,“江意意怎么死的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管她干嘛。”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王娜身边,“你放心,明这个时候,就有人来帮你解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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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王娜和宁姬问林渊的关系都搞得很好,她人温柔,话也温声细语的,很讨人喜欢,林渊因为很多年没有见到过金蚕蛊,一边帮她的同时,一边拉着她问这问那,是搞学术研究,研究研究金蚕蛊。宁姬问是属于谁都自来熟,加上那的事情,王娜对他印象很好,两个人没事还凑一堆聊聊,反而是颜大女王这两看见宁姬问话都不一句,搞得宁姬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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