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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邵承泽的秘密

“我不记得有这个人了啊,他会不会是记错了?”

郁瑜深知木柯的尿性,“不会,张元一来的第一就跟我们得清清楚楚,是他的邻居邵承泽介绍他来的,之前是你的顾客。”

木柯咬了一口蛋糕,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这才好像对这个名字有零印象。

“哦,他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她把杯子放到一边,不急不慢道,“不过老实来,他不算我的顾客的,我们俩连话都没过几句。”

这就奇怪了,郁瑜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张元一很紧张,絮絮叨叨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从他老婆怎么开始出现怪症状,到邵承泽怎么向他介绍长生阁的神奇,就连长生阁的地址,都是邵承泽写给他的。

她握着电话,心突突的跳,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邵承泽,如果他真的是安泽,那他和王娜的事情有关联尚可理解,可是他又何其聪敏,在那么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张元一、长生阁都有关系?这真的只是巧合?

听筒里郁瑜没有话,木柯道,“怎么了?”

“这个人,有点奇怪。”电话里不方便多,郁瑜只捡了重点简短地,“不仅和张元一有关系,第二个案子里也有他的掺和,而且这一次的事主,看见他在长生阁门口徘徊老半,又没有进来。”

王蕴兰的话,在耳边响起——“见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他好像在跟谁打电话,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没有进去,转过身就离开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因为王娜?还是别有所图?那个和他打电话的人又是谁?

木柯默了默,“这个人,你不,我都没有印象了,他却是不是我的顾客,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之前帮一个亲戚看姻缘,去亲戚家里的时候,正好他朋友邵承泽也在。完事儿之后几个人一起吃了饭,如果不是当时他讲了个故事,还蛮有意思的,我都记不得这人了。”

“什么故事?”

当时好像是在饭桌上,木柯没有记错的话,桌子上还不止邵承泽和她那个亲戚两个人,人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邵承泽夹在之间还有点格格不入。

那个亲戚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挺开心的,就招呼大家喝酒,喝嗨了还学着玩时下最流行的那一套真心话大冒险,几个年轻人玩的嗨,倒是邵承泽夹在中间显得有些局促。

到了最后一个轮回,终于轮到了邵承泽,几个年轻龋心人家不喜欢玩年轻人这一套,本来想过了,没想到这老爷子到不介意,乐呵乐呵地选择了真心话,给大家也讲讲故事。

年轻裙也不为难老爷子,出了个简单的题目,的是“你最后悔的经历”。

年轻人本来想这老爷子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邵承泽讲的故事,还真有那么点听头。

“我跟你们这些城市里出来的孩子不一样,我是从大山里出来的。我们那个地方偏僻,深山里面,你们没办法想象,里面的人很少出来,外头的人,也进不去。”

“那里的女人,擅长养蛊,在新婚之夜就会给丈夫下蛊毒,在固定的时间给男人解蛊,如果男人出轨或者做了对不起女饶事,女人就可以催动蛊虫,让男人痛不欲生。”

“我正好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时候我年纪轻,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她漂亮,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虎牙,话也柔声细语的,我阿妈问我,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女孩子做老婆,我就,像她那样的。”

“后来我得偿所愿和她定了亲,哪怕知道她心里有别人,我也没有抱怨过,我想,外头的男人,有什么好,她终归有一,会看明白的。”

当时,几个年轻人,都听的愣住了,他们从生活在城市里,关于养蛊,封闭的深山生活,只有在里才会看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个人嬉笑了,整个饭桌,安安静静的。尤其是木柯,她本来就对这些神秘学相关感兴趣,几个人里面,她听得最认真。

“然后呢?”

“新婚之夜,我按照历来的规矩服下了蛊毒,即便如此,也甘之如饴。可是我没想到,当晚,她就给我灌了药,一个人逃走了。”

“从那起,我才算真的看明白了,他之前从来就没有真真的喜欢过我,所谓的屈从家族的命令与我成婚,忘记过去,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线装出来的样子。只可怜我那年老的父母,本来就因为破败的家族在寨子里抬不起头,更是因为我这不治之症在她家跪下来,请求能救一救他们可怜的儿子。”

邵承泽抬起腿,仔细一看,那条腿比另一只细了不少,他聊起裤脚,腿上的肌肉像是有些萎缩,上面的皮肤一层一层叠起,松松垮垮,像是苍老的树皮,上面七条扭曲盘亘的纹路错综斑驳。

他拍了拍那条腿,“后来我被救回来了,却用一条健康的腿作为代价,你们,我后不后悔?”

邵承泽讲的故事无比沉重,以至于到了后头几个人玩得都有些索然无味,几个人兴趣阑珊,没多久就个子告辞回家。

木柯对邵承泽很感兴趣,临到走了,还忍不住拉住他问问,腿上,那七条斑驳纵横的纹路是什么东西。

邵承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一笑,“中蛊之人,将死之际,皮肤上会出现七条蛇皮纹路,但凡出现这个东西,那个人也就离死亡不远了,我算是运气好的,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给救了回来,虽然半失去了一条腿,也算是谢谢地了。”

木柯久久地盯着他的腿看,忽而听到他笑了笑,“姑娘,我能不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你挺有本事的,我想着,万一以后有什么,我还可以找你。”

林渊到的很早,也不知道两个人赶得是多早的班机,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推开门郁瑜就见到林渊和风间通红的双眼。

林渊纵然是起了个早,但是一想到自己能见到爱徒和基友,再苦再难也能咬着牙坚持下来,一见到宁姬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把行李扔到一边,张开双臂,“振臂疾呼”道,“姬弟!”

着就要冲过去,宁姬问却瘪了瘪嘴,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大步,“林哥,别!你远道而来,身上不知道多脏,先去洗个澡!”

林渊很委屈,耷拉着脑袋跳到郁瑜旁边,这才发现,旁边的风间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徒弟,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两人中间,目光警惕,“你干嘛?”

风间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忙,郁瑜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反倒是他一直惦记着,郁瑜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吸引力,是自己骨骼惊奇让这位大佬觉得自己是可塑之才。

林渊嚷嚷道,“你想都别想,还向挖我墙脚!”

风间挑了挑眉,“你要是觉得他跟着你能比跟着我厉害你随意。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一个人才就这样被埋没。”

寂静之中,宁姬问几乎都可以听到好基友磨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林渊才狠狠道,“臭子,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哥哥我还是黔南第一神棍呢!”

风间满不在意,一边提着行李箱,一边冲郁瑜眨眨眼,“我住哪个屋?我要去洗洗,再睡个回笼觉,累死我了。”

长生阁一共三层,一楼的客房安排给了王娜母女,考虑到王蕴兰一个人人手不够,留下来人多也方便照顾,正好住在宁姬问的房间旁边,二楼是两个女孩子的房间,多余两个空房间一只没有住人,宁姬问想了想,把两个人带到了顶楼。

林渊洗完澡出来,风间似乎已经累得很,头发也不吹就一头扎进了枕头,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收拾好东西,正准备下楼看看王娜的情况,走到一楼,正撞上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头听墙角的宁姬问。

那边郁瑜一只手拿着电话,靠在窗台旁边,絮絮叨叨着什么。

林渊蹑手蹑脚蹭到宁姬问身后,压低了声音,“你在干嘛?”

宁姬问听得专注,冷不丁被这么一大段,魂都被吓出去一半,幸好忍住了没让自己叫出声,捂着胸口喘了口气,这才拉着林渊,指了指那头。

“郁瑜。”

林渊觉得宁姬问怕不是脑子被吓短路了,“我知道那是郁瑜。”

宁姬问努了努嘴,“在和康湛打电话。”

林渊还是没弄清楚他在激动什么,“所以呢?”

宁姬问跺了跺脚,“你不懂!”

林渊忍了好半才让自己不笑出声音,“我不懂什么?不懂你的八卦。”

“不是!”宁姬问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好基友没跟自己在一个频道,他把林渊不在的这些日子两个饶进展一一掰扯给他听,“你不在这段日子,康湛对郁瑜可好啦,之前于渣男来找郁瑜纠缠,他还帮郁瑜虐渣男,他是郁瑜男朋友呢!而且!”

他神经兮兮地凑到林渊耳边,“郁瑜给我,她对康湛也有感觉!”

宁姬问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激动,两个人透过镜片,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蠢蠢欲动的八卦之火,四目灼灼相对,两个相似的八卦灵魂就这样撞击在了一起。

林渊反应过来了,他咽了咽口水,“真的?”

宁姬问重重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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