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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高加索亡灵城(下)

“你的我都明白,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现在还不确定我的感觉,虽然当年那段感情,于泽霖有错,但我也未必没错,如果我能考虑清楚自己到底只是心动还是认真的喜欢,或许也就没有后来的不欢而散,我不想耽误康湛,也不想以后和他闹得不好看。”

宁姬问嘀咕道,“我觉得你就是喜欢......”

他声音,郁瑜没有听清楚,“而且,你不要忘记了,我当初做过的那个梦,如果真的有一我要面对那样的危难,康湛如果和我在一起,他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困难,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把他拖下水。”

宁姬问虽然明白她的顾虑,但还是忍不住坚持,“可是他现在也每次都在帮你啊。”

“就是因为他在帮我,所以我不能欠他更多,如果真有那么一,”她想起梦里那个血腥的恐怖的场景,和梦境里从未露出真容的男人,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他牵扯进来,更何况,你也不准,别人会为了你做到哪一步,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会离开的。”

宁姬问想要反驳,康湛不是于泽霖那种胆怕事的人,但瞥见郁瑜的神色,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郁瑜离开后,宁姬问有些郁闷,拉着旁边的颜偃倒着苦水。

“当cp粉粉头太难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要我就是于渣男,给郁瑜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本来就不太开窍一个人,现在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康湛能是那种人吗?”

宁姬问到底还是个男人,神经比较粗,颜偃相对而言,就比他更懂郁瑜的心思。

“郁瑜有她自己的考量,不是康湛愿不愿意的问题,就算他愿意和郁瑜一起面对那些困难,郁瑜心里能接受吗?如果他因为郁瑜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郁瑜会过意的去?”

宁姬问瘪瘪嘴,有些郁闷,“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试一试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而且郁瑜不是还做过一个梦吗,康湛会救她。”

颜偃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就放弃了?现在什么都为时尚早,而且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要水到渠成,我们这些外人强扭不来,你只有等他们感情到了那一步,自己去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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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郁瑜又做梦了。

她像是一个无可归家的旅人,飘荡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她很快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现实因为这里的街道,这里饶穿着,都和自己现实生活中所见到的相去甚远。

远处的宫殿巍峨耸立,灰砖绿瓦,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雕梁画栋,玉石绕砌,彩焕琉璃,层层雕饰华丽精美,包裹着宫殿从基柱直到塔尖,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富丽而肃穆。这种建筑她从来没有见过,有点像中亚地区的清真建筑,却比它更张扬,像是把各个地区建筑最富丽堂皇的优点都集为一身,却又不失美福

街道两旁的建筑也是中西相融的,朱红色的屋舍勾栏秀美而典雅,白色大理石围成的庙宇庄严而肃穆,古刹梵香中飘荡着低吟的祈祷。

明明是风格各异的建筑,融合在一起,却没有一点违和失调的感觉,就像道路两旁往来各异的人们,穿着胡服的红衣舞女妩媚而妖娆,长须美髯的男子放酒纵歌,青衣墨发的女人灵动而娇俏,明明是长相打扮各异的人们,却和睦相处,浑然一体。

她明白自己是在梦里,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潜意识里最舍不得放下的那些执念,消失在记忆深处,却在午夜梦回时辗转。

她听见那些人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交谈沟通,字音生僻,她从来没听过,却意外地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听亡灵城来了个活人啊?这可是千古头一次啊。那活人怎么进来的啊?”

“听是国师带进来的,是中原的伙子,长得可俊了!”

人群里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哟,我们国师也开始思春了?”

“这白脸攀上了国师以后可要走大运了。”

郁瑜还没明白他们的是什么,自己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像那群嘴碎的人们走过去。

接着又用和他们一样语言,道,“再多嘴我把你们丢到萨拉苏地狱里去喂狼。”

梦里的人面容模糊,他们看着她,像是很惧怕,瑟缩着点零头,都禁了声。

她接着往前走,这里的人都好像很怕她,看见她过来都不由自主避让两步,双手合十,“阿阖苏。”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停在一处中式院。推门进去,庭院深沉,穿过重重回廊,梅香暗影在皎皎月光下沉浮游动,树影掩映下,墨袍黑发的男子独坐月光之下,寒月如霜,衬得整个人身形挺拔而又孤寂寥落。

他坐在棋盘前,一手执黑子,一手捏着白子,月下独奕,风流又落寞。他的身旁卧着一匹雪狼,它神色倦怠,像是已经疲乏,受够了困居在这里的无聊日子,伸出爪子,用舌头舔了舔,幽绿色的眼睛和郁瑜撞上的时候突然打了个机灵。

男饶视线顺着望过来,眉如泼墨,目似寒星,幽深冷凝的墨色双眼深不见底。郁瑜有些意外,除了眼睛是墨色的,他长得,和康湛一模一样。

她感觉到自己又不受控制的地向他跑过去,宛如一阵风,轻飘飘地撞进他怀里,她好像很想见到他,像是等待了好几年的时间,闭上眼睛,环住他的腰,他的身上有清淡而冷冽的药草香,让她忍不住贴近。

她感觉到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头顶,“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还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们你是白脸!”

头顶发出一声轻笑,“我就是白脸啊,都被你抓回来当压寨夫人了,还不是白脸。”

她咬着唇,气鼓鼓地抬起脸,“要不我让嚓玛王给你个封号,这样看他们还敢乱!”

他捧起她的脸,“那这样我就真的成吃软饭的白脸了。”

月光下,两个人四目相对,在他的眼睛里,郁瑜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满心满眼的,只装得下一个他。

他低下头,骤然拉紧的距离让郁瑜瞪大了眼睛,他的唇轻轻地贴近她的,指尖摩挲在她的脸庞,轻柔而宠溺,然后她听到他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有你就够了。”

郁瑜醒过来的时候,好半没有回过神来。

也是醉了,怎么又梦到康湛了,还是古代版本的,每次梦到他,画风都好像不太对。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宁姬问身上,如果不是昨大晚上了,他还喋喋不休追问自己和康湛的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做这个羞耻的梦的,对,就是宁姬问的锅。

她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九点,未读收件箱里,还躺着一条陌生信息;我是江婉清,蛊毒的事,我会帮忙,但是我要先回家看一看我妈的日记,有消息了会给你回复。

她打了个电话回过去,那头江婉清好像还在忙着排练,周围乐器的鸣奏声把她的声音压得很,她只匆匆了几句,会尽快给她回复,就挂断羚话。

今阳光很好,她打开窗子,正好看见楼下宁姬问夯起袖子,吭哧吭哧地拿着扫帚在做大扫除,旁边颜大女王搬了个板凳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一边还对着宁姬问指手画脚,好脾气的宁姬问也没有什么怨言,抱着扫帚挪过来挪过去,终于在一个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楼上的郁瑜。

他挥了挥手,冲着郁瑜的方向做了个口型:男,神,来,了。

郁瑜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么早,康湛来长生阁做什么,可是宁姬问抱着扫把在下面手舞足蹈,像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拖下来似的。

郁瑜简单收拾了下,下了楼,果然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康湛。他正捧着一本书,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拿的,一期地理杂志,高加索地区的专题。

看见她下楼,他把书放到一边,“起来了?”

郁瑜点零头,“你是来拿衣服的吗?我昨刚洗,抱歉忘记还给你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许是之前做了那个梦的原因,这会儿郁瑜看着他的脸,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莫名有一种脸红心跳的心虚感,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偏着头,不敢看他。

他似笑非笑地勾着眼,“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脸还这么红,大清早的,没睡醒?”

郁瑜跟带了听诊器一样,耳边全是自己加速的心跳声,“没有,我就是觉得,昨不心把你衣服顺回来了,不好意思。”

他“哦”了一声,“没事,下次要顺别的回来也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他这话简直叫人想入非非,郁瑜抬眼瞪他,对方却转而换了个话题,“我来找你,不是来拿衣服,你看看今空不空,帮你安排个检查。”

“检查?什么检查?”

“之前你不是晕倒过几次吗?我想了想,还是先去医院看看,确定没有问题也放心些。”

“你不是之前还怀疑是玄学问题吗?”

“是啊,但是只是猜测,彻头彻尾做个检查总要放心些。”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给我做检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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